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云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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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摇了摇头,道:“俺不知道,俺就叫他师父,对了,师父还养了条狗,叫大黄,每次俺惹师父生气,师父就放大黄咬我,大黄拼了命的追我,我便拼了命得跑,不过大黄虽然在师父面前做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等它追到我时,我们一追一跑,早就不知跑了多远,它知道师傅看不见,便和我玩耍起来,其实和我好得狠。”

宁儿听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林禾也笑道:“你师父也是用心良苦,若不是如此,你怎能练就出这非凡的脚力?不过冬瓜兄如此神力,怎会畏惧大黄?它再凶恶,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冬瓜摇了摇头,说道:“大黄厉害得狠,每次只要将扑倒,我便动弹不得。”

林禾听了甚是惊奇,道:“没想到还有如此厉害的狗,实在是大开眼界。”

冬瓜笑道:“那是,不然怎能做我冬瓜的兄弟。”

宁儿听了忍不住笑道:“你竟然和大黄称兄道弟。”

冬瓜笑道:“那是自然,我和大黄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林禾听了心道:方才我叫你冬瓜兄,岂不是也跟狗做了兄弟。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又道:“冬瓜...兄,你之后有何打算?”

冬瓜忽然神色低落,道:“我本来和师父、大黄一起生活,平日里练武吃肉好不快活,可是一个月前,我师父教完我巨灵剑法最后一招之后,忽然说:‘冬瓜呀,你如此愚笨,跟了为师十几年才学会一套开山拳法和这巨灵剑法,为师失望得狠,而且你食量又大,恐怕为师是养不起你了。’我听了只道师父要赶我走,急忙拜倒,求道:‘师父,俺俺...俺以后少吃...不不,肉还是得吃,俺以后出村西口帮王工头搬砖,多赚些钱回来,求师父不要赶我走。’师父摇了摇头,伸出手来,在我脑门上一弹,我便滋溜溜地滚了出去,我急忙跑回去,师父又弹我,如此也不知道被弹了多少次,滚了多少次,我实在痛得狠,不敢再进去,只得在门外跪着,只盼着师父能够开恩留下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见屋内没有动静,便悄悄走了进去,哪知道师父和大黄都不见啦,桌子上放着这把大剑,还有一大包牛肉。俺饿得慌,便先吃饱了肚子,吃完才发现石桌上多了三个字,俺不识字,便求村里的先生帮俺看看,才知道那三个字念作‘栖凤谷’”

林禾听了一惊说道:“莫非你师父是栖凤谷的高人?乃是让你到栖凤谷拜师学艺?”

冬瓜听了道:“俺不知道,反正师父写了这三个字给我,我定然要听师父的,先去栖凤谷再说。”

林禾听了大喜,笑道:“如此我们正可结伴而行,我们二人也是想前往栖凤谷拜师学艺的。”

冬瓜喜道:“求之不得,俺找了一个月了,都还没找到栖凤谷,正愁没人带路。”

三人年岁相差无几,本都是少年心性,都很是欢喜,便结伴而行,林禾记得师父说过,栖凤谷就在燕城西北,便一直望西北而行,行了半日,天色渐暗,三人便找了一间草庙睡了,林禾次日醒来,见宁儿正端了一盘子水进来,道:“林大哥醒啦?快来洗把脸吧。。”

林禾接过盘子,道:“这盘子哪里来的?”

宁儿笑道:“在庙里找到的,本来脏得紧,我在河边洗了很久呢。”

林禾胡乱洗了脸,道:“冬瓜去哪里了?”

宁儿见林禾满脸水珠,伸手用袖子帮林禾抹了抹,笑道:“他在外面练剑呢,说什么只要练好了武功,说不定师父就会开恩收他回家了。”

林禾心道:宁儿待我这般好,我却两次让她落入险境,若是我早些将清心诀传给他,几个小毛贼又怎能奈何得了她。林禾呀林禾,你怎么这般迂腐,那异火录虽然是栖凤谷的无上神典,但宁儿日后定能拜入栖凤谷门下,也算名正言顺,师父是明理之人,想来也不会怪罪。

想到此处,林禾正色道:“宁儿,你身怀蓝色奇火,乃是万里无一的奇才,我这就将‘清心诀’传给你。此事你决不可再向旁人提起。”

宁儿听了心中百感交集,她虽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想到爷爷死在夜孤狼之手,若是不学功法,如何为爷爷报仇,而且自己现在又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便下了决心,正色应了声是。

林禾闻言微微点头,缓缓道:“蓝火性温和、善变化,然力不及红火,速不及绿火,唯长在‘变化’二字....”

这清心诀不过五十多句,宁儿仔细听了一遍,已经记下了一半,林禾又教了几遍,宁儿竟然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林禾心道:宁儿倒也冰雪聪明。

冬瓜提着巨剑从庙外走了进来,只见他满头大汗,威风凛凛,二人不由得都心中暗赞。

冬瓜道:“饿死俺了,来来来,吃肉,吃肉。”说完拿出怀中的包裹,放在二人面前,自己先拿着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三人吃饱便继续往西北而行,一路上披星戴月,不觉已过了数日,闲暇时林禾便指点宁儿清心诀,宁儿也是认真修炼,因此精神日佳,脚力也渐长。

一日清晨,红日方才露出半边脸,三人已经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只见山前的石壁上刻着三个字:“云鼎山”

林禾奇道:“莫非我们走错了不成?怎地是云鼎山?”

宁儿道:“这山路曲径通幽,路上又如此干净整洁,想来山上定然有人居住,我们上去问问便知。”

一条小路蜿蜒地通向山上,小路两旁绿荫环绕,林禾见了道:“宁儿说的是,我们上去问问便知。”

于是三人便循着小路往山上走去,四周皆是郁郁葱葱一片绿浪,三人越走越是心旷神怡。

行了半个时辰,三人到了半山腰上,前方乃是一个山涧,山涧下一道清流缓缓流动,一座吊桥通往山对岸。两个童子站在吊桥之前。

三人走了上去,问道:“两位仙童,这里可是栖凤谷了?”

一名童子笑道:“三位客人见笑了,我们哪里是什么仙童,不过是云鼎山的普通弟子罢了,栖凤谷便在前面了,不过云鼎试十年才举行一次,三位客人若是想来拜师学艺,恐怕还须等上几年。”

林禾听了大喜,道:“原来这里便是栖凤谷了。”

另一童子笑道:“客人难道不知栖凤谷共有四峰,这云鼎便是其中一峰。”

林禾听了心道:想必这四峰之间的山谷便是栖凤谷了。便道:“我乃是受恩师燕山北所托,前来栖凤谷寻凤谷主。”

二位童子听了皆是一惊,急忙问道:“燕长老可好?”

林禾叹息一声,却不作答,二位童子见林禾表情落寞,燕长老已经一年多未归,已经猜到了几分,也是心中凄凉,问道:“可有什么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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