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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超过百分之八十可见正文,或者等36小时。顾湄将脑袋埋在肉爪爪上,在它的跟前, 有一碗热乎乎的、飘香四溢的羊奶。

顾湄拱拱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 一股掩不住的膻腥味儿扑面而来。

它本能性地往后一缩。

“怎么不喝?”薛向陵正在它的身后用晚膳。见许久过去,羊奶还没动静, 薛向陵微一皱眉, 关切问道。

顾湄眨眨小猫眼儿, 怕薛向陵起疑,它象征性地伸出舌头, 舔了口碗边。

薛向陵半蹲下身, 以手背试了试羊奶的温度,他道:“不烫。”

“你现在太小,很多东西吃不得,”许是看出了顾湄眼里的不情愿,薛向陵放低声音轻哄,“乖一点,喝了它。”

顾湄低头, 默默地舔起自己的爪子。

薛向陵依旧在它身后,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

顾湄只好呼哧呼哧地哈拉着舌头, 埋头喝了一大口羊奶。

哦, 真的好腥!

顾湄的胖脸紧紧地皱在一起, 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很乖。”小奶猫这么听话, 薛向陵不由伸手奖励性地摸起它的头。

正打算诱哄着猫崽子将这一碗都喝掉时,一阵摧枯拉朽的琴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顾湄被吓得一个原地打滚,它四爪并用,第一时间便缩到桌子底下去牢牢躲好。

后背多了可靠的支撑点,顾湄方觉得有些安全感。

只是那魔音实在不堪入耳,猫的感官又比人要更为灵敏。顾湄喘着粗气,它抬起一只爪爪,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

薛向陵沉声道:“李叔。”

李管家从门外进来。

“谁在弹琴?”薛向陵面色不善,显然也是被惊扰了。

李管家侧耳辨别着琴声,片刻后回道:“应该是春姨娘。”

薛向陵面色不变,只是眼眸多了丝冷意:“是她?”

“让她来前厅见我。”薛向陵也不多说废话,他冷冷落下一句。

李管家立刻退下了。

薛向陵弯身将桌子底下怂头怂脑的小奶猫捞起。

他的手仿佛比之前两次要凉一些,顾湄被他抱在掌心里,脑子一抽抽,居然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他的手背。

薛向陵一愣,顾湄自个也怔住了。

在薛向陵兴师问罪以前,她彻底乖觉下来,只剩下机灵的一对眼珠子仍旧四处转悠。

薛向陵看她,她便看别的地方。

薛向陵不看她时,她才敢悄咪咪地瞧瞧他。

坦白讲,薛向陵长得是真好看。

既不同于祁世昭的俊秀温润,也不同于赵邦的英俊端正,他脸庞很干净。

微翘的桃花眼总能让顾湄在他的一片冷然中,体会出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柔情来。

薛向陵侧过脸,顾湄方才收回视线。

她扭头便见到李管家进来。

李管家身后跟着一个美妙的妇人。

原听他们俩说话时,顾湄还以为春姨娘是薛向陵的侍妾。这一见便知,恐怕这女人是薛向陵他爹的宠姬。

虽然此女瞧着年岁不多大,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风韵。

最让顾湄咂舌的,还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今天儿热,薄纱般的衣料根本遮不住这位春姨娘的玲珑曲线。

这位春姨娘,按照南阳郡主的话来说,便是有失体统!

薛向陵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地,应当不会重口到这个地步。

“侯爷?”春姨娘听到李管家的称呼后,勾唇一笑,她媚眼如丝,“原来世子已做了侯爷,我竟成了瞎子聋子。”

“妾身还未恭喜世子呢。”春姨娘福福身。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薛向陵便没有看她,他漫不经心地摸着猫头:“免了。”

“我爹带着薛瑶回乡省亲,把你那一套手段收起来。”薛向陵说。

春姨娘抿唇笑道:“瞧世子说的,我哪有手段,妾身不过是个无枝可依的女子罢了。”

“从前本能有个孩子可以傍身,”春姨娘顿了顿,她长着一副明眸雪腮,翘起唇角的时候,眉眼却极为嘲讽,“托世子的福,如今,妾身连孩子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手段。”

“你的孩子是你自讨苦吃的结果,”薛向陵靠着椅子,怀里还抱着一只肥坨坨的猫,他声调平常,是全然没将春姨娘放在眼里的样子,“你若聪明,日后安分度日,下半生也能保个平安。”

春姨娘:“平安?”

她吊起眼角,露出一排精致的瓷牙:“那妾身可真得多谢世子网开一面,饶了妾身这条命。”

薛向陵眯起眼。

顾湄缩在薛向陵怀里,挠了挠头。

唔,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前情?

春姨娘定是薛老侯爷的妾侍无疑了,只是她一个侍妾和薛向陵又能扯上什么关系,从前淮阳侯府也没闹出过这种花边八卦呀。

顾湄忍着好奇继续看戏。

“我不管你们如何争宠,但是再莫让我听到你的琴声,”薛向陵语调平缓,他用食指撩拨着小奶猫脊背上那团毛,“你吓到我的猫了。”

嘎嘎嘎??

和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赖在猫猫身上!

顾湄全身的毛一起抖了起来。

春姨娘这才注意到薛向陵的臂弯里有只奶橘奶橘的小猫。

她讽刺一笑:“在世子眼里,妾身还不如一只猫吧。”

春姨娘话音落下时,薛向陵终于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觉得她说了句人人皆知的废话,薛向陵的表情平淡无波,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春姨娘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嘴角弯成一个极难看的弧度,整个人都是阴凉凉地:“世子真是笑话,争宠?我还拿什么争宠!”

“妾身没了生育能力,世子觉得,侯爷今后还会再看我一眼吗?”

春姨娘白里透红的脸色无端现出一股青紫来,她流下两行泪:“世子十六岁便得以袭爵,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尸骨未凉。”

“你不过是怕我生下男孩儿,怕我的孩儿会威胁你的地位!”春姨娘的唇色开始发白,她用力抹掉眼泪,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世子好手段,世子,你当真不怕遭报应吗!”

春姨娘一副指天立誓的模样。

顾湄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都紧张地揪成了一团。

薛向陵的语气却依旧很淡,他口吻甚至于是接近温和的:“我不关心你生男生女,你的孩子也和我没关系。”

“我更不怕报应,”薛向陵说。

“最后提醒你,”这是春姨娘踏进这个屋子里后,薛向陵第一次正视她。

他的双眼冷峻:“无论你想使出什么争宠手段,不要让我听到你的琴声。”

“你要是能听懂我的话,就退下,我的猫还未喝完奶。”

春姨娘冷笑着点头,她的视线落在了薛向陵怀里的小奶猫上。

顾湄敏锐地察觉到了,很快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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