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怒火中烧(1 / 2)
第六十七章怒火中烧
南宫公主和张灵儿,两个女子,对于周阳来说非常重要,可以用生命来呵护。她们两个竟然同时被人打成重伤,这对于周阳来说,仿佛天塌了一般,只觉眼前发黑。
“阳儿,阳儿,你千万要稳住!你不能出事!”许茹惊愕的看着周阳,忙宽慰起来。
吸口气,周阳强迫自己平复下来,问道:“她们在哪里?”
“他们给人救了,送到宫中。”许茹忙回答。
周阳转过身,飞奔而去。来到府门口,飞身上了追风驹,追风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长嘶一声,仿佛在渲泄怒火似的,撒蹄便奔。
“阳儿,阳儿……”许茹的呼唤声响起,周阳早就去得远了。
周阳赶到未央宫,兵士忙上前见礼,周阳一挥手,把缰绳递给他们,飞奔而去,冲进未央宫。
“大帅这是怎么了?”一个兵士很是惊悸,仿佛压在身上的泰山给人移走了一般:“大帅好骇人!”
“那是杀气!”一个兵士给他解释道:“要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的人才有这种杀气。”
“啊!公主遇刺,大帅火了,火了!”又一兵士望着周阳的背影,很是担心的道:“大帅一怒,匈奴五十万军队给打得灰飞烟灭,这次,又该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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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兰殿,窦太后、景帝、王美人他们守着南宫公主。
南宫公主俏脸苍白,极是虚弱。她身边的张灵儿,比起南宫公主更加虚弱。好在,二女都醒过来了,这让景帝他们放心不少。
“杀气!好重的杀气!”窦太后突然惊觉,手中拐杖一紧:“是谁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是谁?”景帝也感到一股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浓重杀气,剑眉一拧,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剑柄上了。
“是周阳!”王美人看着殿门口的人,惊讶不置。
此时的周阳,早已不是他们熟知的那个面如冠玉的俊面少年郎,而是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右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身的上气势放开,杀气腾腾,好象一头远古凶兽。
如此浓烈的气势,不要说王美人,窦太后她们,就是景帝也是没有见到过。
乍见之下,不由得一阵心悸。
周阳快步上前,冲景帝、窦太后、王美人他们略一见礼,扑在软榻前,左手握着南宫公主的柔荑,右手握着张灵儿的小手,眼泪涌了出来,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宫公主和张灵儿心有灵犀一般,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在周阳肩头轻抚着,俏脸上泛起笑容。
她们眼中的周阳,虽是名震天下的大帅,却是和蔼可亲,不时还会调侃说笑,逗她们开心。就从来没有见周阳如此愤怒过,更没有见周阳流过泪。周阳如此伤心,那是把她们放在心上,这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别哭,我们没事!”南宫公主声音极轻。
张灵儿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唯有两行激动的泪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她原本以为,周阳早已把她忘记,上次见面,方才知道,周阳并没有忘掉她,这让她很是欢喜。此时此刻,周阳的泪水,更是最好的心灵之药,张灵儿所有的苦楚豁然全愈。
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心田中荡漾着阵阵暖流。
“嗯!”周阳轻轻点头,却是哭得更加伤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把周阳那副哭泣样儿看在眼里,窦太后、景帝他们的心情各不相同。
王美人瞄着景帝,眼中全是温柔之色。正好景帝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投,尽是柔情。
窦太后轻叹一口气,轻声道:“一个多情种子!”
她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那就是周阳跟景帝一个样,注定是个多情的人。这翁婿二人,还真是扎成了堆。
阳信公主和隆虑公主把周阳看看,再把南宫公主和张灵儿看看,甚是激动。要是嫁如此多情郎君,人生何憾?
刘彘眼中的泪水滚来滚去,拼命想忍住,却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拍着周阳的背,宽解道:“姐夫,你莫要哭!姐姐没事,将养些时日便好。”
周阳点点头,抹着眼泪,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双眉一拧,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剑,声威骇人,右手紧握在环首刀的刀柄上。
“周阳,是郭解的弟子下的毒手。”景帝双目中喷着怒火,扼要把事情说了。
“郭解!郭解!”周阳咬牙切齿,嘴里发出一阵让人心悸的格格声,一字一顿的道:“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对公主下毒手?”
“这个……”景帝打量一眼窦太后,迟疑着没有说话。
“是因为梁王?”周阳沉声问道。
“哎!”窦太后长叹一声道:“都怨老身,都怨老身!周阳,这郭解与阿武交情深厚,此事兴许与阿武有关。”
“什么叫兴许?”周阳的火气很大。窦太后这话,明显在偏袒梁王。
“周阳,你先别恼。”景帝叹口气道:“是不是与老三有关,现在还不清楚。你在外练兵,于朝中之事并不知晓。就在数日前,朝中大臣一夕之间有三十多人遇刺,袁盎更是身亡。”
“什么?”尽管周阳的胆子不小,敢于横行于万军之中,可是,听了景帝这话,仍是心惊不已。
三十多位大臣遇刺,那是轰动天下的大事,根本就不敢想象。
“这事比天大,没人敢想,更没人敢做,可是,就是有人胆大包天,竟然做了出来!”景帝的声调陡转高昂:“据这些歹人供认,他们之所以要对朝中大臣下手,是郭解要为老三出头,传了什么江湖令。老三有没有参与此事,郭解没有拿住,他的三个弟子虽是给抓了起来,还没有撬开他们的嘴,还不得而知。”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想到,此事梁王必然参与其中。要不然,郭解怎么可能为他出头呢?只是因为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是景帝的亲弟弟,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景帝不能下结论。
说到底,景帝、窦太后,甚至朝中大臣都认定是梁王干的,就差证据罢了。
只要找到证据,此事就坐实了。
“皇上,为何不对郭解的弟子用刑?”周阳问道。
“不是不用刑,是他们硬气,郅都严刑拷打至今,却是不能让他们开口。”景帝有些无奈。这三人是郭解的得意弟子,他们了解的秘事肯定多,一旦他们开口,就有了确凿证据。可是,他们竟是不说,还真没办法。
郅都是审案好手,更是刑讯逼供的高手,他都没有撬开三人的嘴,三人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
“皇上,人在哪里?是在京兆府?臣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究竟有多硬!”周阳手按在刀柄上。
“就在宫里。”景帝把周阳一打量,念头一转,心想周阳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砍下的人头,可以堆成一座山,由他去试试,说不定有用:“走吧!”
周阳紧了紧南宫公主和张灵儿的手,放开二女,跟着景帝,一块朝外行去。窦太后忙拄着拐杖,跟了上来:“老身要亲耳听听。”
此事可以认定与梁王有关,只差证据罢了。要是周阳撬开了三人的嘴,那梁王的末日就到了,窦太后哪能放心,非要亲耳听见不可。
于她的想法,景帝也明白,也不多说,和周阳一道,扶着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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