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往事秘辛（2 / 2）

大家何曾见过一贯老成持重的莲歌还有这般不顾仪态，惶然戒备之神态，愣怔之下，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司琴司画连忙闭嘴，再不敢多言是非。

边上司书却是皱眉望了眼自家主子，谨慎道：“姑姑所，这些陈年秘辛是最要人命的，何以咱们主子偏就‘很容易地’听闻了？主子难道不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说着，眼神如梭，往莲歌身上瞧起，似是要验证她刚刚那番话真假。

莲歌心中发恨，却不得不跪道：“娘娘明鉴，奴婢之话并无半分夸大不实。当年的事如鲠在喉，皇上每每听到宫内有雪嫔小主的谣言，必要大力整顿后宫，彻查到底！说起来，奴婢也是奇怪，这件事怎的娘娘会知晓。”

柳瑶华似有不耐地望了眼莲歌，嗔怪的神色示意司书莫要如此强硬顶撞，司书忙上前扶起莲歌，歉意道：“哎呀，姑姑误会司书的意思了，婢子并不是心有怀疑姑姑，而是觉得事有蹊跷，其中弯弯绕绕好似有什么阴谋似得。婢子心直口快，冲撞了姑姑，还望姑姑莫要见怪，与司书一般见识才好。”

司书一番软语，叫莲歌心有怨愤也无处发，蒙蒙然起身，也顾不上与这三个女婢互别苗头，只担忧对柳瑶华道：“司书如此一说，奴婢也有些疑惑，倒是显得有人刻意而为之了。娘娘可还记得当时是谁在您身边提起的那位雪嫔？”

柳瑶华心中思量，端起杯盏喝茶，压下翻涌上来的阴谋感，稳稳心境，敛声道：“那时候，本宫还是待选秀女。皇上赐本宫居于储秀宫与诸位秀女一道而住，那一日闲来无事，本宫便随意在花园里游荡赏花，突闻假山后头几个宫女絮叨，耳边听了几句罢了，却不曾见过那说话的宫人。”

司书奇怪道：“咦？婢子怎的全然不记得有此事呢？”

司琴与司画也附和，柳瑶华细细回忆：“那一日……好像陪着本宫的是司琴，可是中途本宫要伞，司琴那时便折身回返了，听见那几个小宫女说话，是之后不久的事，是以，当时本宫身边并无一人跟随！”

司琴她们几个全无印象，若不是柳瑶华现今提及，她们三个都已然忘了储秀宫那处简陋bi仄的小花园子呢！

司画道：“哎呀，婢子实在是毫无半点印象，娘娘，咱们不过是在储秀宫待了那么几日，真的会有人选那时候算计咱们吗？”

司琴与司书互视一眼，从对方眸子里发现了几丝慌张——宁妃若真是在那时被人盯上了，那之后宁妃身上所有的倒霉事，岂不是……

司琴心下微乱，忙对莲歌道：“姑姑还是说说那位雪嫔的事吧，婢子几个对这位小主越发的好奇了，若是所记不虚，这位小主可是薨逝了？”

莲歌面带犹豫，只道：“雪嫔小主确实已经去了。”面含隐忍，却是不语往事。

柳瑶华见此，不得不道：“姑姑还是说一说吧，不然，怕是哪一日被人提及，本宫又要如今日一般，险些掉进圈套里——若真有人自本宫刚入宫时起，就布下种种疑阵，那说不得哪一日又旧事重提，反而本宫仍然懵懂，不由自主又要被人陷害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