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小甜饼(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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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第二天, 当叶长生被蝉一声比一声更聒噪的鸣叫声吵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费力地将眼皮掀开了一条缝,挣扎地调整了一个角度, 透过身旁依旧还在沉睡的贺九重往窗户的方向望了过去。

外面的太阳正毒辣, 透过薄薄的窗帘, 阳光偶尔地投射屋内洒下了一室斑驳。屋子里没有开空调,窗户开了一半,暖风一阵阵地往屋内送,再配着太阳连续的炙烤, 屋内的温度已经渐渐地高了起来。

叶长生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 侧着脸看了因为被窗帘遮挡着而若隐若现的阳光,好一会儿,似乎意识才完全恢复清醒。

微微眨了眨眼,再缓缓地动了动手, 叶长生试图找回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 撑着身子想让自己整个人坐起来。

但是还没有等他完全从床上坐起来, 从四肢百骸密密麻麻地涌上来的一种酸痛让他忍不住“嘶”地一声抽了一口气。手腕上支撑的力气瞬间就被卸去了,叶长生身子一软就又重新倒回了软绵绵的羽绒枕头上。

叶长生极细微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这一刻已经彻底地被一种奇异的酸胀感给占据了。

腰背和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在一抽一抽地发疼。而且因为昨天实在太疯了,除了真正地开车外,他配合着贺九重, 两个人将其他该玩的不该玩的全部试了个遍。

当时情绪高涨玩的疯了自然是没感觉到有什么, 但是现在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发酵, 那种疯狂之后的酸痛感立刻几何倍地爆炸了开来, 让他整个儿都有点不好了。

躺在他身边的贺九重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猩红色的眸子看起来倒不像是久睡过后的惺忪, 视线落在叶长生的身上时,又微微地顿了一下。

他伸手撩过另一头滑落在眼皮上的一小缕头发放在指尖上轻轻捻了埝,声音低哑中带着一点笑:“醒了?”

叶长生有些无力地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面上不由得就露出了几份忧郁。点点头,带着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嗯,外面的蝉太吵了。”

贺九重似乎是从叶长生的模样里捕捉到了他不怎么高的情绪,唇边的弧度深了深,随即伸手揽住那头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那边的人被这样一带,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冲了冲,然后便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揽紧了,赤.裸的身子与另一片赤.裸的胸膛紧紧相贴,热度像是在皮肤相贴的一瞬间就蓦然爆发了开来,整个空气都带着干燥的躁动,热的让人有些不安。

贺九重带着薄茧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反复摩挲着,指腹划过一遍,便带来一阵细小的电流。

昨天的记忆在这一瞬间里像是被突然复苏。

身子明明还酸涩难受着,但是这会儿却又不自禁地像是在渴望着对方,整个人从灵魂里流淌出一种甜蜜的东西,让他身子开始微微地打起颤来。

好歹理智还是在线的。

忍耐着想要回应对方的冲动,趁着意识完全迷糊之前伸手抵在贺九重的胸口,将两个人的距离推得远了一点。白皙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泛着薄薄的粉,声音却似乎是因为昨天夜里的叫喊微微有些哑了:“等、等等。”

贺九重低垂着眼瞧他,猩红色的眼眸里渐渐地又升腾起了那种令人熟悉的暗色火苗。他的声音也低哑着,吐息带着难捱的热:“等什么?”

这样的表情叶长生看了一晚,这会儿再瞧着,不由得心里就打了个突。

清了清嗓子有些干巴巴地开口:“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那头的视线从他的眉眼上掠过,像是轻易地便捕捉到了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不安似的,脸上的表情里溢出了一丝笑。

他将叶长生又扣进了怀里,伏在他的耳侧,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也饿了。”

牙齿轻轻地咬上他的耳垂,轻轻地在上面吮吸舔咬,气息湿热:“长生你就忍一忍,先过来来喂饱我吧。”

说着,也不看那头是否反对了,翻身将人压住便就开始愉悦地用起餐来。

翻来覆去又被折腾了一遍,等到那头终于大发慈悲地消停下来后,都已经是过了中午了。

如果说之前叶长生还只是浑身酸痛,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困难,那么等到这会儿贺九重“用餐”完毕,整个人又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红蓝双条是彻底耗尽,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身上黏糊糊的,却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艰难。

与那头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则是这头终于发泄完了自己过剩的精力贺九重。

他眉眼舒展着,带着一种像是大型猫科动物进食之后而散发出来的慵懒和餍足。轻轻地将那头拦进怀里,拨开他汗湿了的发,轻轻地在他额心落了一个吻。

那头感觉到了贺九重的亲吻,他低低地呜咽一声,眼皮微微地颤动着,但是挣扎了好半天却也还是没能将眼睛睁开。

他浑身无力地躺在贺九重的怀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草莓,看起来有一种可怜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情色的味道。

贺九重喉咙又滚动了一下,但是这会儿也知道这一天实在是把他折腾得狠了,没敢再继续肆无忌惮下去,掀了被子起了床,而后将床上的叶长生横抱起来,带去浴室做了清洗。

叶长生再次艰难地睁开眼,外面都已经暮色沉沉了。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虽然精神上还留有着些许疲惫,但是身体里的之前积累下来的不适倒是一扫而空。

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到的确体力都恢复过来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往后仰靠在床头,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这是谁的手笔。

又微微偏过头,压低了视线往自己的身上扫了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那如同宣告主权一般落得密密麻麻的草莓印,突然又觉得头疼又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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