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离开王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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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宫生凛冽的目光,阿姒走到宫生更前。

“主子。”

宫生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静的书房内,气氛极是凝重。

重樱竟来救宫生娶她。

虽然心里没有报任何一丝希望,但在感受到宫生的不悦后,阿姒心里仍旧划过一丝苦涩。

是了。

宫生从来就不曾把她当做人看。

她只不过是宫生用来发泄自己情绪的工具。

见阿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重樱刚想说话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谁知她刚准备说话,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成了一声惊呼。

“阿姒!”

一声闷响,低头沉吟的阿姒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痛意。

随即哐当一声。

她看到砸在她额头上的砚台应声落地,碎作几块。

有温热的鲜血自她额头处流下。

呃……

她已经够,若是再留疤的话,她即将成为更加丑陋的丑八怪。

阿姒伸手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额头。

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阿姒,你没事吧。”

被宫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失声大叫的重樱慌忙冲到阿姒跟前,挪开阿姒捂在额头上的手,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阿姒额头上的鲜血。

都是她不好。

如果不是她冒冒失失来找九哥,九哥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阿姒也不会被九哥用砚台砸伤额头。

都是她的错。

看到正在为自己止血的重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姒勾起她紧抿的唇角,看向重樱笑道:“阿姒,我没事。是阿姒不该痴心妄想,主子教训得是。”

这女人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不该痴心妄想,也就是说她就是想离开他,甚至不惜嫁给他的侍卫。

在阿姒出现之后,宫生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演越烈。

“重樱,你先回去。”

重樱替阿姒止血的手一顿,她转头瞪着宫生,逐字道:“我不回去!要回去我跟阿姒一起回去!”

宫生完全不在意自己妹妹眼中的怒火。

宫生沉声道:“回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否则你会后悔的。”

重樱写满怒意的眼睛瞪得更大。

重樱没想到宫生竟然用那件事情来威胁她。

在宫生冷森的目光下,重樱咬了咬牙。

“阿樱,你先回去。我没事的。”

阿姒给了重樱一个心安的眼神。

阿姒刚来就被宫生用砚台砸破额头,她竟然还反过来安慰她。

“阿樱,快走吧。”

宫生有那件事情来威胁她,重樱咬了咬牙,最终只能含着泪选择离开。

阿姒已经做好被宫生惩罚的准备。

待重樱离开之后,宫生的话完全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宫生冷声道:“出去,跪着。”

额头发痛,阿姒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迈出书房,跪在宫生的院子里。

如今虽已是暖春,可当日落之后,凉意便迎面袭来。

阿姒的双腿早就已经跪麻,左腿在沾染上寒气之后,就像有虫在啃食她的骨头。

她的左腿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痛过。

阿姒跪在地上浑身冰凉,额头却不断渗出冷汗。

跪到后半夜的时候,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阿姒额头上滴落。

书房内,宫生半卧在软榻上挑灯看着竹简。

然而良久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进去。

一卷竹简,他看了半夜,却不知所云。

“该死的女人。”

宫生一声低骂,将手中的竹简扔在地上,走出书房。

好冷。

她的左腿好痛……

阿姒紧咬着牙,就像是一片被秋风扫落的枯叶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听到从书房里传来的脚步声,借着月光,满头冷汗的阿姒还没来得及抬起头,便看到一双绣有祥云的黑色长靴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宫生。

“阿姒,本王成全你。”

阿姒艰难地抬起头,听到宫生的话,神情一怔。

望着宫生冷峻的脸,阿姒瞪大铜铃大眼。

宫生他在说什么……

“来人!”

只听宫生喊道,便见有侍卫抬来三口大缸。

“既然进了王府,想要离开,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离开王府?

宫生打算放她走?

看到阿姒闻言眼中闪过的光芒,宫生将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攥成拳才压住自己想要杀了阿姒的冲动。

宫生冷笑道:“阿姒,只要你能够在这三口大缸中呆上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可以离开。”

只要在这三口大缸中各自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可以离开。

阿姒的腿痛得根本站不起来。

宫生使了个眼色,连个侍卫立即走到阿姒身边,将阿姒夹了起来,拖着阿姒走到第一口大缸前。

“吱吱!”

“吱吱!”

当蒙在第一口大缸上的黑布被揭开,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东西,阿姒忍不住失声大叫,就差没有吓晕过去。

里面密密麻麻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缸老鼠!

第二口蒙在大缸上的黑布被揭开,阿姒看到的则是一条墨黑色的巨蟒盘曲在大缸内。

当第三口大缸上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阿姒惊讶地发现里面竟没有令她头皮发麻的东西,而是一缸水。

“阿姒,若是你没勇气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宫生望向阿姒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脸说道。

但令他心头一震的是他竟看到阿姒想也不想便道:“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

只觉阿姒的话就像是无形的铁锤重重捶在他的胸口处。

宫生紧皱着眉,从牙缝中挤出字。

“你再说一遍。”

她活下去的目的就是为见到自己的爹娘。

就算是一面,那怕是一面就好。

既然现在宫生给了她机会,就算前面是蛇虫鼠蚁,她也不怕。

她要回家。

阿姒浅琥珀色的铜铃大眼中写满坚定。

她道:“我决定选择这三口缸。”

伴着夜风,宫生的冷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不知好歹!”

宫生说完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阿姒不曾看到,宫生不曾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时,他狭长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放我进去。”

阿姒看向鼠缸,紧紧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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