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溯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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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一从沟里爬上来,立刻就整队,随即踏着鼓点和乐曲大踏步向清军逼近。

虽只是单薄的一条线,可万人如一踏着整齐步伐,擎着雪亮的刺刀快步压来。而且打了这么多天,这薄薄一线的厉害他们还没吃够么?

沐忠亮又补了一句,“投降王师,可保妻儿!”

对于沐忠亮的部队来说,喊口号也是家常便饭,平时拉练队列,乃至开饭前总免不了要喊一通。

有机灵的军官马上就让手下踏着步伐的节奏跟着喊,乃至最后万人齐声吼出。

“投降王师,可保妻儿!一人动兵,全家遭殃!”

无疑是压垮清军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还有连仗都没打,就吓得瘫软不能动。

结果不言而喻,实际尚可喜不过缓口气的功夫,清军就已完全崩溃,不得已只得被部队裹挟着跑路,崩溃的清军一路狂奔,跑不动的干脆径直扔了武器蹲到路边等明军收拢。

这就丢了小半的人,明军由于要维持基本队列,速度自然没有玩命狂奔的清军快,正当剩下的人以为他们走脱了的时候,从林中斜刺里又杀出一支骑军。

尚可喜的家丁刚鼓起余勇迎上去,结果先是几门骑兵小炮一通霰弹,随后骑士们扛着骑铳放了轮排枪,正待抽刀冲锋,死剩的家丁立马圈个头就四散而逃了。

秦岳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孬种二鞑子,就不能让爷爷痛痛快快杀一场么?回去那帮两条腿又得说我们不打硬仗了。”

开玩笑,别人和你骑兵对冲,你又枪又炮的,没上来就死了一小半,还对冲个毛线啊。

接下来,秦岳不得不郁闷地又干起了追杀溃兵的老本行。

被近千骑兵一冲,清军彻底失了建制,连尚可喜都顾不上收拢部队了,只能一路向东猛跑。而郁闷的秦岳一心想捞个大鱼,就认准了他的旗帜猛追。

尚可喜见势不妙,把旗帜丢了,秦岳又喊道:“抓住那个穿漂亮盔甲的老头!”

不得已,他又把盔甲解了换上亲兵衣甲。

“抓住那个白胡子老头!”

狠一狠心,提剑把胡子也割了。

“抓住那老头!”

尚可喜听了又有吐血的欲望,妈妈的,这怎么整?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这不按套路出牌,犯规!

总之活生生上演了一出割须弃袍,秦岳还是如附骨之疽一般。

直追了一天一夜,走走停停,秦岳作为追的一方,分出人来一人双马,只远远地吊着他,而尚可喜逃得仓促,哪来这条件?眼下身边现在也只剩百余人,胯下马儿已经冒汗发抖,他知道这马随时都可能完蛋了。

后头秦岳正在给马儿喂豆子加料,看见前头人群也随之慢了下来,他便怪腔怪调地道,“小的们,麻溜的喂饱了,鞑子王爷快不行了。”

骑士们一阵和他们的头儿一样鬼吼鬼叫一通,远远地传进尚可喜等人耳中,不自觉地又夹紧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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