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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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健站在两米开外,天台的边缘,望着她,声音既无奈,又无力:“求求你,别说了,让我静一下好吗?”

乔沐雨点头,闭上嘴巴,他是医生,见过生死无数,她却忘了,他也是他亲哥哥,有这层血缘在,他不能完全把她当成一个病人很正常,虽然她时间不多,要做的事还很多,但必须给他点时间消化一下。

董健抽出一支烟点燃,这个天台是敞开式,吐出的烟雾很快就能散开,被风吹走,对乔沐雨不会造成伤害。

乔沐雨坐在那里,凝神遥望着那一抹斜阳,周边呈火烧云状,染红了半边天,很炫目,极美的景象!只是一轮圆圆的太阳渐渐残缺,心中暗自神伤,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盛一伦记挂着家里的事,把几个文件浏览了一遍,签上字,几个需要整理的文件,交由童画去做,交代了几句,便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童画手里捏着几个文件夹,用怨毒的小眼神注视着盛一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连连叫苦,今晚在下班的美梦又泡汤了!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位惨无人道的上司,把原本属于他的工作,转嫁到她身上,压榨的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了,哪个姑娘不爱美,眼看着夏天到了,她老在就想着给自己添置几件漂亮的裙子,就这样加班下去,她的裙子遥遥无期啊!

这种状态让她很抓狂,为了泄愤,狠狠地瞪着属于盛一伦的位置,伸出一只胳膊,手指做手枪状,对着盛皓的座椅,一只眼瞄准,嘴里还绘声绘色的发出“砰砰砰……”

她正玩得爽时,门突然打开,盛一伦出现在门口,这一幕正好映入他的眼帘,唇角微微上扬,并不想打搅某人的谋杀行为,很有耐心的看着她泄愤完毕,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舒服的伸展一下四肢,目光无意间扫过门口,瞳孔猛然放大,盯着门口的人:“你……盛……盛总……”

盛一伦这才从门口走进来,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好看的眉挑了一下:“好玩吗?”

“好……不……不好玩。”童画紧张到口吃,看着盛一伦带着笑意的脸,心里没底,小心翼翼的问:“您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拿枪指着我。”盛一伦边说,边用手指很形象的比划着:“我被你谋杀的整个过程,都目睹了,很泄愤对吗?”

说话的时候,盛一伦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只是在童画看来那笑容一点都不和蔼,甚至有些阴森,只觉得瘆得慌,她没那个心理素质跟他玩心理战术,本来就是她不对,乖乖认错才是硬道理,陪着讨好的笑:“盛总,您别这么笑好吗?你这样笑的我心里发毛,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道歉,认打认罚,怎么都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更好。”

望着童画讨饶的表情,盛一伦直想笑,他觉得这丫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应她要求,只得憋住笑,绷起脸:“知道错了?”

童画乖巧的点头:“知道了,我保证下不为例。”说完又问了一个很没水准的问题“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意思是,你不回来,不就发现不了吗!

盛一伦也回答的狗血:“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有这种恶略行径。”然后谆谆教导“记住,这是个透明的世界,到处都有摄像头那样的装置,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没有,所以,这些对自己毫无帮助的事少做,怨气这么大,何不当面骂我一顿。”

童画举起双手摆着:“不敢,不敢了。”完全被传染了,抬头环视一周,嘴里还有点缺心眼的问出声“真有摄像头吗?”

盛一伦不答,在自己办公桌上拿了手机,转身往门口走,出了门口,强憋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乔映雪看在眼里,心里生闷气,不知道两人在里边说了什么,瞧把他高兴成这样,嘴都咧的合不上了。

自从童画搬进总裁办公室,她走进那里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几乎所有事都由童画传达下来,也不是见不到他,他的身影只是从她面前匆匆而过,都吝啬于给她一个眼神,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被童画抢去了所有接近他的机会,心里这个恨。

待盛一伦走进电梯,乔映雪终于按耐不住心里中怨气,起身离座,气冲冲脱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童画正准备埋头工作,突然的声音惊了她一跳,以为又是盛一伦半路杀回呢,抬头一看,见乔映雪气势汹汹的冲她走过来,身体后靠,凝视着她站在桌子对面。

乔映雪皱着眉头:“我们谈谈。”

童画回的也简单:“我没时间,而且,我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共同语言。”

乔映雪马上翻脸了,横眉立目:“童画,别给你脸不要脸,你有什么好拽的?别以为搬进总裁办公室,你就一步登天,没人敢惹了,盛总心里只有我姐姐,才不会看上你,就算你再狐媚也没用。”

童画无奈的看着她发飙,心里只觉得好笑,她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想过跟她争抢,也没想着攀上盛家这个高枝,她每天只是工作,还天天被工作压得跟孙子似的,买衣服都没时间,哪有时间想这些破事,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乔映雪总是拿她当情敌看,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乔映雪,别闹了好吗?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工作要做。”童画点指着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陈天累的跟三孙子似的,进家就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从来没有过那个心思,所以,请你放宽心,盛一伦那男人不是我的菜,你想吃,拿去呀,跟我没完没了干嘛!而且,搬进这间办公室,并不是我的意愿,你知道我搬进来之后,成天在领导眼皮底下工作,每天压力多大吗?你还找我茬,要不是你一杯咖啡砸到他,我能这么倒霉吗?行了啊,你该下班了,我还得熬夜,没空跟你废话,要不得半夜下班了。”

乔映雪站在那里消化了一下,觉得童画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还觉得哪里怪怪的,先不说童画有没有那个意思,凭女人的知觉,盛一伦对童画很不一样,虽然总是吆三喝四,可无论走哪里,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出双入对的身影看在眼里,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被她几句话打发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就算你没那个想法,那他呢?”

童画翻了个白眼:“他,那是他的问题,你该去问他,跟我有毛关系。”

这些话彻底把乔映雪噎住,半天没想到词,站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童画则低头翻阅文件内容,把乔映雪晾在那里,半天没听见动静,于是再度抬起头,看着她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只觉得好笑“喂!你准备在这站多久?我可要工作到很晚的,你如果很闲,那好,随意,累了的话……”抬手一指“沙发,盛总的椅子,都可以坐下休息。”

乔映雪狠狠瞪她,一甩手,转身往外走;“想得美,谁跟你作伴加班,我又没加班费。”

童画托腮望着她的背影,摇头惋惜:“长得也不赖,就是有点缺心眼,硬要一棵树上吊死,就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傻死的!”

盛一伦还没走进门,一股饭菜的香味自敞开的门内飘出吸入鼻孔,整个小院落都饭菜飘香,进门后,并没看见乔沐雨,只有秦嫂在

厨房忙碌,那大厨的架势,一定有贵客临门,断定是董健在。

在一楼没看见人,就想到了天台,那里确实安静,最适合聊些私密的事。

顺着楼梯一路往上爬,来至天台,果然看见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坐在花架下,一个则倚在栏杆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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