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升官了(1 / 2)
第十章升官了
真金不怕火,酒精是不是好东西,一辨便知,任谁也无法反对。萧至忠对酒精不甚了了,要是对质的人是和他同样不甚了解的人不用怕,可偏偏遇到酒精的制造者陈晚荣,不用想都知道陈晚荣必然是对酒精了若指掌,两人对质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念电转之下,萧至忠只得硬着头皮道:“但凭皇上作主。”眼睛却看着太平公主,明明是想要太平公主拉他一把。
太平公主笑吟吟的看着两人对峙,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没有听见二人的话似的。李隆基也不说话,睿宗扫视一眼群臣,问道:“你们说呢?”
三巨头都不表态,群臣就麻烦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如何说话。吴兢越众而出道:“皇上,臣以为陈大人所言极是,酒精的功效作用一试便知。若酒精无效,可以征戒此等奸恶事,若有效则是大唐之福。”他对陈晚荣有信心,知道陈晚荣没有把握是不会这样说话的,自然是要帮一把了。
“皇上,吴大人所言固然有理,只是这是朝堂,商议军国大事之处,不宜在这里分辨。要辨真伪,自有将作府打理。请皇上明断。”窦怀贞一看就知道萧至忠在发怵,忙为他开脱。
太平公主那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望着她,陈晚荣略略一扫,足有七八成之众,久闻太平公主权倾天下,大半朝臣入其党,看来一点不假。
“太平,你说呢?”睿宗没有表态,把球踢给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现在是犯难了,不支持陈晚荣那是摆明了在徇私,支持的话十有八九要输,会让萧至忠灰头土脑。权衡一番,道:“皇上,小妹以为陈大人所言极是,有问题可以让大家来分辨,这才是大公!”
听了她的话,陈晚荣对这个太平公主刮目相看,计算很精到。输了,不仅不会损害到她的名誉,反倒让她的声望更高,因为她打着“大公”的旗帜。
“太子以为呢?”睿宗本着一贯原则,先问太平公主,再征求太子意见。
李隆基自无异议:“父皇,儿臣以为可行。”
得到两人支持,睿宗放心了,缓缓开口:“既然诸位爱卿心有疑虑,这很好,治国嘛,哪有没有问题呢。今天,朕就做一回主,让你们当庭辨白。萧爱卿,陈爱卿,你们要怎么辨驳?”仍是老好人口吻。
萧至忠略一思索道:“皇上,臣有疑问要请问陈大人。”
陈晚荣笑得很亲切:“皇上,臣以为拿些酒精来,当庭验证,一切自明。到时,若还有疑问,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就依陈爱卿。兵部尚书,取些酒精来。”睿宗拍板了。
兵部尚书应一声,出殿去办理。萧至忠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狠狠瞪了陈晚荣一眼。逞口舌之能,他还有几分信心,面对实物就难说了,能不恨陈晚荣么?
陈晚荣却是好整以暇的站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这事和他无关似的。
脚步声响起,兵部尚书回转,身后跟着两个兵士,抬着一个木桶进来,陈晚荣一瞧正是他卖给兵部的酒精。陈氏化工的标识,郑晴的手迹,特别熟悉。
兵士把木桶放下,转身出去。兵部尚书指着木桶道:“这是陈氏化工的酒精,还没有拆封,两们有疑义,现在可以问。”
用没有开过封的酒精,非常公道,任谁也不能说不对。陈晚荣把木桶略一打量,道:“我没问题,这是我做的酒精。”
“萧大人呢?”兵部尚书问道。
萧至忠一双眼睛神光灼灼,在木桶上一阵打量,点头道:“我没问题。”
“开吧!”睿宗吩咐一声。
兵部尚书应一声,叫过一个兵士,兵士拔出横刀,在木桶上撬动几下,盖子就给他打开了,动作非常熟练。自行退开。
喷香的酒气立时弥散开来,朝臣中不乏好酒者,闻着酒香不由得抽动喉结,暗中吞口水。睿宗也闻到了,不由得皱眉头。太平公主眉头一轩,再无动静。李隆基还是那般平静。
“陈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只要鼻子没有问题,都知道这是酒了。萧至忠仿佛捡到元宝的叫化子般兴奋,声音扯得都有些尖细了。只要过了陈晚荣这关,也就对太子构成威胁了。此罪要是成立,太子至少会受到申斥,重者会失去兵权,甚至连监国的权力都会丢掉,他能不高兴么?
陈晚荣平静愈恒,淡淡的问道:“萧大人以为这是酒?”
“这不是酒,还能是什么?”窦怀贞立即申斥。
陈晚荣呵呵一笑道:“窦大人,萧大人,二位敢饮么?二位请放心,要是出了岔子,我以人头担保。不过,我得申明一点,醉倒了只能怨你酒量太小,不能怪我。”
如此浓烈的酒香,窦萧二人从来没有闻过,早就酒虫大动,欣然道:“这有何不可?”
睿宗手一摆,自有人送上酒勺、酒杯。舀好两杯酒,送给窦萧二人。窦怀贞本好酒,端起酒杯在鼻端一嗅,很是陶醉,双眼闭上,享受一番酒香之后,这才睁开眼,笑道:“陈大人,如此佳酿,窦某本生第一回遇上。要是你不以此来充数,倒是酒家仙品。”
揶揄一完,就要喝,却给陈晚荣叫住:“慢。我得先申明,要是受不了,千万别强撑。”
“呵呵,多谢陈大人美意。说到这饮酒,萧某海量算不上,百八十杯还能挺住。”萧至忠自以为胜算在握,心情大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卟的一声,酒水喷得老远,几个朝臣忙闪避,亦是不及,给喷了一身都是。
萧至忠摸着喉咙惨叫一声:“这不是酒,是火,是毒药!”脸红赛过关二哥,摇摇晃晃,一头栽在地上。
窦怀贞酒杯已经碰到嘴唇,惊闻如此巨变,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响,酒水四溅,惊疑的打量着萧至忠。蓦然想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指着陈晚荣喝道:“陈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平公主那边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闹成一团。吴兢不住皱眉头,打量着陈晚荣,思谋对策。
陈晚荣不慌不忙,向睿宗一施礼,声调提高道:“皇上,酒精确实是酒,但其与酒不一样,这不过是其一桩特异处。酒精最大的用处,是在清洗伤口,消毒,减少伤口发炎、化脓,便于伤口更好的愈合。”
“你还敢狡辩!”太平公主怒目而视,手一挥:“来啊,给我推出去,交刑部勘问。”
殿前武士轰然一应,大步进来,就要拿住陈晚荣。陈晚荣一点也不惊慌:“公主圣明,可否容我一言?即使我罪当诛,也得让我把话说完,此为大公。”
睿宗手一挥,殿前武士站在陈晚荣身后,随时准备拿人。
“陈爱卿,你有何话要说?”睿宗仍是平静,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陈晚荣侃侃而谈:“皇上,太子英明,必然试用过酒精,要不然断不会发往边关。可否请试过酒精的兵士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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