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坏家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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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就亲你。”

宜室气红了脸,哽咽地说道:“……盛永伦你这是道歉吗?难道还有下次啊!”

“怎么不可能,世事难料!说不定,到时候是你求着我亲你!”

宜室本来快收住的眼泪被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了。

沈兰香道:“盛永伦,你这是道歉吗?你这是欺负人!你想一想,你这么欺负宜室,宜室能喜欢你吗?”

兰香的话点醒了他,盛永伦马上正了正神色,立在宜室面前说一声对不起鞠一长躬。宜室扭过头不理他,他就转一个方向说对不起躬一长躬。如此反复好几次。

宜室垂闭着眼睛,仍是在啜泣不已。沈兰香抚着她的肩,小声说:“宜室,你别光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说了对不起。现在就看你想怎么办了。”宜室咬着牙不说话,沈兰香眉头一动,“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心思。这样吧,我来代替你说。”说着,她转头看向盛永伦,道:“盛永伦,你现在是道歉了。但光是道歉是不够的!你必须拿出诚意来。”

盛永伦问:“什么才算拿出诚意?”

沈兰香想了想,道:“你需答应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你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死也不能和别人说。”

“这个容易,我答应你,绝不和任何说。亲奶奶也不说。”他拍着胸脯,笑容满面,丹凤眼瞟在宜室脸上,“第二件呢。”

沈兰香觑他一眼,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第二件事,你往后不得没缘故地出现在宜室身边三尺的地方!”

盛永伦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这件事不行!”不出现在宜室身旁,他还能和她进一步发展?这不是自己堵自己的路吗?他绝不能答应这样的无理条件!

他出尔反尔,宜室又啼泣起来。她本是喜欢流眼泪的女孩,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总是能把她惹哭。

看见她满脸的金珠子,银豆子。盛永伦瞬间心软下来。只求得眼前的仙女不哭,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咬牙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

盛永伦说到做到,说离宜室三尺就三尺。为了以示慎重,他特意找来绳子,让兰香把三尺的距离比划出来。

一看到三尺的长度,他笑得嘴都合不拢,“原来三尺也没多长,一只手臂的长度而已。”

宜室咬牙切齿向着沈兰香嘟哝,“你刚刚怎么不说三米、三丈、三千尺。”

沈兰香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三尺多长,常陪妈妈做衣裳,听她和裁缝说尺啊尺的,我就记着了。没想到三尺会怎么短!”

一个说得委屈,一个听得无奈。现在,只能接受现状,三尺就三尺吧。总比寸步不离地跟着强!

有了三尺距离,盛永伦想开车送宜室回家是不可能。宜室也坚拒他送。不得已,盛永伦只能让司机送她和沈兰香回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上官小姐和沈小姐安全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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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漫漫,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的亮起,路边的灯影像怪兽一样拖长拉在路面上。小车开出去很远,盛永伦还伫立在街旁的灯影下。沈兰香注视着车外,直到车窗外的人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转过头来。

离家越近,宜室越发不安。她害怕自己的失态会引起母亲的怀疑。她惭愧至极,好几次在沈兰香面前痛哭。“兰香,我怎么这么倒霉。招到惹到盛永伦这个混世魔王!他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快被他烦死了。”

沈兰香笑着捏她的香腮,道:“你就别哭了。再抱怨下去,别人还以为你是在炫耀呢!”

“我炫耀什么?”宜室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满脸不解。难道被恶棍纠缠还是一件可喜可贺,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唉,你还真是……”沈兰香长叹一声,目光移到窗外。

沉默的沈兰香,脸上露出一种宜室从来没有见过的成熟。这种超越年纪的成熟让宜室感到害怕。因为,这种成熟不是随着生活的增加慢慢增多,它是因为外力直接给予。所受之人,必受过千锤百炼的磨砺才能露出这样坚毅的目光,欲言又止的叹息。

“兰香,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呢?”

沈兰香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我就是——有感而发。宜室,你太单纯。现在是什么世道,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打战。今天你吞并我,明天我吞并你。松岛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这安稳只是一时的安稳。说不定哪天就要打战。到时候,我、你、这学校的同学哪个能静下心思来读书。都是自奔前程,各自保命。别看现在在学校,大家好像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其实谁不是睁着眼睛想找个好归宿?现在能结一门亲是一门亲,保不齐未来战乱还有个投奔的地方。盛永伦看上去没个正型。可从他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出来家境是极好的。他本身除了嘴油一些,谈吐、风度都不错。对你又这么喜欢,如果你能——”

宜室捂住耳朵,啐道:“你快别说了!把他夸得天上人,人间无似的!我才不稀罕!你若喜欢他,拿去就是!我明天就和你去做牵线的红娘,搭桥的月老!”

沈兰香的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的笑,转而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唉,你给我我也要不起啊!他又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是你!”

“呸,谁要他喜欢!我才不要!”

沈兰香横了她一眼,道:“得!就你这嚣张样儿,活该在学校被人挤兑!下次,本来我还想帮你一起去找王焕之,现在我也懒得帮你了——”

“兰香,你要陪我一起去找王焕之吗?”一提到心上人,宜室马上忘了刚才的眼泪。拉着兰香的手,像婴儿一样在她身上磨蹭。

“好兰香、好兰香。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兰香挨不过她,笑着把她推开,“你别这么肉麻。我问你,你真的喜欢王焕之吗?王焕之的家庭条件可能比盛永伦差多了。”

宜室想了一会,道:“反正我不喜欢盛永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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