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虐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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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在说些玩笑,突然瞧见那梅香婆婆的五儿媳妇扭着腰肢,正从一家酒肆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包酱牛肉并一瓶酒,又有个大汉追出来,粗胳膊轻车熟路的往她腰间一揽:“绿苗,可不得去哥哥家里坐坐么?”

那绿苗并不躲闪,只娇笑着掐了那大汉一把,道:“只你死相!奴家可还得伺候家中死鬼和那好死不死的疯老婆子,哪里来的功夫与你闲磨牙?哪日老婆子死了,奴家落个清净,自来寻你。”

那大汉嘿嘿笑道:“老婆子现下轮得你家当值?早听说前些日子跑到烟雨阁哭丧去了,真真教人笑掉大牙,也亏了老五那厮命硬,还未曾给亲娘咒死。”

绿苗听了,皱眉啐了一口:“奴家岂是寡妇命?少来胡嚼舌头。”便作势要走。

绿苗听了,皱眉啐了一口:“奴家岂是寡妇命?少来胡嚼舌头。”

便作势要走。大汉哪里肯让,一把抓住,两人调笑着也就往别处去了。

这五儿媳妇,果然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李道长见我瞧他们,摇头道:“可不是那庞家的五儿媳妇么!当年贫道与那庞秀才还是同门师兄弟,料想英年早逝,遗下那孤儿寡母,可不是也是艰辛的很么!辛辛苦苦独个儿拉拔几个孩子,庞老太太也是个苦命人呐。”

我心念一转,那瞧那样子,且不知道那五儿媳妇是不是孝顺,万一虐待了梅香婆婆,梅香婆婆岂不是遭罪的很么,不由越发惦念,不若我过去瞧瞧那老五是否当真孝顺,说不定也能回去找管事婆婆帮上些忙。

便与李道长父子言说了梅香婆婆的情况,问李道长庞家居住何处。

李绮堂答道:“在下幼时送过节礼,倒还识得,不若在下带梅姑娘前往探视罢!”

李绮堂的头脑当真不负神童美誉,我忙谢过跟着去了。

穿过紫玉钗街和帽儿胡同,才到了一个青砖青瓦房,倒是齐整的很,也算的上新,竹篱笆里围了一群芦花鸡,院子里栽了些竹子。

院子没有人在,一只黄狗吠叫了几声。

我在门口唤道:“可有人么?我来瞧瞧梅香婆婆!”却无人应门,想必那儿媳尚未归家,老五也没回来。

梅香婆婆那个样子,独个在家当真不成问题么?我看门是虚掩着的,索性厚着脸皮推门进去。

李绮堂倒慌了神怕觉得不妥,要拉住我,我早进去了,李绮堂只得也局促的跟了来。

往里屋一瞧,不由吓了一跳,但见梅香婆婆正独个窝在炕上,给绳子捆着,被棉被层层围起来坐着,嘴角沾着些棉絮,花白头发乱蓬蓬好似

很久未曾梳洗过。嘴唇干裂的出了血,见我们来了,嘶哑的喊道:“水····给老身些水·····”

我忙拿了桌上茶壶倒水给梅香婆婆,李绮堂也手忙脚乱的解开梅香婆婆身上的绳子。

我用茶碟给梅香婆婆喝了水,不由心疼的问道:“婆婆,是儿子儿媳把您捆成这个样子么?”婆婆还未答话,眼角看见炕上不知有些甚么渣子,便爬过去捏起来放进嘴里,似不是食物,“扑”的又给吐了出来,不知道饿成了甚么样子,真真教人心酸不已。

连好脾气的李绮堂亦愤然道:“天下竟有这种事·····”

我正要找些吃的给梅香婆婆,那五儿媳妇已然回来了,见我们解开了梅香婆婆的绳索,又擅自给了水喝,不由的大怒,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着我们嚷道:“哪里来的两个野孩子,到别人家使甚么坏?若是老婆子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必得教你们家偿命!”

我忙道:“可是梅香婆婆这样子·····”

“管你屁事?”五儿媳妇挑着眉毛俯视着我:“老婆子是死是活,你管得着么?你又是老婆子甚么人?”边又用指头抵住我额头:“小疯丫头,赶紧给我滚出去!没家教的,大人没跟你们说过不许往别人家乱跑么?”

李绮堂上前拨开她的手,不卑不亢道:“夫人,在下是京郊李氏李绮堂,家父李厚德乃是贵翁庞伯父的故交,夫人许不识在下,但两家旧时素有往来。现下庞伯母这样子,在下断断不会坐视不理的。还请夫人好自为之,举头三尺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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