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相当的混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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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点东西喝口酒,有时也喝点茶,看星星,有句没一句地聊天。突然,手机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小池的短信:“均好,晚安”就这四个字,迅速把手机装回口袋。

这一切没有逃过妍子的注意。“怎么看一下就关了,小池来的?”

“是,就是报个平安,没事。”

“我不信,拿来我看。”她说到,我倒是没提防,也不好拒绝,就将手机给她了。当手机被她拿去后,就知道自己错了,我跟小池近几天的所有通信记录,都在上面。

果然,她翻到前面去了,我也不好阻止。她看完后说了句:“哥,你们有问题了。”

我本人其实也有这个感觉,但不会向这方面想。她一说出口,我觉得事态严重了,问到:“别瞎猜,什么问题?”

“哥,不是我打击你,你自己得心里有数。”

“你哪儿看出问题了?”我也警觉起来。

“原来,你们是打电话,通话时间从半小时缩减到几分钟,是吧。后来,改为发短信,由秒回变成一小时后才回。短信内容也从百把字缩短到今天的四个字,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妍子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自己不好的预感是明显依据的,只是我平时不愿意找这些依据,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趋势本来很明显,妍子一下就看出来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了呢?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自言自语到。

“装睡的人叫不醒呗!”妍子把手机朝我怀里一丢,点了根烟。

我没有话,妍子说得对,我不愿意相信,装着在电话里谈恋爱,实际上,我和小池之间已经存在问题了。长时间的沉默,什么都没想,因为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可以跨越时空的,或者是可以制造神奇的,但现实摆在我面前,我却不愿承认。她难道主动退缩了?难道与我多说一句话的愿望都没了?难道对未来的期许失望了?难道对我们的过去淡忘了?

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过去啊,那是多么值得期待的未来啊,她愿意就这样冷却下来?有什么其它原因吗?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女人心,海底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甚至想立即飞往上海,当面证实一下我们的感情。

剪来断,理还乱。

“哥,她是你的第一个吗?”妍子的问话打断了我的纠结。

“不知道,怎么说呢。”我仿佛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就不是呗”妍子的说法,我无法反驳,因为,有些故事是不能讲给她的。

“谁没有点故事呢,不愿意说就算了。”妍子说完,把烟丢了,“管它呢,哥,碰个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倒是个情绪解套的好办法,喝酒。

酒中自有氲氤在,不信月光不醉人。这是我灵光一现,胡诌的一句诗。当我放开了,我就是个诗人。

心情就像一部电影,当场景转换后,另外的画面会覆盖前面的镜头。暂时的放下确实舒坦,不担心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妍子端着个酒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海边吹来的风撩动她的睡裙,长发飘动,月光朦胧,我也是醉了。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生者,百代光阴之过客。况且人生若梦,为欢几何。”我拖着长音,仿佛在为月光助兴。

“哥,酸味又来了,啥意思?”妍子凑近来,望着我的脸,月光下,她的眼睛发着光,估计她也喝得有点飘。

“意思是,人生短暂,当及时行乐。这是李白说的。”

“李白还是我白?”妍子又搞谐音幽默。

“你白你白,我黑。”我笑了起来。

“男人黑些好看,哥,你蛮好看,你不知道?”妍子估计是喝多了,哪有说男人好看的。

“张思远比我好看些,也比我白些,哥不好看。”我也挑衅起来。

“哥,你又来了。实话告诉你吧,他赶你一半都不行。”妍子这样说,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被人恭维,心情确实也是不错的,尤其是被一个姑娘称赞,并且在酒气的熏陶中,在月光的装饰里。

继续挑衅:“张思远也不是你第一个吧?”

突然一个巴掌过来,我来不及躲,长期擒拿训练的本能,在酒精造成的判断失误下,我右手一挡。

“哎哟”妍子抓住她的手,痛得低下了头,抽泣起来。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心一冷,酒一醒。连忙过去,把她抱住,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月光下看不清楚,估计确实把她打疼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哥给你吹一下,吹一下就好了,妍子不哭,哥给你吹。”

抓起她的手,吹了起来。这是从小我妈安慰我的方法,手疼吹手、脚疼吹脚,没有身体疗效,只算心里安慰。

她在我怀中,不哭了,停了一会,说到:“别吹了,坐在扶手上,舒服?”

我才发现,她坐在椅子里,我却坐在椅子边的扶手上,身体扭曲的姿势,比较夸张。但心里却算是平稳下来,她不哭了。“还疼吗?”

“没事,哥,我不该打你。”

“我不该问那话,我该打,今后你打我,我再也不挡了,把我这好的妹妹都疼哭了。我下去给你拿个冰块,敷一下,就好了。”

她点点头,我赶快下去,在冰箱找到一个冰块,用手直接捧了上来。上来后,直接拿冰块贴在妍子的手上,过一会放开一下,因为冰久了她也受不了,我的手也觉得冻。

当冰化得差不多时,妍子自己把冰块接过去,双手抹了抹,完事了。

“哥,你再吹一下,吹得舒服。”妍子把手伸过来了,没办法,继续吹吧,只要她高兴。我知道,我问她这个问题,确实过分,尤其是在哥哥妹妹之间,她生气打我是应该的。我吹着,看她的表情,她也在看着我,我俩对上了眼神,内容明确,我内心一震。

我松开她的手,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管它凉热,一饮而尽。从未想到会是这样,以前虽然有身体接触,也有过动作尴尬,但不可能有这种眼神。是她错了?我错了?酒错了?管它呢,酒精保持着晕度,估计都是月亮犯的错。

估计妍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学我去倒茶清醒,结果她接触茶壶后,说到:“叫你不要喝冷的,不听,倒了,等加热了再喝。”

这口用来清醒的凉茶,只喝了一口,又得倒掉。她按了按电磁炉开关,我听到了水的喧哗声音。这即将沸腾的一点水,当然不能跟大海的声音相比拟,但它离你近,真切而有温度,你不得不被它吸引。

喝了点热茶,与红酒的综合作用中,好象清醒些。

“妍子,好不好些?”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轻声地问到。“人家轻轻打你一下,你手那重还过来!”妍子好像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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