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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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有记忆以来,梅布尔就出现在她的生活在,他到底是沉稳内敛?还是沉稳内敛加老,亚再清楚不过。

不过对亚而言,只要马夫不坚持回孟斐斯城,不坚持回他建造在埃赤塔顿神庙附近的小石屋,她都能够接受。毕竟普拉美斯满埃及的通缉她,她需要靠马夫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出来透了透气,在晒够太阳之后,亚拿起她扔在草坪上的黑袍穿在身上,然后戴上帽子,用围巾将她的脸一并掩盖,只露出一双纯黑色的眼。

亚抄小路从后门进到木屋时,正好听到镇上的中年大叔正在推销自己的女儿。

“我现在真的没有再娶妻的想法。”

中年男人不甘心地劝说道:“以前是没有,但是现在你可以考虑看看。阿塔,我又没让你抛弃你的妻子,丽娜会把你现在的妻子当做姐妹看待的。”

“我……”

“咳咳!”

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

咳嗽声是从后面房间内传来。

“我妻子又犯病了。我进去看看。”

马夫丢下话,就像是逃命一样进入里屋。

他一进屋就看到亚穿着一袭黑袍翘脚坐在床上,一边用力“咳嗽”,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亚假咳了一阵,在确定站在店铺里的中年男人离开之后,她这才停下咳嗽声,歪着脑袋看向马夫道:“其实你可以考虑看看。”

亚是在跟马夫开玩笑。

然而马夫却是认真的回答亚说:“你知道不可能。”

安静的房间里,望着马夫眼中的黯然,亚默了默:“都两年了。你难道还忘不了梅布尔?”

马夫却是反问道:“亚,你能忘记普拉美斯?”

她已经很久不曾听谁提起过这个名字。

亚愣了愣。

下一瞬,她解开她围在脸上的围巾,让自己的脸暴露在马夫面前。

只见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枚月牙形的奴隶印记在亚的左脸上。

亚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奴隶印记一声冷笑。

“他都已经将印记烙在我的脸上。此恨,你要我如何忘?”

顺着亚手指所指的方向,马夫凝视着亚小巧的脸。

两年前,虽然普拉美斯将他的印记烙在亚的脸上,但现在的亚看上去并不丑,反而因为这一枚印记显得更加特别。

马夫随即缓缓伸出他的手,指了指他双唇的位置。

马夫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

每次当她提到梅布尔的时候,马夫的语气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副要哭的模样。

马夫说:“他已经将印记烙在我这里。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忘不掉他。也许……”

马夫顿了顿又说:“也许死了,我也无法忘记。”

看到马夫哭丧着脸的模样,亚抽了抽嘴角,顺手将自己取下的围巾递到马夫跟前。

马夫一脸茫然。

马夫:“什么?”

亚又将围巾往马夫跟前送了送:“擦擦眼泪。”

“我又没哭!”

亚却道:“再继续说下去,你就要哭了。阿杰塔,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个月半夜喝醉酒硬是拽着我,让我跟你说有关梅布尔的事情?当时你又是哭,又是笑,不停地用我的围巾擦眼泪。”

“……”

有关上个月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马夫都还记得。

听到亚的话,马夫的脸刷的一红。

他拍开亚拿着围巾的手:“你还不是一样。你记不记得,就在十天前,你喝醉酒之后,一直抱着我大哭不止。还一边哭,一边骂普拉美斯是个大混蛋。”

马夫以为亚的反应会像他一样慌乱,脸红。

但他看到的却是亚想也不想地摇头说不记得。

马夫脸上的表情一僵。

亚不记得,他还记得。

十天前,他中午烤了一整只鸡给亚端进房里,没想到亚不仅吃完整只鸡而且还喝了近半桶红酒。

“阿杰塔!”

当时他刚一进屋,浑身酒气的亚直接扑到他怀里,就像是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开始哭。

“你别哭。”

他轻轻拍了拍亚的后背,试图安慰亚。

谁知亚反而哭得更厉害。

好在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就算亚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紧皱了皱眉:“你哭什么?”

听到他的质问,亚嚎啕大哭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难受!”

亚抬起来她因为喝酒而变得绯红的脸说道。

马夫继续问:“你为什么难受?”

亚依旧想也不想回答说:“因为普拉美斯。”

“原来是这个啊。”马夫闻言长松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想家了。”

“家?”亚抱着马夫,将眼泪鼻涕蹭在马夫身上,然后摇了摇头说:“自从阿缇娜死后,我就没有家,有的只是栖身之所。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梅布尔竟然会将我送到那个噩梦手中。后来,我连栖身之所的没有。有的只是牢笼,还有无尽的折磨……”

看到亚在他怀中哭成泪人,马夫默了默:“现在你已经逃出了牢笼,不会再有折磨。你不用再难受。”

“不用再难过?”亚神情恍惚地看着他,“可是……可是我就是难受。心好难受,就像是……有刀子在捅。”

马夫闻言愣了愣。

这样的感受他时常会有,每当他想起梅布尔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有刀子在捅。

“你……”见亚醉得厉害,也许醒来之后就不会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马夫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普拉美斯?”

“阿杰塔?”

“阿杰塔?!”

见马夫低着头盯着自己手中的黑色围巾不知道在想什么,亚凑到马夫耳边大声喊道。

“啊!什么?”

马夫被亚的喊声下了一跳,他回过神来看到亚微眯着眼质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有关十天前亚的回答,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马夫支吾着说,“我是在想下次再有人劝说我娶妻的话,我该怎么拒绝。”

原来马夫是在担心这个。

亚将围巾重新绕在脖颈上说道:“这个简单!”

“简单?”

马夫的脸上好似写着“你仿佛在逗我”。

一抹狡黠的笑意自亚眼底闪过。

“不如我们打赌?”

马夫:“打赌?赌什么?”

“呃……”亚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果谁输了,就去……瀑布捉九十九只萤火虫回来。”

仅是去瀑布捉萤火虫?

马夫表示太简单。

马夫:“就这?”

谁捉萤火虫谁知道,根本没有马夫想的这么简单。

“恩。”

亚点了点头:“赌不赌?”

因为亚不能见人,搬到这镇上两年来,他都快被镇上的居民烦死。

马夫立即答应说:“赌!”

三天后。

果然没有人前来买葡萄酒的时候再劝说马夫娶自己的女儿,侄女,或者是外甥女等等。

日落店铺关门之后,看到马夫坐在店铺里沮丧地喝闷酒,亚不解地走到马夫跟前,她将手搭在马夫的肩膀上:“阿杰塔,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劳永逸的办法……”马夫肉痛地抬起头看了亚一眼,“你简直是在毁我尊严。作为男人该有的尊严。”

亚松开她搭在马夫肩膀上的手摸了摸下巴,挑眉道:“作为男人的尊严?如果梅布尔说让你丢弃作为男人的尊严,他就和你在一起。你还要尊严吗?”

马夫立即回答说:“如果能够和梅布尔在一起的话,我还要尊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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