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这位九爷我见过几次,人不坏(修)(1 / 2)
与夏大当家合作来做此事,那更是十拿九稳,而且所有一切都是夏氏出,夏大当家只要三成利,摆明就是提拔她了。
莫安生喜不自禁,也不推脱,抱拳感激道:“多谢夏大当家,莫安定不会让夏大当家失望!”
“哈哈,”夏三音大笑,心里对莫安生越发赏识,“那以后夏某就托大,私底下唤你阿安,你就唤夏某夏叔。”
“夏叔!”莫安生爽快道。
“哈哈,好!好!”夏三音连喊几声好字,只觉得积聚了好几天的郁气,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
时间就是金钱,当天晚上,一车车的建筑材料从钱陵附近的三个城,分批运往钱陵郊外夏氏商行的仓库。
三个城分别派出的是吕小云、程天和、以及陆辰年。
当程天和收到莫安生指示后,立马回到宅子里,将吕小云和陆辰年唤到一边,讲了莫安生的计划。
两人听得眼光一亮,陆辰年当场掏出上次赚的五万两银票,表示要投资。
吕小云则将莫安生的十万两银票,一分为二,与程天和各五万。
三人一人去了一城。
三人都不懂建材。
但是,程天和是个人精,将他在钱陵新结识的一些江湖朋友唤来,让他们去打听,有了消息后立马前往他所要去的城里告诉他。
吕小云是个钱精,他手里的任何一个铜板,都得掰成两个或者更多能花,怎会让人轻易占去便宜?
陆辰年更不用说了,侯府公子的身份一摆出来,那些建材商立马给了他最优惠的价格。
所以三人虽然是第一次办此事,却完成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特别是吕小云,谈下了只交一成订金,其余分别在交货时半月后以及一月后,分三次付清货款的条件。
莫安生立马将吕小云的订单分成五份,每份一万两,将其中一份一万两银子的订单当成是比赛用的,并让他单独做账。
安顿好一切时,已是大半夜了,有了陆辰年在,钱陵城守门不敢不开门。
几人顺利地回到莫宅。
临睡分开前,莫安生对着陆辰年几人道:“阿年,吕大哥,小程,明日还要麻烦你们三人。
今天咱们抢个快字,趁钱陵火灾之事还未传开,抢先预购了大批建材,但是实际到仓暂时只有十分之一。
明日开始,市场上建材的价格定会疯长,而这一消息必定会传到附近三城的建材商耳朵里。
为了防止对方反悔,只能借阿年的势压他们一压!”
“行!包在我身上!”刚刚忙活完的陆辰年,精神亢奋,拍拍胸膛,“保证办妥!”
“对了,公子,今儿个小的让人打听建材行情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程天和道:“保准您听了会高兴。”
“什么消息?”
“前天沈氏不是花了一万一千两买了间宅子吗?后来阿年让人去告诉沈璋,说是张管事和王管事合谋。
听说当晚负责此事的王管事,和那个贪便宜的张掌柜,被沈璋打断了双腿,断了一只手。
而且,昨天中午,沈璋亲自上去找那宅子原主人,想让对方退银子。结果被人让家仆赶了出来,好多人都看到了!”
这几天因为忙,陆辰年做完此事后,倒是没怎么留意结果,如今听程天和一说,难免又是一阵得意,接着又不解问道:
“不过我倒有一事不明,那沈氏商行也不差这一万两银子,为何沈璋还要亲自上门去讨?”
“我猜想应该是他商人的本质在作怪,要是那间原本最多四千两的宅子,花一万一千两买下,被其他商行当家知道了,定会引为笑柄!
沈璋是个出色的商人,这么低级的错误犯在他身上,定是接受不了,所以才厚着脸皮上门讨要。
他或许以为对方会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会将银子退给他,结果对方根本不屑理他,让他更加丢了脸。”
莫安生面色一整,“沈璋在这件事上丢了脸,定会怪到咱们头上,所以以后大家行事要加倍小心!”
“是!知道了。”
建材行情果然不出莫安生所料,第二天一早立马番了一倍。
夏氏在钱陵的好几家字画铺,全部空了半个铺位出来,摆放建材样板。
昨日火灾所损坏的房子,比莫安生预估的还要多。
听说是前天古夫人发现了古副会长养在城南的外室,在知道他还有两个儿子后,更是怒不可遏。
立马要去城南揪出外室和孩子,全部发卖掉,古副会长当然不肯告诉她具体位置。
古夫人派人去找了大半天,仍是未发现外室和孩子的踪影。
一怒之下,买了大批火油,在城南住宅区的几处宅子外分别点火,想将人逼出来。
结果那日风有些大,而城南与城西交界的地方,恰好是一个粮草仓库,然后火势从城南一路蔓延到城西。
好在那个点是大白天,宅子里的人一看情形不对,立马拿了些贵重的东西就跑,伤亡倒不大。
因为火势巨大,城南及城西住宅区,好几百座宅子不同程度地受到损害,大部分根本住不了人,急需马上修葺或重建。
钱陵城时的建材商一大早开门,就被蜂拥而至的人群吓呆了。
虽然部分敏感的商人,昨天下午已经派了人去附近三城打听建材存货。
但可惜的是,他们始终慢了莫安生一步。
等得知三城建材已全部被人下订了时,钱陵建材商扼腕不已,这样一个天大的发财机会,就这样生生错过了。
夏氏字画铺的这一举动,沈璋自然也发现了。
特别当他得知莫安生曾出现在店中时,立马意识到这是夏三音与莫安生联手策划的。
火灾之后,昨晚沈氏商行名下的酒楼客栈,以及粮食铺,生意立马翻倍。
沈璋抓住这个机会,选了其中用一万两银子最有可能实现的买卖,粮食供应这一块,给了沈太平。
但是,今日夏氏字画铺的建材样板一摆出,沈璋立马明白到,自己的侄儿沈太平必输无疑。
只是几百户人家,对比几万人口的钱陵来说,根本不足以影响到粮食价格的变动。
但建材不一样,没有哪个建材商会屯积大量建材,基本都是摆个样板,待对方确定下来后,再批量进货。
因为急着要建屋的情形不多,除非这种天灾人祸,否则都是货比三家选了又选。
然而一场大火,几百户人家急需在短期内重建家园,这就会促使建材价格的急速上涨。
按沈璋的估算,最少会涨到原价格的三倍以上。
这样一来,沈太平根本毫无胜算!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沈璋想要的。
他阴着脸想了一会,唤来了沈大管事,跟他耳语一番后,沈大管事道了声是,便悄悄离开了沈宅。
——
一车一车的建材从钱陵附近的三城,运往夏氏商行的仓库,一车车的建材,从夏氏商行的仓库,运往钱陵某户人家中。
莫安生在夏氏商行字画铺待了小半天,见那些做惯字画生意的伙计,在一开始手忙脚乱后不久,很快就渐入佳境,放下心,去了郊区仓库。
晚上的时候,陆辰年三人随着最后一批货回来了。
陆辰年原本担心一下子运这么多,仓库能不能放得下?
结果等他一看,仓库比昨晚的时候,还空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昨晩运回来的那些卖光了不说,今天运回来的还卖了近三分之一。
哇靠!按这速度下去,他岂不是又要发达?
陆辰年十分庆幸,当初在大胃王比赛上赚的那五万两银票,没有让他老爹知道。
否则当他老爹威胁他,再天天往钱陵跑,便断了他月银时,他满不在乎地道:断就断!断了儿子我一样过得痛快!
而后将这五万两银票揣在身上,连他的贴身小厮阿金也不知道,然后便在这派上了用场。
陆辰年想着,等他赚够了,就将银票砸到他老爹面前,惊掉他下巴。
然后用自己亲手挣的银子,给宫里一向疼爱他的皇上,还有侯府众人,各买一份贵重的礼物,表表心意。
陆辰年正想得美,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他功夫虽一般,但毕竟练过,比之莫安生几人,以及库房里的一众长短工,听力自是灵敏许多。
他大喝出声:“谁?”
莫安生几人听到他的喝声,迅速靠拢过来,“阿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
“那咱们出去瞧瞧。”
几人刚走出库房门,见到对面三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个人。
走得近了,看着就有几分眼熟。
前方的男子,一身熟悉的黑衣,挺拔的身姿,双手背在背后,一派自得的模样。
修长的双腿,正信步闲庭般,朝这边走来。
那姿态,仿佛此时不是在空荡的郊外,而是在深宫内苑的御花园。
而他,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悠闲地散着步。
莫安生眯起眼,发现那两人竟然是夜九歌和阿归。
至于阿归手中拎着的是何人,却不知晓。
阿归随手将人往前一扔,那人被反绑住双手,这一扔,便扑通跪在了几人面前。
莫安生不解问道:“这是…”
对面的男子冲着她灿烂一笑,并不出声,微弱灯光下,仍难掩他绝代的风华,炫花了众人的眼。
一旁的阿归伸出脚,踢了踢那人,“自己交待!”
那人头也不敢抬,嗫嚅道:“是,是沈宅大管家,出了银子,让小的前来放火,烧了这仓库。”
“什么?”几人大吃一惊。
这沈氏商行也过太过份了吧?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破坏他们的生意!
陆辰年狐疑地看了一眼夜九歌。
他出身高贵,又时常在星云皇上身边打转,对于权势之人特别敏感。
在他对面的这名样貌俊美异常的男子,身上无疑有一种非普通人能有的气度,见之难忘。
陆辰年立马判断出此人绝不是星云国人,否则他绝不可能没见过。
他出声质问道:“怎么能证明这人不是你们故意买通来,挑拨我们与沈氏商行的关系?”
一旁的阿归鼻孔朝天,不屑地切了一声。
夜九歌神情不变,勾魂的桃花眼在黑暗中越发闪亮,淡淡看了一眼莫安生。
莫安生浑身一颤,对陆辰年解释道:“这位九爷我见过几次,人不坏。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我帮过他一个小忙,今晚凑巧路过,所以抓住这个纵火之人来回报。”
说完补了一句:“天和那天也见过的。”
程天和虽然觉得夜九歌那天缠住莫安生的举动有些奇怪,倒是没怀疑过夜九歌的居心。
他配合地点点头,“阿年,咱们在这钱陵除了沈氏商行,没得罪过谁。
就算现在有人眼红咱们,但咱们现在不是孤军作战,是与夏氏商行捆绑在一起的,再说还有你在。
一般人动手前肯定会掂量掂量,没仇没怨的,有没有必要为了眼红,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但沈氏商行明显不一样,论规模,沈氏商行虽然比不上夏氏,但钱陵是沈氏的地头,夏氏在此也得避其锋芒。
论靠山,咱们有,他们也有,所以他们根本无须惧怕咱们。”
陆辰年想了想,觉得程天和所说有些道理,略略收起了戒心。
夜九歌见莫安生识趣地帮他作证,微微一笑,荡漾的桃花眼,一颤一颤的,“多谢阿安的信任。”
莫安生抖了抖,扯出笑脸当作回应。
程天和暗道这小子真不识趣,都说了公子的名字不可以随便乱叫。
但人家刚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也不好现在给脸色别人看。
“阿安,这个人你打处如何处置?”陆辰年狠盯着地上的纵火贼,问道。
“我打算明天交给夏大当家,由他亲自将人送回沈府。”莫安生道:“虽然咱们现在抓住了这个人,但想用此来打击沈璋是绝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一句话推脱给下人,无凭无据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总得下下他的脸,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吕小云赞同道:“没错,不过是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家伙。送到衙门去,衙门同沈璋关系好,也治不了沈璋的罪,白白折腾浪费时间!”
几人围着那纵火贼聊着,便将夜九歌冷落到了一旁。
莫安生无意间一扭头,见到夜九歌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深邃难明,心下一颤,挺直脊背拱手道:
“今晚之事谢谢九爷,待比赛之事一过,在下定会寻时间报答九爷。”
这意思,已是在开口相送了。
夜九歌浅浅一笑,“若是为了商会成员选拔一事,沈璋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陆辰年略一扬眉,略带挑衅,“九爷如此说,可是有了什么防备的想法?”
夜九歌也不动怒,仍是对着莫安生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和理所当然,“当然!”
“那请九爷指教!”莫安生客气地拱手道。
“沈璋派人来火烧库房,一来是因为这种泄愤法直接爽快,二来则可让所有人在其他事情上放松警惕。
但实际上,不管是他,还是你们,都心知肚明,就算烧了这一仓库的建材,损失最多不会超过一成。
对于比赛结果而言,根本无伤大雅。烧了一次后,大家都有了戒心,绝无被烧第二次的可能性。
而若要阿安你败北,自然是要此次所有的建材都出问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怎样才能让所有建材都出问题呢?一一破坏自然是不可能的。”
夜九歌双眸闪了闪,“不过,倘若是此时在夏氏购买建材的某大户人家,在建造过程中出了大事呢?比如倒塌…”
此言一出,除了莫安生外,其余人面色均大变。
若是倒塌了,而又被证实是他们提供的建材有问题,可想而知,已经购买了建材的百姓定会疯狂要求退货,甚至赔偿!
到时候,这些建材将会全部被积压,成为废品。
莫安生面色亦很沉重,她确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是,每座宅子修建下来,用到的建材那么多,就算能一一检查,又哪能防得了别人的恶意破坏?
有句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人,哪有千年防贼的人?
如果沈氏有心在这上面搞鬼,他们根本防不胜防!
而且他们现在手上的人力,同沈璋相比远远不及,哪里阻止得了?
莫安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夜九歌,只见他突然画风一转,暧昧地朝她眨眨眼。
就像在大明国她被莫名的人打晕,然后在客栈里醒来时见到的他一样。
莫安生顾不上吐槽,直接问道:“九爷,您可有法子?”
“当然!”夜九歌灿烂一笑,骄傲又张狂。
莫安生面皮一抽,“可否教教在下?”
“这个可教不了你!”夜九歌故意拉长音调,慢悠悠地道。
对面的莫安生神情没有丝毫变动。
夜九歌摸摸鼻子,然后勾勾手指头:“都靠过来,我给你们一一细说。”
听完后,陆辰年这个本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立马抛开先前对夜九歌的戒心,兴奋道:“到了那天我也要去!”
“行!”夜九歌应得爽快:“正好到时候你顺便表个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建材生意有你的一份,想必之后无人敢明着从中作梗了。”
陆辰年立马笑得眉眼不见,心想这男子不光心眼贼多,性子也爽利,这个朋友,值得交!
程天和在心中不耻地看了一眼陆辰年,这么轻易就被收买到那边去了?
“那这事就麻烦九爷了!”莫安生诚心道谢,心里却为夜九歌在接下来的事件中,所动用到的人脉暗自心惊。
要是她也能有这样的人脉,何愁大事不成?
莫安生眯眼瞟了一眼夜九歌,这家伙除了性子略有些捉摸不定,让人有些不安外,人品能力也还说得过去。
最关键的,是他那可怕的人脉。
要不到时候想个法子,同他合作?莫安生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打起了这个主意。
分开后回去的路上,阿归忍不住问道:“爷,咱们真的不回北夜吗?”
“爷说了有法子应对!”
“可是那箫春山在此,他定会执行命令,让咱们回去的,如何能瞒过他?”
“箫春山明天就会起程回北夜了。”
“爷您怎么知道?”阿归惊奇道。
“今天爷收到消息,箫春山两月前发现的、准备三个月后皇兄生辰的时候报上去的矿山,被人发现了,告到了皇兄那。
以皇兄多疑的性子,箫春山必须亲自回去,才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让皇兄安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明儿个咱们就更加自由了。”
“爷,这件事不会是您做的吧?”
“胡说什么?”夜九歌不满地睥了阿归一眼,“爷不理朝中事多年,管他是发现了金山银山还是铜山,跟爷有什么关系?”
发现了什么山跟您是没关系,但若对方有异心,可就跟您有关系了!
国君如此待您,您还在暗中替他铲除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吃力不讨好!
阿归无奈地摇摇头,万一暴露,肯定会被倒打一耙!哎,都不知是为了哪般?
——
第二日中午,箫春山在收到一封急件后,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难看得厉害,立马吩咐人收拾行李。
身边的人素知他的性子,也不敢多问一句这个节骨眼上,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
立马匆匆地去收拾行李。
夜九歌正躺在床上睡懒觉。
箫春山前来敲门,“九王爷,箫春山求见!”
“进来!”夜九歌懒洋洋道。
“九王爷,箫某有急事要回东陵,请九王爷随箫某一起走。”
“什么时候?”依然有气无力地声调。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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