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原来是这样啊(1 / 2)
懂事又机灵的舅父说:“她叫李绮罗,今年十七岁,是玉楼春最标致的清倌人,打她主意的人,都排到午门口了。如果不是你舅父我手里握着硬权,又把大砍刀放在桌子上震慑,春姐那个老鸨,怎么肯放她出来。”
玉楼春。
我在京城住了十天,去了玉楼春五趟。
为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不仅仅是失望,还令我愤怒。
她怎么能是我妹妹呢?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妹妹?这世间有那么多女子,美的丑的高的低的瘦的胖的,形形色色,为什么偏偏她是我妹妹呢?
以前虽然觉得她烦人不顺眼,但是无论顺不顺眼,她都在同里,都住在家里,都在我什么时候想看,就能看到的地方。
“幻情”让我知道了对她讨厌的根源,看到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这个渴望,令我觉得羞耻。
憎恨她,更憎恨自己。
秋风扫落叶,明月照人归。
中秋节我回到了同里。
这是个团圆的节日,大院里照例摆了晚宴,一家人围在一起,欢声笑语。
她居然为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大家一定要好好戴着哦,刚过春节我就开始做准备,学了整整半年的刺绣,手指头都要扎成马蜂窝了。”她把左手食指勾起来,举着手晃悠,“少一个手指头,多难看,是不是?为了大家,我可是拼了命的。”
她说话,一直都很夸张。
别人说话夸张,我很讨厌;她说话夸张,我更讨厌,但是却十分喜欢听她令人讨厌的话。
后来,我明白了,有一种讨厌,不是真的讨厌,其实是觉得可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的可爱。别人看到了,就很讨厌。
我看着手里绣着一只胖猫的香包,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她并没有真的忘记我,她平时是在假装。她其实不是我妹妹,她们来同里,只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我就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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