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百姓的怒吼(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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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似乎有那么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当新的领导上位之后,会很主观的把前任的成果推翻,然后开启新的研究。

似乎不那么做,就凸显不出自己的能力,凸显不出自己上位的必然性一般。

崇祯是一个小屁孩,今年他也不过十六岁,换算成未来的孩子,也就初中毕业左右。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哪个家庭,会允许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当家,除非这个孩子非常的妖孽,比如张弘斌这个穿越者。

崇祯不是一个穿越者,故而此刻的他,依然带着孩子的稚嫩,以及对政务的无知。这样的人,说是半桶水都可以说是抬举他了,而这样的人,也是最好忽悠的。这不,被东林党的人忽悠了一番,把魏忠贤的一切政治全部否定,并且让一切回归魏忠贤上位前,同时为了提高国库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全国性的加收了税赋。

崇祯,稚嫩的他简直就是造反者的福音,没有他造反只怕真的不会那么顺利。

托福,如今整个陕西都在进行秋后算账之中。所有的百姓必须要补交去年和今年的所有税赋,当然劳役也是加倍。

不是任何一个百姓都有足够的余量,而就算有余粮的,也未必能够交两年的税赋,况且还是上浮了50%的。各级官吏未必不知道这点,但涉及他们的乌纱帽,尤其他们也担心若是不按指标完成任务,会不会被套上一个‘阉党’的帽子,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只是希望能够尽快甩掉那顶帽子。

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农民们必须要遭殃,至于农民被压迫到了极致会有什么副作用,实际上他们也不太清楚。

是的,所有的官吏超过九成九根本不懂得行政!

在八股文取士,而且东林党横行的明末,试问哪个考出来的官员,是熟悉政务的?就算熟悉,又有谁敢熟悉的?

一个又一个师爷聘请回来,正是自己无能的表现。结果自己的俸禄都不够请师爷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贪污。好吧,水至清则无鱼,大家都这样自己不那样,在明朝的官场是混不下去的,至少师爷是那么说的。而且听起来,慢慢也开始觉得有道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哦,应该是口袋里面不知不觉装满了银子之后的事情吧?

恩,这是为了融入大明的官场,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实现自己的理想,造福更多的百姓……不得不为之!

白水县县令马玉就是这样的一个庸才,请了五个师爷,几乎把政务都给算进去了。平时他也不懂这些政务的事情,只能说在师爷处理好了之后,稍微看看了解一下,省得自己不知道有那么一件事情就尴尬了。

至于今年的税收,师爷说了,不想丢帽子的话,最好拼一点。

好吧,马玉二话不说就挨个村子挨个村子的派人通知了下去,同时半威胁的告诉他们必须要补请。

神仙才能够补请!结果不仅一粒粮食都收不进来,还搞得百姓民怨沸腾。

面对这样的情况,马玉想到的不是安抚,也不是上书求援,而是大发雷霆。

“刁民,都是一群刁民!忘记了皇恩,只想着中饱私囊的刁民!”马玉狠狠的摔坏了家中的瓷器,破口大骂。

“县尊,刁民不服王化,若是不惩戒一番,只怕这税收就收不上来了!”钱粮师爷上述到。

对于他而言,关心的只是钱粮收不收德尚来的问题,因为若是收的上来,他可以有很多方法中饱私囊。至于县尊会不会丢帽子,和他没有关系,下一个县尊必然还是要请师爷的。在白水县这一带,他这个钱粮师爷都是祖传的,自太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一直都是师爷。

见惯了官吏上位,官吏倒台,唯有他们这些师爷是旱涝保收,大不了休息几个月,又换一个新的县太爷伺候。和崇祯一样,这些所谓的县太爷,不过都是一群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也不知道是被百姓的反应气的,还是他的大脑某条神经真的断掉了,马玉却是立刻赞同了下来,并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至少三十多个百姓被带到府衙这边,当着一大堆观众的面,直接打了五十大板,其中两个老一些的,却是直接被打死了。马县令发话了,这就是榜样,***一群不服王化,不懂得报效皇恩的家伙,若是不能够交情税赋,就等着来挨板子吧!

官威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至少在这个时代的百姓骨子里,就一直被种下了这样的潜意识。看见马玉动了真格的,百姓们也就真的害怕了。只是他们家的粮食,只能够支付今年的春赋和秋赋,去年的又从哪里来?这可是,已经把应急的粮食,都给算进去了啊!

老天,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很多人都回家,朝着各大的庙宇,那怕没有香烛,一把草香也代表着自己的一份愿力。走投无路的他们,只希望老天爷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他们已经快活不下去了啊!

“三叔公,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官府不把我们当人看,难道我们还要把他们当神仙一样供奉起来?这已经明摆着了,我们已经完全没有活路了,给粮食我们也是死,不给我们还是死。我看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反了!好歹,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活下去!”有村人高呼起来。

这位村人完全是本色演出,他此刻真的是非常的愤慨。哪怕一个月前,那个叫修罗的蒙面男子,让自己在这个时候那么表演,并支付给自己一笔不错的演出费,也没有此刻,让自己如此强烈的想要表达这个念头。

“五伢子,你说什么疯话!造反,造反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要知道,造反是要掉脑袋的!最糟糕的是,造反还会把乡亲们都给连累的!”三叔公似乎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般,立刻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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