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埋葬(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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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臣手指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底涌上的杀意,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娘娘应该听说过药王谷吧,有药王谷的人在,世上还有何毒素能拿去臣的性命?”

知道秦秦羽非想要他的命,安逸臣竟半点惊讶也没有。

侍言胆战心惊的守在一旁,额上隐隐的渗出冷汗,她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秦羽非一脸扭曲的样子,她从不知自家主子心里竟隐藏了这么可怕的想法。

安逸臣是谁,他是安太傅唯一的儿子,若是他真的出事了,主子永远也别想独善其身!

而这时,秦羽非冷静下来之后也终于表达了她的疑惑,她本就是个聪明人,侍言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长平将军知道我想要取你性命,竟一点惊讶疑惑都没有,难道将军就不想知道为何吗?”

她恨他是源于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临死前的怨气太重,才使得她这辈子也如坠深渊。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在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杀意之后,还能淡定如斯?

安逸臣隐晦道:“曾听内子谈论过几句罢了。”

秦羽非轻轻一笑:“将军就不怕我何时再对你出手吗?”

只要她想,她一定会去做,无论事情是否成功。

“杀或不杀,死与不死,早在王妃娘娘出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次不中,全盘皆输。”安逸臣语气平和:“王妃娘娘心中杀意如此重,而杀意太重的人注定无法母仪天下,至于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儿……”

她不会再有成功的可能了。

秦羽非表情扭曲:“你!”

又是她的孩子!

他又说了这样的话!

恍惚之间,她忽然忆起上辈子她生下孩子之后,赶回京城的安逸臣得知黎礼的死讯时,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什么叫做她杀气太重?

如果不是他们处处逼迫,她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只不过,即便她心里的怨气再重,此时的安逸臣都不会再搭理他,他轻轻地理了理衣袖,看向秦羽非的目光很凉,有种透骨的寒气:“王妃娘娘一向很聪慧,定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抉择,还请王妃娘娘不要让陛下失望,更不要让你腹中的孩子失望。”

顺完以后,他竟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徒留包厢里秦羽非气得掀翻了一张桌子,还有侍言的惊呼声。

“王妃娘娘?!”侍言惊呼一声,守在外面的人立刻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其中还有大夫和产婆。

已经走出天香楼的安逸臣淡淡的勾起嘴角,心情很是愉快。

早产了吗?早产了也好。

八个月大的胎儿。

他十分好奇能不能活的下来。

果不其然,他刚回到安府,秦羽非早产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京都每一个角落,就连许多平民百姓都知道百安王妃在天香楼中受了刺激,以至于胎象不稳。

至于是什么刺激,知情的人却都三缄其口,满口不知。

但这一切瞒不过坐上帝位的墨迹然,他只不过稍微一打听,便知道秦羽非为何会早产,但是对此,他心里却一点波动也没有。

听闻秦羽非早产的消息之后,安儒盛很诧异的扬了扬眉头,望向一旁同样平静的儿子:“百安王妃早产与你有关系吗?”

安逸臣微微一笑:“如果她是因为没有毒死我而气到自己以至于早产,或许有关系。”

安太傅不说话了,连点质问的态度都没有,他早知道秦羽非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们平和相处,自然也知道,当初秦羽非朝安逸臣下毒手的事情,此时见她是因为这件事而动了胎气,别说愧疚了,不恨死她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与安太傅态度相同的,还有在养心殿里处理折子的墨迹然,高公公侍奉在他旁边,告诉他今日秦羽非因受惊而导致早产的消息,而这位皇帝只不过是批改奏折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心中知晓皇上并不将百安王妃放在眼里,心里一时间有了计较。

他自然不希望秦家的女儿坐上后位,毕竟秦家当时犯下如何滔天大错已是世人知晓,如此一个名声受损的人若坐在后位上,未免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

而地下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所要考虑的比一般人更多更复杂。

墨迹然心里越来越烦躁,导致最后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愤愤的将手中的狼毫笔一扔:“让太医院的人轮流守在王府,朕要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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