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死死压制(1 / 2)
一连吞下五瓶灵泉,白歧丹田发胀,大量灵力被限制在其中,每当有所消耗,便会瞬间补足损耗的肉身之力,几乎每一刻都保持着全盛状态。
没有任何留手,力量也被发挥到极限,挥舞着千斤大鼎如无物,大开大合,疯狂的砸向宇文殇,而宇文殇则只能以一对兽爪相迎。
砰砰砰~
空中震响不断,气浪横扫各处,每一次宇文殇轰在鼎壁上,都会引起强烈的反震,这令他双手发麻,渐渐的脸色也变了。
在他看来,白歧简直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凶悍程度连他都感到阵阵心惊。
但宇文殇也不肯示弱,咬牙抬手轰向砸过来的大鼎,却招架得愈渐吃力起来。
双手先是发麻,然后涌出阵阵刺痛,坚硬的鳞片开始破损,露出其下开裂的皮肤,有淡紫色的鲜血淌出。
砰~
又是一次对轰,二人再次分开。
盯着双手裂开的伤口,感受着其上传来的阵阵酸麻刺痛,还在微微颤抖,宇文殇沉默,眼底尽是冰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除了在之前的四九天劫中受伤外,第一次出现伤势,虽伤势很小,却真真切切。
猛地抬头,宇文殇望向对面的白歧。
白歧飘身在对面空中,位置上高出宇文殇一些,手持着一座大鼎,比其本人还要大上数倍,显得不成比例。
无论怎么看,都无法从这幅,表面上看起来瘦削且修长的身躯上,看出其蕴含着的,如此恐怖的力量。
另一点就是白歧的态度。
自打一开始,白歧目光便是一副古井不波的平静,其内透着冰冷,仿佛漠视一般。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每次二人对轰后退开,白歧所处的位置,始终高出宇文殇一筹,然后再以泰山压顶之势挥舞着大鼎砸下。
结合其漠然的表情,再加上俯视的角度,令一向自命不凡又睚眦必报的宇文殇,有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
而大鼎也是被白歧以最狂猛霸道的方式砸下,便像是信手捏死一只蝼蚁般直接。
饶是宇文殇心机深沉又谨慎,骨子里却是高傲的,这种被羞辱的感觉,令他的目光越发冰寒,眼底流转的杀机也越发惊人。
就这么这一缓之中,宇文殇受伤的双手,血液很快止住,裂开的伤口修复如初,就连鳞片也都长好,只是光泽比之前要清亮一些,少了一种沉淀的厚重感。
在宇文殇自身的感受中,刚长出的鳞片,坚硬程度也比原先稍弱一筹,却无伤大雅。
前方,白歧见到这一幕,没有露出任何动容的表情,右手提着大鼎,迈步间气势汹汹,飞快的向着宇文殇临近。
“又是这幅表情,又是一样的动作!”宇文殇眼中爆闪惊人的寒芒,心中却烦躁无比,低吼道,“小子你找死!!”
说罢同样掠出,再次与白歧交战在一起。
砰砰砰~
宇文殇怒吼,双手齐动,与白歧对轰,但大鼎奇异,始终被白歧压制着,不断被震退,然后再次怒吼着冲上去,又再次被逼退。
形势与之前仿佛逆转了一般,之前是宇文殇逼迫得公孙延节节败退,现在却是白歧将他压制,不断轰退。
宇文殇的一双眼紫光翻腾,有血丝弥漫生出,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胸中压抑着浓浓的烦躁和狂怒,却又无可奈何,只是锲而不舍的迎击。
咔咔~
二人交战的过程中,有碎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
白歧神色一动,注意到周围时,心中微微一沉。
这声音是从四面庞大的禁制隔膜上传出的。
原本就被祖骸自爆出现崩溃迹象的禁制隔膜,在冥河之水不断灌入的过程中,禁制上的防护被削弱了许多,渐渐的有些承受不住冥河之水的侵蚀和水压的冲击,密密麻麻的裂纹再次放大。
轰隆隆~
更加壮阔的黑水,化成洪流,从四面八方的禁制裂缝间冲入这方地界,席卷的范围,转瞬达到了七成之多。
这片空间的地形并非平坦一片,而是有着坡度,此地唯一的一座山差不多位处万丈空间的正中心,沿着山体坡度下滑,越往中心靠,则地势越高。
冥河之水倒灌,很快将周围灌满,只露出连同中央山体以及周围方圆三千丈的地面,看上去就像是海上飘着的一座孤岛一般。
更加惊人的寒意吹袭而入,而周围的禁制隔膜上的光芒越发暗淡,仿佛微弱的烛火,正被这股寒风吹熄一般。
这股寒意很提别,并不只是通常意味上的寒意,吹到身上,感觉体内修为都要被冻住,运转起来变得滞涩,脑海恍惚,心神也出现不稳的迹象。
有了这个发现,白歧心头再次一沉,目光闪烁了几下。
回想起之前宇文殇曾说的话,冥河之水对神魂也可侵蚀,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好在越往中心地势越高,冥河之水想要淹没剩下的三成区域,比之之前需要的时间更长,但这片空间终有会被冥河之水灌满的时候。
这样想着,白歧手上动作不停,心中却有了一丝焦急,挥舞大鼎的动作更大。
声声巨响中,宇文殇被震退多次,多次被震伤,却转瞬恢复,同样发现了周围的现状,顿时一扫脸上的阴沉,仰天大笑起来:“哈哈~肉身强横又如何?力量大又如何?你们逃不掉的,等死吧!”
“出口在哪?!”白歧低喝,猛然砸出一鼎。
嘭的一声,宇文殇闷哼,虚空倒退十多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笑意却更加猖狂,带着调侃的轻松,仿佛心情突然大好,“出口?此地没有什么出口,只有我一人能活,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况且你只能伤我,却杀不了我,最后渔翁得利的还是我,你觉得呢?哈哈~”
“出口在哪?”白歧声音冰寒,速度也飞快,提着大鼎背后幻化出重重残影,再次闪身上前,庞大的力量灌入右手,又是一鼎砸下。
砰~
宇文殇飞退,嘴角溢出更多鲜血,收回伸出的右手,其上鲜血淋漓,手背的鳞片破开大半,食指、中指的指甲也都断裂。
这样的伤势,对他来说根本无碍,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恢复如初。
冷眼看着白歧,宇文殇收起笑容,带着嘲弄,“早跟你说了,没什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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