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生寒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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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半月,慕容岸的带领的一只精锐国军低调回国,楚国和南禹国虽是邻国,两国的国都却是极远,这一路,殊不知翻过了几座大山跨过了几条江河,马车摇摇晃晃的,听着车辙声音,自然是辩不出周边的环境,唯有一点是清楚的,便是她离楚国越来越远了,离家越来越远了。

其实,在楚国,她早已没有家了,只是,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

到达一处驿站时,军队整队休息,驿站里人不多,土棚里七八张桌子,只有角落里的两张桌子有客人,她们挑了靠边的位置坐下,这个季节,店家早就生起了火,本不觉得冷的,这一进来才觉得直哆嗦。

慕容岸叫了些青菜小碟,等待的过程中,寒池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看看她,想说点什么,终于是没有说出口,这一路她便是这样沉默寡言的,若不到万不得已,定然不会开口,他看着她时,多是心疼,又无法言说,每每只能默默的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

一个身影在身旁落座,还未看清楚人,就听到一个沙哑的老者声音传来:“这位姑娘不是南禹国的人吧?老生行走江湖多年,俗称占卜大仙,今我有缘,便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声音离得太近,她便再不能装傻,只是心里压抑,她身上着的是普通的男装,这位老者这么轻易的看出来,如今又是直冲着她来的?她不信什么卜卦,不过抬头看见面前满头花白凌乱不堪的摸样,心想,大抵是为了混口饭吃,便由着他吧。

老者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不会拒绝,得意的捋了捋胡须,继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竹筒出来,这竹筒生的普通,四面都封着,唯独在上面留了一个小孔,听得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老者拿了那竹筒在她身边一阵捣腾,然后用拿出一堆木块,噼里啪啦一阵,这般,似乎是得出了结果,捋着胡须默默的摇起头来。

她原本没有多在意这事,见了老者摇头忽地来了兴趣,便问:“如何?”

老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容岸,随即摇头晃脑的开口:“卦上是有了结果,只是这结果未必是好的,老生一向仁厚,姑娘若是不愿意听我便不讲?”

寒池笑笑:“讲罢。”

老者得了允诺,侃侃道来:“姑娘生得富贵,命理强盛,此生自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想,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可与之均分。”

慕容岸饮一口茶,道:“大仙的意思是,寒池有当王后的命。”

老者点点头:“正是,不过姑娘命格多舛,如果老者没猜错的话,姑娘今年便有一个大劫!”

语毕,本来两个不甚在意的,都抬起了头,听得认真了。

老者了然一笑,继续道:“姑娘的命格分为四段,当真是奇了,老生江湖多年,唯见得姑娘的命格最为混乱,一生四个身份,从高高在上到贱如草芥,是福是祸自当姑娘审视。”

这一句,两人都没有听明白,寒池的心已不在这儿了,她的眼睛难得又明亮起来,猛地抓住大仙,急切的问:“寒池敢问大仙,寒池有国仇家很在身,这仇可报得了?”

老者气定神闲,端详她许久,方摇摇头:“这仇报不了。”

寒池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为何?”

“姑娘这一生便是因为总想活得太明白才总是不顺心,若是早些遇上老生,老生定然要提点你遇上命中克星时,如何远远躲开,可如今命盘已经转动,一切皆不可逆,姑娘若是想活得轻松些,便忘却那仇恨,细心的去感受身边的人,如此,命盘改了也未可知。”

寒池已是浑身冰凉,呆愣愣的,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脑袋里闪现的不停的都是那句“这仇报不了”,慕容岸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面容冷静,但眼中却有些隐隐的怒火,“谢过大仙了。”

客人下了逐客令,便没有不走的道理,老生微笑着将银子收下,站起来之后又看着慕容岸道:“将军出手豪阔,老生便送上一句吉言,将军命中珍惜那个人,你本就欠了她的,便倾尽所有去偿还吧,如若不然,即便是得了天下,也是终身不快。”

老者说完洋洋洒洒而去,端是这时,小菜也上桌了,慕容岸愣住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低头去看寒池,见她已经慢慢恢复了镇定,心里这才一松。他拿了勺子为她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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