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村霸,自寻死路(1 / 2)
不容分说,李权直接把父亲扶到屋内坐下,然后小心的把父亲的裤腿卷起来,查看伤势。
“啊哟……轻点轻点!”
李铁柱痛得直叫唤,受不住。
他的呼痛声,让李权听着特别揪心,对那个打人的洪屠户也是恨之入骨。
洪屠户其实就是他家的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挨着住在一起,理应互相帮助才对。
洪家倒好,仗着宗族势力与自家实力比李权家更强,于是肆意欺压邻居。
甚至直接把人打伤。
这等无法无天的行径,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爸,您忍着点,我必须先给您看一下是否有骨折。”李权是学医的,知道骨头被伤到了,疼痛级别要比肌肉受伤高出五到八倍,要比浅表皮肤受伤的疼痛高出三到五倍。
这个与分布在骨头表面的痛觉神经有关。
骨头表面的痛觉神经要比肌肉里面的痛觉神经更敏感。
即便只是一点小小的痛楚,也会被放大很多倍。
然后直达大脑。
相信大家都听过一个成语——痛入骨髓。
这个成语本来只是古人用来形容痛恨或悲伤至极,打的一个比喻。
古人的科学水平有限,把断骨之痛认为是最剧烈的疼痛。
甚至认为痛到骨头里面才是最痛的。
其实这并不科学。
骨头内部其实是没有神经分布的。痛觉神经一般都分布在骨头表面与骨膜等处。
古人之所以认为痛到骨头里是世间最剧烈的疼痛,那是因为断骨之后,会产生剧烈的疼痛,伤者不但下地走路活动肢体的时候疼痛,即使躺在床上不动,也会出现静息疼痛。
或许正是这种静息疼痛,让古人认为痛入骨髓是世间最剧烈的疼痛。
李权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小心。如果老爹的腿骨真的被洪屠户给踢断了,那就必须立刻静卧不动。然后想办法固定受伤的腿部,赶紧送往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与治疗。
断骨万一把骨膜、神经、血管给戳坏了,那就麻烦大了。
即便李权的医术再厉害也治不好。
到时候,李铁柱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残废。
终于看到外表的伤处了。
在左膝盖外侧,已经青肿了一大块,有紫色淤血。
李权以手小心的触摸,按压,李铁柱嘶嘶地倒吸冷气,直喊痛。
还好,凭手感初步诊断,应该是伤到了膝关节位置的韧带。
不知道伤到了半月板没有?
半月板在里面,被踢伤的几率很小。
如果真的伤到了半月板,治疗也会特别麻烦。康复期将会极长。
另外,不敢保证没有骨裂之类。
这个要把老爹送到医院做个X线检查。如有必要,可做更精确的核磁共振检查。
“爸,我触摸了一下,骨折应该没有。我再给您把把脉,进一步诊断。”
李权现在的诊脉术可是达到了大师境。
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可以通过脉象,诊察入微,分辨出人体的每一个脏器或部位中,气血的具体运行情况。
在西医看来,诊脉就是瞎扯淡。
他们却不知道,诊脉查的其实就是气血在人体内的运行。
当然,厉害的中医大佬,查的不仅仅只有气血运行,还有更高深的东西。李权暂时还没达到那一境界。
即便如此,李权现在通过诊脉诊察病人的情况,精准度也绝不比医院的那一大堆先进仪器差。
特别是诊断骨病之类的伤病,那就更是一拿一个准。
至于他通过诊脉,可以诊查到欲病之病的本事,那已经超过了所有的西医研究出来的先进仪器。什么核磁共振、心电图、B超彩超,统统得靠边站。
不过随着人类的科技不断进步,目前医学界公认的基因检查,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达到提前诊断出人类疾病的程度。
从很多方面,也可以看出世间万法相通,条条大道通罗马。
西医的历史虽然很短,但是它在不停的进步,不停追赶中医的步伐。
比如爱克斯恩正在研究的选择性免疫疗法,也是在追赶中医的步伐。
“你这娃,在学校难道还学中医诊脉这种落后的手段啊?”李铁柱与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中医的诊脉早就过时了。
别说是李铁柱这种文化水平很低的农民,就算是一些医师,也认为诊脉比西医的各种先进仪器检查要落后得多。
只能说,他们放着老祖宗的瑰宝当垃圾,让老祖宗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国粹蒙了尘。
诊脉之所以被认为垃圾,是他们不会。
实际上比西医的诊病手段先进得多。
“爸,您可千万别小看了中医的诊脉,它一点都不落后。比医院的那一大堆先进仪器还要先进得多哩。”
李权一边把父亲的手放平,然后以标准的诊脉手法,按住寸关尺。
细细感受老爹的脉象。
片刻后,李权皱着的眉头微舒,半月板基本确定没有被伤到。骨膜周围的气血运行畅通,说明也没什么问题。
被踢伤的应该是韧带,还有骨头表面,以及肌肉、皮肤。
这个伤比想像的要轻很多。
即便不进行任何治疗,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也能慢慢恢复。
通过把脉,李权还特意查了一遍老爹的腑脏、头部。
因为老爹的脸上挨了一拳、前胸挨了一拳。
这些地方都可形成严重内伤。
“情况怎样?”李铁柱嘴上嫌弃诊脉这种检查方式很落后,这会儿又忍不住问儿子给他检查后的情况。
“可能您的身体素质比较好,抗击打能力很强,伤势不算严重。算是轻伤吧。”李权给出了诊断的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你妈催着我上医院看看,医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死贵死贵的地方呀,上医院不得花钱呐?看来不用上医院了。”
李铁柱听了儿子给出的诊断结果后,居然很高兴。
认为可以省下一大笔医药费。
对于苦哈哈的农民来说,看病贵,怕看病,几乎是绝大多数农民的真实心态。
“爹,打伤您的是洪屠户,看病任什么您自己掏钱?今天儿子回来了,那我就一定要为您报了这个仇。不但要打回去,还得让洪家出所有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李权好歹在城里的大医院工作了一年多,算是见过了世面。
他可没有李铁柱这么好说话。
各种赔偿费用,更是倒背如流。
“唉……娃儿呀,咱们李家势弱,扭不过洪家这根大粗腿啊。你看,反正我的伤也不重,这事就算了吧。”李铁柱并不是怂,而是担心与洪家死拼,把儿子给害了。
成年人,有时候选择隐忍,不但不是懦弱,反而是对家庭负责的成熟表现。
“洪家大粗腿怎么了?我照样给它掰断。”李权的眼皮一翻,语气中充满强大的自信。
一个乡下的洪家,充其量就是个村霸而已,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连闵副院长、马旺财、远洋医院那等极为强大的对手都敢战,李权又怎会惧怕一个乡下的洪家?
“爸,您放心,孩儿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屁孩。在城里面长了见识,学到了本事,已经学会了分寸,锻炼出了该有的沉稳与谋略。儿子不会冲动鲁莽行事的。”
李权知道,想要找洪家报仇,必须先把父母的思想工作做通。
不然,到时候他在前面出手灭敌,父母在后面认怂,那就真的成了扯犊子。
李铁柱听了儿子的话,不禁开始重新打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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