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在乎着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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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姐等人是有备而来,外面早有接应的人马,几个人稍一合计便全部围上黑色斗篷,衬着浓浓的夜色,朝京城四个方向奔去。

这一做法确实为她们争取到不少时间,官兵们拿不准哪边是梅馥,只得四个方向全部派人追捕。可也不知道是梅馥运气好,还是上天不忍灭她,有好几次险些被抓住,均会平安躲过,不是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忽然出现几头牛挡在前面,就是在街市上莫名泼下一桶臭水,再往后,居然在梅馥的坐骑被人射伤,都会突然跑出一匹马来扬蹄等她骑上……

这些不能解释的突发事故总算在第二日甩开官兵时告一段落,几人均是狼狈不堪,看着身畔被晨曦薄雾笼罩下的京郊山村,梅馥正犹豫要不要去寻户人家歇脚,魁姐却不理她这些弯弯道道,径自打马入村,便敲开了烟囱里唯一燃着炊烟的一户人家。

开门的是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见到梅馥众人,面上先是一愣,却没等魁姐说明来意就急急把她们迎进了屋子。

似是早有所料,不过普通的三口之家,片刻竟已端出四菜一汤,见梅馥筷子不动,那妇人搓着手,有些为难道。

“莫非姑娘不合口味?”

“不是,只是……”梅馥放下筷子,结合一路上的离奇状况,这户人家似乎也早知他们会来,竟是整个村中第一家燃起炊烟的,而且见到他们,也不问来由,便毫无顾虑地把众人让进了屋子。

就算热情好客,也不会如此没有心眼吧?

“是不是有人提前告知大姐我们会来?”

那妇人听梅馥发问,反倒奇怪。

“啊,姑娘不知道?”她狐疑地看了面面相觑的几人一眼,似在确认什么,喃喃自语。

“没错啊……”

梅馥抓住她话中的重点,急急追问。

“什么没错?”

妇人回神,笑了笑便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原来这妇人名唤黄四娘,在梅馥来之前的半个时辰,忽闻人敲门,时辰太早,夫妇俩觉得奇怪,门一打开却见夜色下背身站着一个壮实的汉子,见到他二人开门,随手便扔过来一块银子,只说一会会有几个姑娘来投宿,让他们赶紧起来准备吃食、

夫妇俩从未见过这等架势,见那汉子说完又瞬间隐入黑暗,吓得还以为见了鬼,等用牙齿使劲咬了咬眼前的银锭,确定并不是幻觉后,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准备食物、

“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强盗,直到见到姑娘你们才放下心来。”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为以防万一,我开门那会,我家男人就拿着菜刀躲在柜子后面,只说不对劲就冲到前面,真是对不住各位……”

听完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众人皆是好笑,梅馥神色一动,如果一路上默默帮助自己的和让黄四娘收留她们的是同一人所为,那到底会是谁?

莫非……

一想到那个似乎不大可能的答案,梅馥胸口就砰砰直跳,仿佛那遥不可及的人影,顷刻已浮现在眼前,依旧盖世风华,泪痣妖娆……

魁姐见她心事重重,拐了拐她的手肘。

“你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既然那人让你先呆着就呆着呗,我看这里也挺好,可惜就没有酒,不然呆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她故意很夸张地惬意开怀重叹,察觉梅馥还是不为所动,忽得转过脸,凑到她耳边,笑容暧/昧。

“依我看,这一路上帮助咱的怕就是那个古板无趣的顾相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见梅馥脸色不自然,魁姐笑得更加肆意,“你那么大反应干嘛,你看他不方便露面,却还是偷偷跑狱里看你,现在这些,又全部隐在暗处。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和立场。”

虽然心底还有疑惑,不过梅馥也觉得魁姐的话有理。若是换成另外一个,恐怕早就高调地保她出狱了吧,何苦弄得这样偷偷摸摸,完全不似他的作风……

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已随段莹然离开了京城,梅馥的心中又苦又涩,可说来说去,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无奈藏在内心深处。

到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最终,梅馥还是乖乖在小山村里留了下来,可惜地方偏远,她虽忧心太白酒楼最后的断案,但终究有心无力,只得枯坐干等。换在从前,依她闲不住的性子,定然会在小山村里发掘新鲜事物,也算给自己增点乐趣。可这一次,梅馥却没有任何兴致,许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秋雨熏陶,梅馥也被这秋意渐浓的天色感染,那对夏需篱的思念也日益增长,缠得她心口疼痛,却又不时微笑。

魁姐最见不得她这悲春伤秋的闺怨摸样,尝试着打击劝导了几次后,见都不管用,最后便索性由她去了。隔日,梅馥正帮着黄四娘做饭,魁姐却急急冲进厨房一把把她拉出来。

“妹子,案子已经破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梅馥也高兴,不过下一秒不免奇怪,“这消息可靠么?你从哪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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