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节 再见鸿钧(1 / 2)
片刻后,玄木府门外一道红色身影闪过。韩非穿着绛红长袍前来,向李松行礼道:“弟子韩非拜见老师!”
李松见韩非面上似有轻松解脱之意,心道韩非定是五庄观上被自己和镇元子制服了心魔,镇元子又赠送了九九**散魄葫芦后,这些时日没有再受到那前世红云梦境影子的困扰,所以才如此神态。
李松又定睛一观,却是赫然现韩非的修为在这短短两个月闭关之内,上升了两个台阶,竟然从金仙初期修为直接上升到金仙后期修为。
李松笑道:“徒儿何须多礼,以后若有事情要面见为师,直接来找为师便是,没来由的让童子传唤显得生分了!你竹灵梅韵师姐可是从来都不通传的!”
竹灵梅韵那两个,平是在外人面前都是举此端庄,唯独在李松面前,经常耍耍小性子。
韩非闻得李松之言,也是笑道:“其实弟子也是生性放荡之人,很是羡慕竹灵梅韵两位师姐的率性而为!不过玄木岛上孔宣师叔儒家后辈门人众多,弟子倒也要做个榜样!”
孔宣的儒家最是讲究“礼仪”,每一个儒家弟子必修课程“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排在第一的便是这“礼”。
可别小看这儒家的“礼”,那让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儒家三代弟子之董仲舒提出的“三纲五常”观点便是这儒家“礼”的延伸,与其相对的便是法家的“法”。玄木岛儒法两家矛盾的一个最基本不可调和点便是这“礼”“法”之争。
儒家认为的理想社会秩序是贵贱、尊卑、长幼、亲疏有别,要求每人都要遵守符合其身份和地位的行为规范,这就是“礼”。
儒家认为,每人都做到了“礼”,那这个社会次序就可以维持,国家便可以长治久安了。儒家一些学子甚至还提出“以礼治国”的观点。
韩非创立地法家对孔宣儒家这一套“礼”不屑一顾,韩非幼时因为李松受伤闭关,曾跟随荀子学艺,接受地是荀子那一套“人性本恶”论。人的本性都是坏地。怎会处处去守“礼”?
法家认为,应该通过从实际出。制定律法,配以君王的权术与威势,统治臣民。而儒家的“礼”制乃是维护贵族特权。是不公平地。若是每人都守着自己的“礼”,那些寒门之士要怎样才能熬出头?
李松自然知道儒法两家之间的这些争端,心道自己将儒法两家弟子同时置于那三仙岛上,让其一起修炼,又以高压政策不准两家弟子招惹事端,看来是走正确的一步了。
李松以后世人的经验看来,儒家的“礼”与法家的“法”都有其长处弊端,但显然“法”要更先进一些,尤其是法家批判儒家的“礼”乃是维护贵族特权更是一针见血。
孔宣儒家也是受到了韩非法家的影响,那科举制度的创立便是想解决这寒门之士地功名问题。
而韩非方才含笑对待儒家礼仪。倒也证明韩非法家并不再像以前那般和儒家不能共处了。
要知道,能上得的三仙岛的儒法两家弟子,都是些在地界赫赫有名的人,出阁入相者不在少数,心胸见识自也要比常人高不不少,如何不懂得“取长补短”?
虽然路还很长,但这“潜移默化”的效果还是出来了。
李松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笑道:“徒儿短短两个月内就能在修为上连升两级,倒也是我玄木岛上第一人了!为师深感欣慰!”
韩非面上一红,道:“弟子此次修为进境得如此之快。却也非是弟子之功!自上次弟子与老师同去那镇元子道长五庄观后,便能专心一致,又有那几颗人参果相助,是故才有此功!难怪老师上次带弟子去那五庄观前与弟子说有大机缘!”
李松心道你的大机缘哪在那区区几颗人参果之上?不过却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乃是天机不可泄露。需要自己摸索或者心有所感时才能真正悟得透彻!
韩非又道:“弟子此次闭关出来。却是得闻了西贺牛洲我等玄木岛与那佛道两教厮杀之事!弟子身为老师亲传,焉能不为我等玄木岛出一番力?是故特来向老师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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