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鲛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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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能让吴王这样的人物都不想正面交锋的对手,这对鸳鸯盗自有其过人之处。所谓的于梁登,其实就是余本梁上之人。他的轻功之高,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在船上用剑很容易处在下风,一个是船板构造凹凸不平,不利于身法的展开,另一个则是由于阿苒身后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司马珏。如果说于梁登对阿苒的美貌还有三分觊觎之心,对司马珏可就没那么友好了。
阿苒前后受制,对方身影恍若鬼魅,一不小心,大腿上的黑袍就被对方一双利爪撕去一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于梁登越打越兴奋,恨不得将阿苒身上的黑袍全部扯掉。他的轻功占尽优势,每当阿苒挺剑而刺时,他就转而攻击司马珏。当然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弄死司马珏,反正那少年高烧不醒,留下来也没多少威胁,太快杀掉的话反而会使自己失去一个有力的挚肘。
他正打得兴起,哪里肯放弃这种老鹰抓小鸡的恶趣味。阿苒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花拳绣腿的小姑娘,他越是逗弄她,她越是羞愤难忍。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含羞带怒的眼神,较之周氏的妩媚婉转更让他心旌动摇。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只听嘶啦一声,阿苒背部的黑袍又被撕去一块。司马珏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虽然大部分已经消失,但还是有少许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少女雪白的背脊上淡淡的红印,简直就让他浮想联翩,难以自制。
偏偏就在这时,一枚梅花锥朝他身下激射而来。于梁登吓了一跳,朝周氏恼道:“谋杀亲夫么?”
周氏冷哼道:“你还记得你是亲夫啊!”
于梁登暗骂一声扫兴,这婆娘自己和小白脸眉来眼去且不说,还总盯着他不许偷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当着周氏的面自己无法对阿苒下手,但完全可以假装大意。不小心被那小姑娘带下水去。于梁登水性本来就极佳,不然也不敢在海上直接动手。反正到了水里之后,周氏瞧不见自己的动作,就算她猜到了。自己咬死了不认,她又能怎样?
女人嘛,床上哄哄不就得了?
于梁登瞥了一眼周氏,后者与吴王正激烈的缠斗在一处,因有暗器偷袭菱纱这个牵制,使得原本内力更深厚的吴王反而落在了下风。看样子一时半会,她还打不完。反正眼下局面已定,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还不如让自己先快活一番。等到了水下,那小姑娘定然惊慌失措。自己再借机将她抓住,黑袍被海水一浮,不知会露出怎样的美景。
于梁登笑眯眯的掠到少女身边,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颊。手臂微微一痛,一道浅浅的血痕落了下来。他急退两步。却不小心被船舷绊住,整个人向后仰倒。阿苒显然不想错失这个良机,追上来一剑刺下,却不料于梁登那厮滑溜之极,整个人侧身一滚,一把抓住少女腰间的黑袍,用力往水下带去。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两人一起落到了水中。
吴王见船头那边似是不对,细长的眼微微眯了起来,笑道:“你那郎君掉到了海里,也不担心么?”
周氏咬了咬唇,索性朝他飞了个媚眼,吃吃笑道:“奴家早就腻了那死鬼。要真死了才省事哩。倒是吴王殿下,听说至今还卧榻空虚,若是肯给奴家个王妃当当,奴家就留你一条性命。”她嘴上虽然说得情意绵绵,手下却丝毫不留情面。
吴王微笑道:“孤只对美人有兴趣。”折扇当胸横扫而过。带起一道凌厉的劲风,直扑对方面门。
周氏仰身堪堪躲过,胸前的衣襟却被劲风划破,露出大红锦缎刺绣牡丹的肚兜来。她吃了一惊,媚眼流转,娇声笑道:“冤家,你还真狠得下心。衣服开了,你可要赔给我。”反手又是数枚梅花锥射向菱纱。
菱纱早就趁着他俩缠斗之时躲进了木人身下的密室里。有鸳鸯盗在船,她又怎敢将他们带回巧匠宗的老巢?宗门里面多数都是不懂武功的匠师,一旦让这些恶人进入宗门领地,其后果不堪设想。她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肯祸害宗门。当下咬牙调转船头,反而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周氏哪里肯让她躲起来,少了这个累赘,司马蔚还不对自己狠下杀手?她一把毒烟对着吴王撒去,逼得对方连退数步。那毒烟可以激发气血,对吴王身上的热毒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虽然反应极快,但两人近身相斗,还是多多少少吸入了一点。吴王的脸色顿时惨白,身形晃了晃,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氏见他中招,眼中越发得意。她不忙先料理他,反而纤腰一扭,翻身一脚踏在那木人头上。那木人被她一脚踢碎了半边身子,里面立即传来菱纱的尖叫声。
周氏俯下身子,朝里面嫣然笑道:“小姑娘,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要我用毒烟逼你出来?”
菱纱的声音又急又气,语无伦次的哭叫道:“大不了,我,我与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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