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荒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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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的地方,总是容易被战争波及,大多是人都是不太愿意住在边境的。

不过怀安城比起云城,却似乎还要热闹一些,之前来怀安城,程曦一心记挂着许三郎,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就跟着薛家队伍离开了怀安往京城去了,此时才有空细细打量着怀安城。

可能是因为边境的缘故,有不少的辽国商人来这怀安城做生意卖东西,既然又辽国商人,当然也有大周其它地界的商人过来怀安城买东西了。

程曦觉得,这怀安城,倒像是一个商贸城市,是辽国跟大周互通商贸往来的一个中心城市。

大周的地方,程曦因为去了一趟京城,倒是逛了不少,了解了也不少,但是对于大辽,程曦除了听人说起过,却是一无所知,此时看着街上的热闹场景,程曦倒是来了些兴趣,拉着许三郎想要下去逛逛。

许三郎看程曦一脸兴奋的样子,怎舍得拒绝,只是下马车之前,许三郎却是给自己戴了个斗笠,然后给程曦找了一块面纱,两个人收拾妥当才下了马车。

在许三郎给程曦戴面纱是,程曦还有些好奇,问许三郎为何要这样?是不是怀安城里他有什么不能见的熟人?

许三郎打断了程曦天马行空的思维,告诉程曦,因为这怀安城鱼龙混杂,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最好还是不要以真面目示人。

其实许三郎更是出于私心,这街上鱼龙混杂的这么多人,许三郎不想程曦走在大街上,还要被那些乱七八糟云龙混杂的人一直盯着看。

不过这怀安城跟其它地方倒是真不一样,像许三郎程曦他们这种装扮的人居然还不少,他们这样装扮着走在街上,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程曦好奇的穿梭在那些辽商的摊位上,倒是看到了不少独具特色的小玩意儿,想着既然来了,总得买点什么特色的东西带回去,若是有觉得喜欢或者比较特别的,程曦便掏钱买了下来。

逛了一会儿之后,想着马车在跟在后面,程欣不愿意下来还坐在马车里,程曦跟许三郎拿着买的东西又回去了马车上,之后侍卫便打听着醉清风酒楼的位置,直接往酒楼那边去了。

等到了酒楼的门口,程曦他们都下了马车,这酒楼门口却是也没有一个小二上前来招呼。

抬起头看了看门口的牌匾,上面的几个字倒是写的挺好看,只上面似乎好久没有人打理过,上面都蒙了一层灰,门口也是一样。

程曦只站在这门口看着,就感觉到了一股子荒凉的味道,好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地方,荒废了很久一样,哪儿像是酒楼呢,就这样也难怪没客人上门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没人上门才成了这样,还是成了这样所以才没人上门了。

程曦收起脸上的嫌弃,然后一行人就跨进了醉清风的大门,里面居然一个人没有,几个人的视线左右扫了一圈,才终于见到了那趴在柜台上有一个人在睡觉。

看着这样的酒楼,众人都只皱眉,阿奕便大声道,“掌柜的,有客人上门了。”

那趴在柜台上的男人吓的一个机灵,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大厅里好几个人,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

确定是店里真的来了几个人之后,那人才慌忙起身,激动的边过来边招呼道,“几位客观可是打尖住店?”

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约莫有五十多岁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逃难的难民,程曦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人居然出现在酒楼里,好像还是这酒楼里唯一的一个人,这个醉清风,程曦心情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程欣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牌子,递到了那干瘦男人面前,那男人看到令牌,便一脸激动的看着程欣,还一会儿才开口说出来话,“您是东家。”

程欣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开口问道,“这酒楼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那干瘦男人却是一脸激动的恨不得抹眼泪了,也没回答程欣的问题,只激动的自言自语道,“东家啊,可算是盼着您来了,您再不出现,老奴就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说完之后,这干瘦男人就真的开始抹起了眼泪,让一众人都很是错愕。

一旁阿奕看着指望着干瘦男人是不行了,便吩咐了两个侍卫,你们去收拾个干净的地方出来给主子们坐。

那两个侍卫麻利的去了,程曦却是好奇开口问道,“你是奴籍?”

那干瘦抹了抹眼睛,点点头应道,“老奴当年是醉清风东家身边的管家买回来的,之后奴籍便入了这醉清风名下,承蒙管家照顾,让老奴当了这怀安醉清风的掌柜,只后来这东家跟管家都似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这醉清风也没人管了,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之前还好,老奴打理着这酒楼,勉强还能维持着酒楼里所有人的生计,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如何透露了消息,行业里开始盛传,醉清风已经没了东家,于是怀安其它酒楼开始对醉清风虎视眈眈,给醉清风下各种绊子,渐渐的就没什么客人了。”

干瘦男人一脸遗憾,继续说道,“可惜醉清风当年盛景再也没了,还有些酒楼为了挤垮醉清风,更是可恶,明明醉清风的生意都已经一落千丈,还落井下石请了些地痞流氓来捣乱,可怜我那儿子啊!”

说道这里,干瘦男人便抹了抹眼泪,才继续说道,“可怜我那儿子,跟那些地痞流氓起了冲突,那时候店生意不好,小二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就我们父子俩哪儿是那些地痞流氓的对手,我儿就这样,就这样断了一条腿,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之后,这醉清风也就只剩下咱们父子俩,守着这空荡荡的醉清风勉强度日,偶尔接待一两个散客,勉强维持着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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