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准备参加真人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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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有一套白色的铁艺小圆桌,是平时安小池最喜欢待的地方,所以配套椅子上还放着几个小抱枕,还有一方小毛毯整整齐齐的叠着。

两个大男人肯定是不需要这些东西,把所有抱枕都堆在一张椅子上之后,两个男人才一人一边的坐了下来。

安青溪嘴里咬着根烟,一边倒酒一边看着抱枕笑。

“看到最里面那个抱枕没有?”安青溪朝抱枕方向抬了抬下巴。“就那个粉红色的,最丑的那个,安小池中学那会儿缝的。”

他把酒推到温夜遥面前,然后背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仰头冲着天空喷了口烟。

“学校艺术节还什么的节日,每个班都要摆个摊出来,还要求必须是学生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安小池从小手就笨,围巾都不会织,右怀那小子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拿两块同样大小的布叠在一起,然后再把边缘缝起来,最后留个小口子往里面塞棉花,就是个小抱枕了。他倒是说的轻巧了,为了找到足够棉花可没把老子给累死,为此还拆了家里一个大枕头。”

温夜遥伸手从抱枕堆里翻出那个小小的,只有普通方形抱枕一半大的手工抱枕,手指抚过边缘粗糙的针脚,仿佛能看到当年一脸稚气的安小池笨手笨脚的样子。

“后来呢?”他不由自主的笑了,很感兴趣的追问道。

“后来?”安青溪端起酒喝了一口,“后来当然是没卖出去。她缝的差,棉花塞的又太多,用力一按白色的棉花就会从针脚里爆出来,谁要?放了一整天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安青溪把烟灰轻轻磕在烟灰缸里,“后来半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收摊走了,就她还守在那里不肯回去,傻的冒泡。”

说到这里,安青溪抬眼看了看温夜遥。“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走吗?”

“她一定是觉得还没到结束时间,就还有希望把东西给卖出去。”温夜遥几乎能够想象到当年的安小池是怎么一脸倔强的守着摊子的,想必那个时候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如果他能早点遇到对方就好了。

他一定不会让她这么伤心,一定会第一时间就把抱枕买下,然后再好好的夸奖她。

安青溪笑道,“对,要不是我跟右怀那天想着顺路去接她回家,还不知道她要守到什么时候。”

“再后来呢?”现在这个小抱枕出现在这里,那故事肯定不止如此。

“右怀想让她回家,又怕直接说这东西卖不出去会伤了她的自尊心,所以大费周章的找了个学生,把钱给那个学生拜托他去买了回来。接着这个抱枕就一直放在右怀家,直到前两年安小池才知道这个事情,这不就从右怀那里要回来了。”

安青溪说着说着又笑了:“当时那个抱枕安小池好像就卖了几块钱,回去时还给我和右怀一人带了瓶可乐,说这是她挣钱买的。”他吐出一口烟,在烟雾迷蒙中微微眯起眼,“后来那两瓶可乐在冰箱里放到过期,我跟右怀都没舍得喝。”

听完这段往事,温夜遥目光温和深邃:“你们把她保护的很好。”

就像是以前右怀跟他说过的,他们从小就鼓励安小池做什么事情都全力以赴,就算失败也没关系,重新爬起来就好了,可是他们会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所有的努力成果,不论好坏。

安青溪沉默的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摁灭的时候他开口了:“所以我后悔了,把她养的太倔了,别人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却是那种宁愿把墙给撞塌了也不回头的类型。再说,保护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跟着你小子跑了。”

温夜遥笑了,端起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是我的幸运。”

安青溪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说时间怎么能够过的那么快?明明昨天还是这么一个小不点,看到陌生人时还会害怕的抓着我的裤子躲在背后,连招呼都不敢打,谁知道现在竟然做了明星,还马上就要嫁人了。”

他晃晃杯子,语气有些恍惚。“真的是……太快了啊。”

温夜遥没有说话,只是也跟着把杯中酒仰头喝完,在安青溪给他倒酒时突然说道:“那天宝宝跟我说,她以后想生两个小朋友。”

安青溪手顿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的看着他。

“其实我对有没有小朋友并不是特别在乎,宝宝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要。而且我觉得生小孩太辛苦了,我舍不得。不过有一天她主动跟我说,她以后一定要生两个。”温夜遥手里还抱着淡粉色小抱枕,明明应该是很不搭调甚至是有点奇怪的画面,可是也不知道是月色太过温柔还是他的表情过于柔软,竟然显得异常协调。

“她的意思是,第一个最好是男孩,做哥哥,以后可以保护弟弟妹妹,然后第二个最好是女孩,做妹妹,只要负责贴心就可以了。然后,第一个孩子姓温,第二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姓安。”

安青溪愣住了,原本点烟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宝宝说,第二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学习什么叫承担和勇敢,如果是女孩,就让孩子来代替她陪伴在你们身边,就像小时候你们总是形影不离一样,从今以后,让她的孩子来代替她,陪伴她最重要的两个哥哥们。”

温夜遥说完之后,安青溪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盯着酒杯出神,烟夹在手指很久也没有点。

良久之后,他端起酒杯把酒一口气干掉,接着像是整个人松了劲似的把头往后一仰,四肢摊开的靠坐在椅子上,右手则捂在眼睛上面。

“喂。”他开口,沙哑的烟嗓听起来比平时还要低沉不少。

温夜遥给他把酒倒上,应了一声。“嗯。”

“以后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敢让她哭,”安青溪放下手,看向温夜遥的眼神里是不容错辨的认真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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