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春心荡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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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丫头,樱丫头……”

一见到洛樱,张氏红着眼睛,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朝着洛樱的方向抓去。

“三婶婶,你不用害怕,太医马上就来了。”

洛樱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丝安定的力量。

张氏痛的抽搐,用力的反握住洛樱的手:“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会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你,太医马上就来了。”

在太医来之前,她能给她的只有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终于急匆匆的赶来了,当一盆血水端了出来,洛熙光才猛然惊醒,原来张缱儿不是装的,他的孩子当真就要没有了。

他被她一句窝囊废刺激的想要发狂,还说他自私无耻,竟然在生死关头,将自己的妻子推了出去,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妻子说成窝囊废,他当时羞愤的恨不能掐死他。

他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念念有词:“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孩子一定不能事。”

张缱儿可恶,可是孩子无辜,他恨的自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终于,屋子里平静下来,太医抹了一把汗:“这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但还是有小产的危险,这位夫人需得静心休养,切不可动气,这一个月内最好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洛樱微微松了一口气,命裳儿跟着太医去开了药,看着张氏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她正要站起身来告辞,张氏哑着嗓子哽咽的唤了一声:“樱丫头……”

“婶婶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不,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她的眼睛在感激里蒙着一层轻雾般的悲伤,“若无你,也没有了我们母子。”

“三婶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洛樱心有所感的握一握她的手。

一个女人若是嫁错了男人,很可能就会造成一生的悲剧。

她是如此。

张氏,恐也是如此。

就算孩子能保住,以洛熙光那样极度自私自利,懦弱无能的性子,她和她的孩子未来也堪忧。

身为女人,为何要把自己的命运附着在男人的身上,为什么要奉信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狗屁道理。

“樱丫头,这一份恩情……”张氏的眼睫悲伤的颤了一下,噏动着嘴唇,有些吃力道,“我总会记下的。”

在张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樱不知道,这是她对她的一个承诺,在未来的某一天,张氏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三婶婶,我知道,太医说你要好好静养,你赶紧先休息休息。”

“嗯。”

张氏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张氏安静的睡下,洛樱方出了屋,一出屋就看见洛熙光紧张兮兮的站那里:“樱丫头,你三婶婶她……”

洛樱憎恶透了这样的男人:“若三叔对三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一点的感情,就请你做一个男人!”

“什么?”洛熙光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本就是个男人!”

洛樱冷笑一声:“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不配做个男人!”

说完,甩袖便离开了。

“你——”

剩下洛熙光窘迫的站那里,望着洛樱离开的背影,气得胸痛不已,嘴里蹦出一个字,想说什么,又害怕说出来会引来什么可怕的祸端。

这个洛樱得罪不起。

不过他得罪不起,不代表二哥不能出面,像这样目无尊长的丫头合该要被好好教训一顿,想着,就气咻咻的去找洛熙平了。

彼时,洛熙平正在书房和汪姨娘说话,因为晚饭喝了两口小酒,说着说着就来了兴致,搂着汪姨娘扑到桌案上就要求欢,两人腻腻乎乎正要入港,就有来人报说三老爷怒色冲冲的来找他了。

洛熙平顿觉扫兴,随即身子疲软下来,意兴不满的说了一句:“让他等着!”

汪姨娘连忙穿戴好了解散的衣衫,又理了一下头发道:“老爷,妾身先告退了。”

“嗯。”

汪碧池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刚走到屋外,忽然不防头一下撞到了洛熙光身上,洛熙光只觉得一阵香风袭上心头,身子酥了酥,恨不能将这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却又顾忌着二人身份之别,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想当初,沈氏将汪碧池带回洛府,他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喜欢,那时的她脆弱可怜的就像风中独自飘零的柳絮,无根无叶,无处归家,他想好好呵护她,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为了娶到她,他在老太太那里打了多少饥荒,偏偏老太太说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孤女,配不上侯府的门弟,转眼间,汪碧池成了二哥的女人,彻底断了他和汪碧池之间所有的可能。

后来,老太太另配了张缱儿给他,虽然张缱儿生的不比汪碧池差,家世比汪碧池也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却比汪碧池缺了一种独特的女人味,心中到底意难平。

人都说他只娶了张缱儿一个妻子是专情,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汪碧池,有个妻子帮他传宗接代就行了,他再无心思纳妾。

汪碧池一见撞的人是他,羞红着脸儿,施个礼,飞也似的跑了。

洛熙光望着她怆惶落逃的背影呆了呆。

他咳了一声,以掩鉓内心春水波动的情绪,走到了书房内,洛熙平冷声问道:“老三,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事?”

“二哥,你还不去管教管教你的那个好女儿,如今她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洛熙光心里窝着一团火。

洛熙平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左不过就是樱丫头得罪了老三,做长辈的不和晚辈计较也就过去了,偏偏老三是个量小之人,像个女人似的,这点小事还跑到他的面前来告状,

他脸色一沉,故作不知的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是哪个?”

“除了樱丫头,还能有哪个敢如此狂纵,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放在眼里。”

“她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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