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不会缺席(1 / 2)
话说聂祈感觉事情有了点眉目,便继续询问凛儿当时的情况,而卓燃则好奇的在一旁听着。
凛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是泽殿下过来找王的,那时你们还故意撇下我,让我在白帝宫外等着,也不知是要去里边干什么。后来你们都没提过这件事,我就没再问了。”
“你们说的泽殿下是谁?”卓燃不禁插话道。
聂祈神秘笑道:“这个人跟我关系很亲密,不过你认识,凉渊也认识,而且他跟你们两个关系也不错,你不妨先猜猜看。”
卓燃更纳闷了,他和凉渊都认识,关系还比较好的人,他用一个巴掌就能数出来。这其中确实有一个名叫“泽”的人,但这个人无论从外貌还是出身来看,都跟鬼族八竿子打不着啊。
聂祈又问凛儿道:“泽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泽殿下这两年很少回族,不过王马上要过大寿,就算他远在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赶回来的。因为王的生日他绝不会缺席,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快到了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聂祈摆了摆手,凛儿便回到车队里,忙着筹备寿宴去了。
“你们说的人到底是谁?”卓燃再次问道,他回想起三年前那个夜里,夜临君静静地站在殿外,那样子的确像是在等人。如果能找出夜临君等的人,也许就能解开当年的迷案了。
聂祈用手背拍了拍卓燃胸口,促狭道:“过两天不就能见到他了,查了三年都没查清楚的事,你还急这两天么?”
卓燃越发觉得蹊跷,从聂祈和凛儿的话来推断,所谓的“泽殿下”应该是鬼族的首领之一。但这样一个鬼族人,又如何能同时得到他和凉渊的信任呢?疑点,实在太多!
月落日升,朝露未晞。
古林深处枝叶簌簌摇晃,一支军队正在林间穿行。朱烟就在队列最前面,一身红衣显得格外鲜艳。她皱着眉头四处张望,感觉这里已经走过好几遍了,看样子他们确实迷路了。
彼时,凉渊正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面,而金钰则百无聊赖地走在他身旁,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我说,卓燃到底有什么好啊?不就是会耍耍剑,打打仗,值得你们这么一大帮人翻山越岭的找他?”金钰费解道。
凉渊不予理睬,只顾观察周边的树木,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
“金族马上就要攻打白族了,你可是白族的国师唉,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应对战事,怎还有闲工夫在这鬼地方瞎折腾?”
“求你说句话行不,要不你说一句,我就给你一片金子怎么样?”金钰说着便从腰带里抽出一枚金叶,在凉渊面前晃了晃。
凉渊看都不看金钰一眼,只感觉他那身金缎衣太闪了,晃得眼疼。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脚把金钰给踹飞到天上去。
金钰都快郁闷死了,这一路上凉渊跟他说过的话,他用一个巴掌就能数出来。早知道这么不好玩,他就不跟过来凑热闹了。
“唉……我可算是明白,卓燃为什么要跟夜夜走了。”
“为什么?”凉渊忽然望了过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金钰。
金钰立刻又来了劲儿,围着凉渊指手画脚道:“你瞧你,跟你说半天才应一句,脸上总是冷冰冰的,声音也冷冷的,看不出情绪。说难听点吧,你就像一具会动的尸体。你也就这张脸好看点,真要跟你在一起,迟早得闷死个人!”
凉渊平静地注视着金钰,金钰又道:“你看我这么数落你,你一点生气的反应都没有,这让我感觉你很瞧不起我唉。”
“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是没说为什么。”
金钰摊手道:“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假设我是卓燃,你总是喜怒不明的,要我揣测你的心思,无论我怎样你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是个人都会心寒的。我才跟你处了三天就受不了,倒也挺佩服卓燃的,竟能忍你这么多年。”
凉渊原以为,是自己在婚宴上伤了卓燃的心,卓燃才会赌气跟别人走。但听金钰这么一说,他倒觉得自己和卓燃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朝促成的,更是他长期的冷漠造成的。
“心寒了,要怎样才能暖回来?”凉渊喃喃自语。
金钰忽然乐了,哈哈大笑道:“还暖什么,恐怕卓燃现在尸骨都凉了!我听夜夜说过,要把卓燃抓了做奴隶的,夜夜花招那么多,说不定早把卓燃折磨得半死不活了!我现在跟你们一起过来,就是想看看卓燃死的有多难看!”
凉渊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但他总感觉,夜临君对卓燃的感情很复杂,应该不会轻易杀了卓燃。再说了,卓燃是自愿跟对方走的,还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在地面投下点点光斑。队伍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密林里一遍又一遍的兜圈子。
朱烟擦了一把汗,属下们劝她歇一歇,她也不听,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梦魂谷,生怕再晚一点卓燃就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朱烟惊喜地发现,密林里竟然有人在采药。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袍人,正全神贯注地挖着树脚的灵芝。她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兄弟是山里人吧,请问梦魂谷在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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