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姚雪现身,龙爷之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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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奴婢去转告吧。”星罗道:“小姐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陆心颜狐疑地看向她。

星罗咳嗽一声,小声道:“姑爷吩咐了,以后天黑后,如非紧要事,谁也不许来小姐房里。”

臭不要脸的!不让别人来她房里,他想干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偏不如他的意!

陆心颜咬咬牙,“将阿雪叫来,我要跟她好好说说话!”

“小姐…”星罗一脸别为难她的神情。

“那好,不许人来我房里是吧?那我去找阿雪,我今晚就睡在她屋里!”

陆心颜站起身,正欲往外走,门口传来一声清冷又懒洋洋的声音,“星罗,你先下去。”

“是,姑爷。”星罗如蒙大赦,离开时还不忘体贴地帮他们关上门。

陆心颜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外走,经过萧逸宸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从后面搂在怀里。

“放开!”

“这么晚了,去哪?”慵懒又性感的音调。

男人薄唇蹭着脖颈,麻麻的,陆心颜不争气地浑身发软。

“很热,你不要碰我。”她用手肘拐他。

一双手摸上她的腰间,欲解开她的腰带。

“你干什么?”陆心颜惊得压住他的手。

“不是说热吗?脱了衣裳就不热了。”萧逸宸一本正经道。

“你松开我就不热了,”陆心颜扯开他的手,挣扎,“我要去找阿雪。”

“姚小姐已经休息了。”

陆心颜扭头,奇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偷看了?想吃人的眼光!

萧逸宸的脸埋在她颈边,这一扭头,两人的唇不过寸许。

陆心颜立马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变得粗重,想转回头,却被男人固定住。

“别人找她,或许没休息,若你找她,肯定休息了。”萧逸宸啄了那红唇一口,“从你嫁过来那日,我便跟她们都说过了。”

陆心颜简直气笑了,“萧逸宸,你不要脸,能不能别连累我也没脸?”

一想到萧逸宸居然跟她的嬷嬷丫鬟,还有姚雪说这样的话,她简直觉得没脸见人了。

“夫妻一体,哪有什么你的我的?”他吻上她的唇,“你的就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那吻极尽温柔缠绵,陆心颜被吻得七荤八素,很快丢盔弃甲,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身无寸缕躺在床上…

——

今日姚府姚二夫人龙薪宴客。

龙薪自八年前独女姚雪出事后,除了逢年过节偶尔进宫外,几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有很多贵妇人们,有时候甚至会忘了她的存在。

不过自从去年龙天行高调回归,被隆德帝直接空降为左都御史,龙家以及龙薪,包括在所有人心目中已经死了的姚雪,又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因为龙天行的关系,龙薪的帖子一出,备受关注,所有收到帖子的人,无一不严阵以待。

而且据说二皇子以及葛家也会出席。

二皇子武辙从江临私兵案中成功身退,上演绝地反杀,迅速将四皇子以及孔家拉下马,光这点,就令满朝文武越发不敢小觑。

姚府水榭里,四周摆着冰,中间摆满精致茶点。

下边荷塘里荷花半开,清风徐徐,荷的清香带着冰的凉意,沁人心鼻。

受邀而来的夫人小姐们,衣着华美端庄,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说笑。

有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款步而来、身形高挑的盛装妇人,低呼一声:“姚二夫人来了。”

水榭里各人便收了声,望向不远处。

有夫人含羞道:“龙爷也来了。”

龙天行名声并不好,但冷漠俊美的外表,跋扈张狂的气场,加上自身的身世与能力,暗中深得不少夫人小姐们的芳心。

“咦,姚二夫人身边的那位小姐是谁?”

“咝,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位小姐,与姚二夫人生得好像?”

“莫不是姚二夫人娘家姐妹家的小姐?”

“姚二夫人的娘就生了她一个,哪有什么姐妹?”

龙薪有北狄血统,五官深邃,与天武女子柔和的五官差异极大,若她没有姐妹,那她身边那位与她有五分相像的小姐的身份,更加让人好奇了。

“那难道是姚二夫人外祖家亲戚?”

“姚二夫人的娘听说是买回来的,早与娘家断了关系,会不会后来又联系上了,还真说不准。”

“好了,都别猜了,姚二夫人既然带她在身边,肯定会跟咱们介绍的。”

“说的是。”

小声议论的一行人,渐渐没了声。

不过当龙天行与龙薪等人拐了一个弯后,又有人忍不住出声了,“龙爷身后那女子是谁?”

有贵妇酸酸道:“瞧那狐魅的样,应该是龙爷家里的侍妾。”

有贵妇气愤道:“这种场合,龙爷带个下贱的侍妾来,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先前那贵妇斜睥一眼,“有本事你将这话去龙爷跟前说一遍。”

龙天行就是这么放荡不羁的性子,除了英武殿早朝,他爱带侍妾去哪,皇上都不管,外人谁管得着?

后来那贵妇悻悻闭上嘴。

梳云垂着头,默默跟在龙天行身后。

她实在想不明白,姚府宴客,龙天行带她出来干啥。

而且还是早上出门小半个时辰前,管家突然来通知她,就好像,临时起意一样。

梳云那时正穿着常服,替隔壁院子里的万姨娘浇花,闻言傻楞了好一会。

直到管事道:“云姨娘,龙爷不喜欢等人,您还有两刻钟妆扮。龙爷还说了,他更不喜欢带出去的人,给他丢脸。”

想起龙天行喜怒无常的性子,梳云什么都来不及想,赶紧往院子里跑,换衣裳梳发妆扮。

梳云自小在鸳鸯楼受过训练,加上在陆心颜身边薰陶,于妆扮上很有自己独到的想法。

当她妆扮好,马不停蹄地跑到龙府外面时,龙天行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梳云不知道他满不满意,见没人出声,胆战心惊地跟着他后面爬上马车。

马车极宽,龙天行侧卧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吃得葡萄,很是惬意,完全当她是透明。

没得吩咐,梳云不敢靠近伺候,畏手畏脚地坐在马车边上。

憋着气直到好一会才缓过来。

缓过神后,想起方才的事,心里不由觉得龙天行肯定是在整她。

姚府宴客的日子,是龙天行回来第二天定下来的,当时她无意听到管事安排人准备礼物时知晓的。

龙天行要带她去,却不早点通知她,非得到最后只剩两刻钟的时候,才差人告诉她。

还说什么不喜欢等人,更不喜欢带出去的人给他丢脸!

分明就是想看她出丑,好找机会惩治她!

但到了姚府下了马车后,梳云又有些不确定了。

龙天行的性子,任性妄为,他心情不好或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直接砍了!想罚谁治谁,还需要找理由?

所以梳云怎么也想不明白,龙天行怎么会心血来潮带她来姚府!

“舅舅,你后面这位是谁呀?”‘姚雪’天真无邪地问道。

对着小时候最疼爱的外甥女,龙天行冷漠的脸缓和了一些,“一个妾而已,无需认识。”

‘姚雪’乖巧道:“哦,阿雪见舅舅特意带她出来,以为是对舅舅很重要的人,对舅舅重要的人,对阿雪来说也是重要的人,阿雪本想着不能失礼,既然舅舅这么说,阿雪知道了。”

梳云此时回过神,听到两人对话,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姚雪’。

不是因为她话语里对她的轻视,而是因为那声“舅舅”。

龙天行之所以对陆心颜怀恨在心,便是以为那个八年前失踪的姚雪,跟陆心颜有关。

梳云对这件事情具体的来龙云脉不是全部清楚,但大致是了解的。

如今‘姚雪’回来了,是不是代表当年的真相就要知晓了?

“舅舅,听说珠珠郡主为了讨好你,送了她身边一个貌美的丫鬟给你。”‘姚雪’好奇道:“舅舅,下次阿雪去你府上玩,能不能让阿雪见识一下?”

龙天行宠溺地看她一眼,“阿雪,你堂堂姚家小姐,又是我龙天行的我甥女,见个低贱的侍妾有失身份。”

‘姚雪’撒娇道:“舅舅,你就答应阿雪嘛,阿雪好奇。舅舅要是不答应,阿雪会认为舅舅被美色所惑,打算不追究当年的事情了。”

梳云突然背后惊出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难道当年姚雪的失踪,真的跟小姐有关?这就是龙天行带她来的目的?

“舅舅,义母,阿雪妹妹!”看到迎面走来的温如香,梳云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龙天行一向疼温如香,但龙薪对温如香并无好感,现在却收了她为义女,还将这消息瞒得死死的!

这里面分明有问题!

她默默放缓速度,与龙天行等人拉开距离,趁人不备转身离开。

“云姨娘,你这是打算去哪?”龙天行似笑非笑又冰冷噬血的声音响起。

梳云背脊一凛,转身露出妩媚娇羞的笑容,“奴家许久没走过路,脚有些酸,打算站会再跟上爷。”

“是吗?”龙天行走过来,不知是今日阳光太猛,还是龙天行的气场太强大骇人,梳云忍不住想后退。

纤腰上突然多出一条手臂,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嗓,不带半点温度,“龙爷我向来怜香惜玉!云姨娘,这样扶着你走可行?”

虽是问人的语气,可他的话谁敢反对?

“奴家多谢龙爷。”梳云先是浑身一僵,接着放软身子,整个人靠在龙天行怀里,媚眼流转,一副祸国妖姬的模样。

她身量不算矮,在龙天行怀里却显得异常娇小,龙天行眸光闪了闪,唇角轻勾,笑却不达眼底,垂眸看着怀中女子,眼里神情莫测。

这时几人走到水榭,里面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站起来,“姚二夫人好,龙爷好!”

然后又齐齐好奇地看向‘姚雪’。

龙薪嘴角压不住的喜悦,“各位,这是小女阿雪,阿雪,这是李大学士家的李夫人和二小姐…”

这少女居然是失踪八年的姚雪?!难怪与龙薪生得这般像!

可是不是都说八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所有人强压着心头的震惊,与‘姚雪’相互见过面。

等全部见过礼,龙薪也不卖关子,直接解了所有人的疑惑,“阿雪当年被那些贼匪抓住后,趁人不注意跑了出来,逃跑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差点没命,好在被一路过的杂耍班子救了!那班主人好,阿雪惊吓过度没了记忆,他便带在身边视如己出,直到如香找到,将阿雪带了回来,阿雪一回来,便想起了好多事。这事多得如香,若不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放弃寻找阿雪,我们母女也不会团聚。”

龙薪说完温柔而感激地看向温如香,温如午满脸愧疚道:“义母,当年阿雪妹妹跟我一起玩耍,我年纪最大,没能照顾好她,心有愧疚,这才想着暗中寻找弥补罪过,能找到阿雪妹妹,实在是上天垂怜、机缘巧合。”

义母?

水榭中抽气声不断响起。

以前温如香喊龙天行舅舅,终究是没过明路,现在龙薪收了她为义女,那就真是半个舅舅了!

‘姚雪’道:“温姐姐,当年的事情,可跟你没半点关系,你何必自责?”

有位年长些的夫人好奇道:“姚小姐,当年的事情难道还有别的内幕?”

“李夫人,我掉下山崖伤了头,有些往事并不是记得太清,但当时是谁推我出去让那群山匪抓走,我记得一清二楚!”

“是谁?”

“我的好姐妹,珠珠郡主陆心颜!”‘姚雪’冷笑道:“当年我们几个小姐妹陪着阿娘去清岩寺上香,因为贪玩偷溜出来遇上山匪,温姐姐让我们分开逃跑,我跑着跑着,无意中和郡主跑到一起躲了起来,因为害怕抖个不停,被经过的山匪看出端倪,郡主为了自保,将我推了出去!”

水榭里顿时议论纷纷,“没想到珠珠郡主是这样的人!”

“我记得珠珠郡主当时也摔下山昏迷了几天。”

“肯定是将姚小姐推出去后,自己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萧世子娶了这样一位心肠歹毒的夫人,可真是…”

梳云面色苍白,低喃道:“不,不可能!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身边的丫鬟,她可以三番四次将自己陷于险境,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好姐妹下手?

梳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耳这传来戏谑的低语,“发觉自己忠心效忠的主子,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是什么感觉?”

梳云稳住心神,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娇声道:“爷,瞧您说的,奴家现在的主子是您,奴家对您可是忠心不二的!您这话,可真伤奴家的心~”

龙天行捏起梳云的下巴,黑幽幽的双眸紧紧锁着她,透着冷气,语气却漫不经心,“丫头,你当龙爷我吃素长大的?”

他眸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高耸处,“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龙爷我不知道?偶尔耍耍花招是情趣,耍得多了,会招人厌的。”

“你知道被我厌烦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龙天行靠近她耳边,轻轻一呵,灼热的气息像地狱之火,“轻则送给我那些手下,玩死玩残听天由命,重则做了后花园的花肥!丫头,你想选哪种?嗯?”

梳云浑身凉透,眸光一转,纤手勾上龙天行的脖子,柔媚似水,“奴家记住了,奴家保证不会让爷这么快厌烦的~”

在外人看来,两人当众卿卿我我,恩爱缠绵,气得不少贵妇用纨扇挡住自家女儿的眼,生怕污了眼,可嘴上又不敢说什么。

龙薪见状,轻轻皱起眉,“天行。”

龙天行慢悠悠松开梳云,不过一只手仍搂着梳云的腰肢。

龙薪知道龙天行的性子,没有在这里做出更过火的事情,已经是看在她份上了。

‘姚雪’撅起嘴,“舅舅,您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这么多未婚的小姐们…”

“阿雪妹妹,那位是舅舅的新宠云姨娘,原来珠珠郡主身边的丫鬟。”温如香拉住‘姚雪’,“不管是谁,舅舅疼爱的人,咱们做小辈的,就得多担着点。”

水榭里所有人听到此话后,眸光一亮,纷纷聚在梳云身上。

梳云丝毫不以为意,她慵懒地靠在龙天行身上,享受着众人注目礼,有不屑有嫉妒有厌恶。

温如香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以为揭穿她的身份,让旁人鄙视,她就会在意吗?还是以为有人敢跟龙天行作对,指责他的眼光和行为?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那些夫人小姐们尽管不满,但没有一个敢出声,温如香暗暗咬牙。

心中有些惶恐。

她没想到,在龙天行得知‘姚雪’是被陆心颜所害后,龙天行不但没有处置梳云,反而将她带到了姚府,还当众秀宠爱!

难道龙天行真的看上了梳云那贱婢不成?

不,不可能!应该只是一时新鲜,毕竟那贱婢颇有几分姿色!

温如香这么想,又释然了,等龙天行玩腻了,她就将她要过来,狠狠折磨!

“爷,奴家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说法,就是去如厕。

龙天行淡淡看了她一眼,“记得爷刚才说的话!若你想着去通风报信…”

他冲着梳云轻轻勾唇,性感无情的薄唇明明在笑,却让她遍体生寒,“那就等着二选一。”

二选一,就是要么送人被玩死,要么直接砍了作花肥。

梳云装作听不懂,抛了个媚眼,“爷,奴家去去就回~”

她扭着腰肢,甩着帕子,以极是妖娆的姿态离开水榭,气得那些夫人小姐们恨不得上去群殴!不要脸的贱货!

冷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龙天行身后,“爷,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

“不用了。”龙天行聚着光的眸子敛了敛,白皙光洁的手指轻扬,“下去。”

“是。”冷格迅速消失,快得让人怀疑他根本不曾出现过。

龙天行眼角轻挑,艳丽的凤眼若有似无地往梳云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丝阴冷的戾气浮现在眼中,很快消失不见。

被叛他的下场,他已经告诉她了。

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选择!

——

陆心颜一行人来到姚府后,发觉里面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她不由望望身边的萧逸宸和姚雪,“萧世子,阿雪,我今日有何不妥吗?”

蒙着面纱的姚雪轻笑道:“姐姐今日很好看。”

“嗯,很好看。”萧逸宸附和道,眉眼含笑,弯低腰,在她耳边飞快说了一句,“都是我的功劳,回去好好犒劳我。”

都说女人是花,全靠男人浇灌,浇灌得勤,便娇美如花,反之,则形如枯槁。

陆心颜面上通红,自己一现代人,连那啥片都看过的人,居然被一个古人给调戏得动不动就脸红。

真是丢脸!

不过不怪她,只怪敌人太不要脸!

陆心颜左右看看,“不知义母在哪里?”

然后又埋怨道:“都怨你,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

晚上不肯放过她,早上还要欺负一回,这不就迟了。

“义母不会怪罪的!”

陆心颜白了他一眼,“小荷,你去问问。”

今日跟她出来的是小荷与青桐,小荷应了声后跑开,又很快跑回来。

“小姐,姑爷,姚府的人说,姚二夫人在水榭。”小荷往水榭的方向指了指。

几人便朝着水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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