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悲染丝(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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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酸涩枯萎在风中,不着一丝痕迹。那一段灰色粉饰的倔强,以及烟花耀眼过后的狼狈,与疲惫加在一起滞销后留下,肆意地在天际略过一道心伤。

美梦似是塞满了喜悦的屋子,或是哀伤人偶尔借宿、留恋过的地方.....不过是甜到哀伤就是了。

若有所思看向窗外枯黄的心事凝重,小薰眼角不禁不觉地泛起湿润,一滴一滴,零落在该落下的地方,由点至面凝聚在一起,然后不断向边延扩散,释放着那些压抑已久的不如意。

每一个小悲剧叠加成一个大悲剧,悲伤打滚在快乐堪忧的雪季,于是越滚越大,止步到可以。

表面愈是假装开心,心里溃烂程度就愈在加深,恐惧、害怕,一波未平一波又扩散起。

小薰不敢直面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所以她的心想在逃避的路上、表面的强颜欢笑与内心的灰暗复杂拉扯纠缠,仿佛到快要断裂的残缺境地。

垢叶熏香,现实中谁又保证谁不会遇到类似像父母离异这种可能?

偶像剧那种东西,随便放一个女生进入,爱情便即将成立。

十五岁的小薰面对现实的无奈,并不会期待白马王子会出现在她这个残破的人生中,更不会期盼谁来替她整理这所有的痛。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自父母离异后她就和妈妈一起生活,邻居们的流言蜚语她听多了就会麻木,久而久之其心智也在随时间逐渐成熟。

时过境迁,在往后的生活中,小薰也看开很多,从小到大,她的父母见一面就吵架,互不想让,从不停息。

与其这样倒不如像现在散伙儿过得清净,如此不咸不淡不嫉妒的生活持续了两年,母亲又找了一个男人,并与那人爱得如火如荼,几乎忙得顾不上照料小薰的日常起居。

正读高二的小薰在班里学习属于中等偏下,当她接到妈妈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消息,成绩立即一落千丈,却仍然装着一副什么时没发生过的样子,在同学朋友面前总带着微笑,甚至有时原本属于她的难过都被成功催眠,怀着麻痹的心态有时竟也瞒过了自己。

家中每天只她一人,妈妈虽是会不定期给她一笔饭钱,但她仍觉得自己好像个流离失所的孩子,不过一到教室她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天使,本能地去收敛眼底不愉快的经历。

一个朋友以为她是个不懂得什么是“伤心”的人,便时常向她诉说小儿女情长方面的患得患失的苦楚,还有一个朋友会给她开很多玩笑,诸如什么你和谁谁谁很般配之类的话题。

至于那些回答都是在没有什么阅历下信手拈来的敷衍回应,而且她在如此高度复杂的情绪下没有理由再有时间对这些问题上心?

也许是因为没人会在意别人,更不会有人察觉用天真包裹着的伪天使,才是她们中最伤感的那一人吧。小薰在繁琐地外强中干困扰下,高考考砸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别无选择,随机选了个离家很远的专科大学单只为逃避。

时间过得异常地缓慢,整个夏季小薰都泡在游戏中度过,看着大街小巷牵手来往穿梭的男女,她蓦然发觉她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除了从下到大负重在她身上的自卑,就是那些由来已久不能平复地伤感,什么是爱情,她会认为那是她从来不配去体会的奢侈品。

舍不得撕下面具,即使到了另一个环境,小薰也习以为常地一副欢乐的无极限模样摆在同学面前。

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二”姐,没有人会将深沉这个词儿和她扯上干系。

习惯地独处,有时KTV同伴会对她的歌声评价为感伤中带有强忍着的痛苦,颇有后现代主义敢怒而不敢言的情感基调。

那时她突然明白原来一个人的悲伤是遮掩不住的。

有一天舍友们百无聊赖聚在一起打起扑克,小薰脑中闪现表弟与她童年似曾相识一起打扑克的回忆,不可否认,她的自卑源于很对支流的汇集,其中一条便是大人们对她与弟弟的比较。

她在一篇日记中曾这样写道:写以下东西的人,多少会带有些不快乐心情。自小到大,小薰我仿佛是一只丑小丫,没有华丽的外表,表弟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为此,我自卑过,并对以后的人生都充满了不自信,很矛盾,我不如不想,就任凭悲伤流放,期盼或许会有成为白天鹅的一天。

现在到了这种境地,小薰认为用自欺的方式显然毫无用处,在她懂得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这个道理时已然是伤痕累累,亡羊补牢在伤害已经造成的当下确实毫无意义。

打个不是十分的比方,悲伤好比是射在小薰身上无形的箭,活了多少年就被射了多少支,试问这么一个刺猬式的人,还能提起什么开朗面对或规划未来的心?

不出众的外表,让追求她的男生外貌品质永远不会朝她的期望值所靠拢,接受现实她觉得与其如此不如宁缺毋滥,独自沉浸在无妄中老去也是种凄凉的美丽。

直到一天中午下课,她碰巧遇上了同系的那个校草,怀着几分忐忑试一试的心情向他递上一封表白情书,不出所料的当然是最后被退回。

她一如既往洋装什么事情没发生过,粉碎了那些残存的幻想,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枯燥无味的学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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