52.chapter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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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无权无势,如今又被李家公然抛弃,过往成就,如今也是一败涂地。

又或者,换句话说,于他们眼里,江陵的成就是李家赋予的。李家给,她就荣耀,李家不给,她就是变回原形的灰麻雀。

戴妮夫人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她看着江陵,却惊讶的发现对方仍旧温和平静,甚至于有些冷漠。

这让江陵看起来周身都似隔着一层淡淡的薄纱,形成一道天堑般,使江陵和在场众人分隔开来。

仿佛其他人是跳梁小丑,唯独她高高在上,冷漠观望他们作戏。

戴妮夫人震惊,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的江陵才是真正的贵族,气质高贵。而喧哗的众人才是无知自大。

晃晃头,戴妮夫人心里有些想笑,现在早就没有所谓贵族了,又不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但……

她心里又存了一下疑惑,总觉得江陵从骨子里都透露着优雅从容,像是古时候从小被教养着长大,一颦一笑俱是风情优雅的名门闺秀。

陡然,全场静默。

戴妮夫人疑惑的抬头,却见是江陵捐献出来的哥伦比亚梨形祖母绿皇冠。

主持人这般讲辞:“五颗硕大的哥伦比亚梨形祖母绿宝石,重达一百二十克拉的十一颗钻石以及二十四颗碎钻,纯金打造的绝世皇冠。由李太太亲手设计打造而成,最低起拍价——一千万!”

不同于叶琪丽所画的国画,因其名气、绯闻以及书法家吴起所书数字才能拍得高价。江陵亲手打造的皇冠,不说其出处,单说价值,祖母绿为绿宝石之王,国际珠宝界公认四大名贵宝石之一。

明清时期有礼冠需祖母绿之说,国外更有着极为古老的历史,它在古埃及、古巴比伦、古波斯湾等古国被视为幸运与高贵的宝石,人们称之为女神之泪。

现如今祖母绿宝石产于数个国家,其中颜色、质地、产量最佳的便来自哥伦比亚。

江陵的皇冠上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宝石每颗都有猫眼般大,再加上一百二十克拉的钻石和碎钻,以及纯金打造的皇冠,此刻摆放在展示台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璀璨耀眼光芒,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甚至是娱记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肢体,迫不得已又心甘情愿的将目光投注在那顶皇冠上,不断的拍照惊叹。

所有人都被迷住了,皇冠以其自身魅力征服了拍卖场。

没人再去关注李城昊和叶琪丽,他们开始疯狂的竞拍。先生们还稍存理智,女士们已经疯狂,眼里散发着只有在专卖店或是时装发布会时才会有的狂热专注眼神——所以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拒绝得了珠宝,哪怕是情敌。

最后皇冠以不亚于那顶在瑞士苏富比拍出的至今为止最高价八千万的皇冠——当然那是11年时候的最高价,毕竟在此之后并没有再出现那样一定引人疯狂的皇冠。所以谁知道现在那顶皇冠价值多少。

江陵的皇冠最终以七千九百九十万的价格拍下,成为当晚的魁首。

拍下这顶皇冠的是一位从英国来的老绅士,江陵站起身同他道谢时他甚至脱下帽子朝着江陵露出俏皮的笑。

江陵不由被逗笑,这是一位有趣的老绅士。从他拍下皇冠的价格,七千九百九十万。几乎超过了原价,但这不过是赝品。所以注定不能超过原价。

但他以这样逼近于原价的价格赞赏她的作品,这样独特俏皮可爱的小心思令得江陵对其充满亲近。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枚钻戒。它是一枚结婚钻戒,是一位女士临时捐赠的钻戒。同时她说到,与其守着一段失败的婚姻,不如将之拍卖,捐赠与贫困,救助于危难。那么现在,江陵女士,请您上台估价。”

说实话,他们本以为光是今晚叶琪丽与李城昊公布恋情已足够他们拿下明天的头条。

但是之后叶琪丽的国画开始宣战,然后是江陵的皇冠不战而胜。接下来就是江陵拍卖自己的婚戒——这说明什么?

说明江陵先发制人,宣布与李城昊离婚。

一个平民妻子甩掉了一个豪门丈夫,这远比李城昊出轨、叶琪丽当小三或者是两人真爱而当年江陵插足如今黯然下场都要来得精彩。

他们有预感今晚发生的事足以拿下一个月的头条。

于是所有娱记都绷紧神经盯着江陵、李城昊和叶琪丽三人。

从气度上而言,江陵胜出。她站起身,一派从容优雅。反观李城昊、叶琪丽二人,脸色极其难看,两人一个是从世家子弟中走出来的,一个位列影后,应当不会如此失态才是。

只能说他们并没有把江陵放在眼中,导致江陵来这么一出竟叫他们猝不及防以致措手不及。

江陵站在展示台上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扫视一圈场内。有那么几人,便是刚才起哄叫叶琪丽嫂子的,一接触到江陵的视线,竟都不自然的撇开目光。

“今日拍卖这枚婚戒,想必以在座诸位的聪明才智,也是猜得到我的意思。不错,诚如各位所想,我江陵,意与李先生离婚。烦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

李城昊陡然站起身,高声喝斥:“江陵,你在胡说什么?”

江陵高高在上的看着台下的李城昊,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和:“李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与我离婚?”

李城昊当然愿意,但不是在这种场合,不是在这种情况,他原本的计划应是逼得江陵主动让位离婚,如下堂妇落魄离去。他再慷慨施予金钱,赢得宽容好名声。

之后再同叶琪丽结婚,娇妻稚子环绕左右,便连父亲也不得不承认他当年的逼迫是错误的。他得意又成功的人生,这才是他设想中的人生。

至于江陵,一介乡妇,连大学都没有读过的乡妇。任她当了八年李太太,享受普通人一辈子也没有的荣华富贵,应也该知足。

江陵静静的看着李城昊,眼里平静无波、清冽如水,温婉柔和如江南洒满了晨光的湖面。

她说:“李先生,八年前您同我结婚,如今您与叶琪丽女士的儿子却满八岁。敢问您是否在同我结婚之初就已出轨?”

李城昊皱眉,纵然事实如此,但又如何?便不说江陵后来者居上,他当时也是不愿。单说在座豪门圈中人,哪个外头没有一两个解语花?

江陵说:“李先生,您不愿回答也无所谓。毕竟事实如此。那么,请问您是否八年间仍旧同叶琪丽女士密切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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