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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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实话,你会生我气么?”林幸担忧地问。

“不会。”徐溪晚微笑着鼓励她,“我会很高兴, 因为小幸很信任我,跟我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是么?”林幸不太确信。

“骗人……”

“是小狗。”林幸接道, 可她还是在心里反复酝酿了好几遍,才敢对徐溪晚说,“我不想去上学了。”

“是因为学校里的人太刻薄?”

“刻薄是什么意思?”

“就是对你很坏的意思。”

“嗯。”林幸点头,又说, “也不是……”

“还有什么?”

“我很笨, 老师讲的知识我也听不懂, 考试总是倒数第一……学校里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 我也不认识他们, 全都是不认识的人。”林幸说,“晚晚, 上学好可怕。”

“小幸和我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徐溪晚笑着抚摸林幸的头发, “可是现在, 小幸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对不对?”

“可是他们和晚晚不一样!”林幸忍不住反驳,“晚晚对我很好……比所有人都好!他们……他们很坏……”

“外面不仅有坏人,也有好人, 小幸的胆子要大一点, 主动去交朋友, 才会懂得分辨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徐溪晚当然知道林幸对学校的害怕,她甚至可以给林幸请几个私人家教,让林幸再也不用去上学,可是徐溪晚也知道,这样做对林幸一点好处也没有。

林幸总得长大,总得接触外面的人,总得学会自己辨别是非对错,徐溪晚是能护她一辈子,但不可能让林幸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辈子密不透风,一辈子不接触外面的人。

“这样好不好。”徐溪晚循循给林幸建议,“我答应小幸,这个学期不用去上学,再找几个老师帮你补习功课,等你通过了这几个老师的测试,就代表你已经能跟上同学们的学习,不会再考倒数第一,到那时候小幸再去上学,怎么样?”

林幸问:“晚晚不能教我么?”

“我还有工作要忙,再说,也没有老师教得好。”

林幸反驳,“晚晚最厉害!”

“是了,我当然最厉害。”徐溪晚笑开,“除了老师,我也会不定期检查小幸的功课的,小幸要好好学,不能让我失望,知道么?”

“万一我学不会呢?”

“我们小幸这么聪明的孩子,不用担心,我会让老师从头开始慢慢教,不会像学校里的老师一样,让小幸听不懂的。”

林幸想了想,说:“那好吧。”

徐溪晚夸奖她,“真是好孩子。”

“可以奖励一个亲亲!”林幸现在也学会跟徐溪晚撒娇提要求了。

“对,可以奖励一个亲亲。”徐溪晚点头附和,撩起林幸额前的散发,凑过去,嘴唇在她额角轻轻贴了一下,一秒钟都不到

林幸却很满足,睡得很踏实,连梦中,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第二天,保姆照例早早地来给徐溪晚和林幸做饭,徐溪晚要上班,起得比较早,林幸不用上学,还睡着,徐溪晚穿了一身运动装,高腰宽松的运动裤,衬得她的腿更加修长笔直,她整个人身形也很挺拔。

徐溪晚跟保姆道了声早,正准备去晨跑,还没开门,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个点会是谁?徐溪晚狐疑时,保姆已经先一步擦了手去开门,一开门就被吓一跳。

门外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各个高大威猛表情严肃,看上去跟黑|社会似的,保姆吓得哇了一声,差点连心脏病都犯了。

“徐小姐,你看,这、这……”保姆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跟徐溪晚求助。

徐溪晚示意保姆去做饭,自己走到门边,挑着眉问:“找谁?”

“二小姐好!”为首的西装男人显然认识徐溪晚,带着那些人给徐溪晚鞠了个躬,才说:“二小姐,我们来接小姐回去的。”

徐溪晚把那些人晾在外面,关了门,去叫徐亦晴起床。

“干嘛呀,我这刚睡了一会儿呢……”徐亦晴眼睛都没睁开,晃晃悠悠地开门,靠着门框犯迷糊。

“你家人来接你回去了。”徐溪晚道。

“不回去!”徐亦晴气鼓鼓道,还想回去接着睡觉,不料被徐溪晚就着后脖领子拎了出去。

开门,扔,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等徐亦晴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保镖手上。

就跟扔垃圾似的,徐亦晴想。

“姐!谢谢你收留我!记得帮我跟小幸告别!我下次再来啊!你一定得给我留门儿——”徐亦晴走出去好远,直到上了电梯,还不忘叮嘱徐溪晚。

保镖们都是在徐家干了很多年的老人,虽然不明白这同父异母的姊妹两个关系怎么突然这么融洽——毕竟徐家隐形的二小姐已经离家多年了,那时小姐还年幼,两人压根培养不起来什么姐妹情深的关系——但是保镖们非常有职业操守,眼观鼻鼻观心,不该说的话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收留徐亦晴的就是她那只见过一面的姐姐,只有徐亦晴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送走……嗯,扔走徐亦晴这个突如其来的小麻烦后,徐溪晚带着林幸平淡无波地过日子。

因为徐溪晚之前送给徐兴言一份大礼,一个月后,徐兴言如约回了礼,徐溪晚接到调令,说由于自己入职以来,分公司业绩出色,于是把徐溪晚调到总公司,主管总公司的某个业务部门,依旧担任副总。

从职务来看,算是平调,但这条业务线实际上是公司正在规划的主营业务之一,前几个季度业绩屡创新高,徐溪晚是这个部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总,还是直接空降,公司里的大部分普通员工都不清楚徐溪晚的身份,只知道她姓徐,大概和徐家有点关系,看这重视程度,有可能关系不浅,可徐家从没听过有徐溪晚这号人,于是人人都在猜,徐溪晚和徐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溪晚本人对徐兴言的这个回礼也相当满意,找了个时间作东请徐兴言吃饭,以表谢意。

徐兴言表现得相当有绅士风度,拉椅子倒酒做得滴水不漏,只在干杯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了徐溪晚的手指一下。

俊男靓女,又都非常年轻,养眼得很,连侍应生上完菜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两人安静享用完自己盘中精致的食物,等甜点的空档,徐兴言才扬起嘴唇笑起来,“二姐竟然邀我吃饭,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不知道今天这段饭是否让二弟满意?”

“当然满意,能和二姐共进晚餐,即便是面包配白水,也如同绝世珍馐。”

这家餐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柔柔地洒在徐溪晚的肩上,徐溪晚正好穿的是条深色的单肩小礼裙,脖子上精巧的钻石坠子卡在两根秀美的锁骨间,闪着暖色灯光,徐兴言垂涎三尺,移不开眼睛。

徐兴言一晚上都表现得很得体,只是这个眼神太露骨了,徐溪晚修养再好,也忍不住轻咳一声,徐兴言眨眨眼回神,再看徐溪晚的表情,那张明艳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愠怒,看得出极力的克制,就是这份克制,在徐兴言看来,简直是无声的诱惑。

徐兴言少年偶然得见徐溪晚一面,看了徐溪晚,简直惊为天人,从此把自己这个堂姐放在了心里,以后再有任何美人都入不得他的眼了,他贴身戴着的项链里甚至还藏了徐溪晚少女时期的照片,是从一众学生的毕业照上面特意剪下来的,放在项链里,无时无刻不带在身上。

徐溪晚就是徐兴言年少的一个梦,一直梦到了现在,他在徐家蝇营狗苟这么多年,无非为了圆这个梦。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除了徐兴言的父亲偶然发现了徐兴言的龌龊心思,大骂徐兴言不知廉耻有违人伦之外,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人人都说徐家二少爷知书明理、温良恭俭,没人知道徐家二少爷心底里最阴暗的想法,天知道他多想把徐溪晚困住,囚|禁起来,让徐溪晚的世界里从此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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