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成功了一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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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京华舒了口气,这人真是……秀才遇见兵啊,跟他简直没道理可讲。

“是我失礼了……”寇七郎却忽然开口,脸面低垂,目光落在脚下青黄的草地上。

魏京华错愕的看他一眼,“乃是因为有那笛声蛊惑……”

“寇七唐突失礼了!不管有没有笛声,我都不该……不该生出那轻薄、亵渎之心!”他一字一句说的艰难,脸面更是愧疚的抬不起来。

他不敢看魏京华的脸,不敢接触女孩子信任的目光。

晋王爷说的对,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用问前因后果——他撩动那个女孩子鬓边头发时,只想底下头来,吻住她的唇!

他想要在她润泽的红唇之上,辗转碾磨!他想一品香泽!

他甚至有股子冲动,要把她狠狠的压在草地上……他想咬破她的嘴唇,尝尝她的鲜血是不是像她的人一样香甜芬芳……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那一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他就像是一只被激起兽欲的野兽,面对着一个相信他,视他为友的小白兔……

倘若不是晋王爷及时赶来,他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会不会伤害了那个他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愧疚自责,自我厌弃的情绪,几乎从头到脚的将寇七郎淹没了。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他一向自负,以为自己毅力过人,有着出乎常人的自制能力。

可今日他心里的冲动,如同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寇郎君?寇七郎?”女孩子的声音,被他内心自我怀疑的噪声淹没。

直到他肩头猛地一疼,一阵酸麻之感由右臂传来,他才猛地回神。

扭头一看,三根金针,正颤巍巍的钉在他右肩肩头。

寇七终于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女孩子非但没有用厌弃、嫌恶的目光看着他。

反而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只有清明了然和坦荡的谅解。

“那笛声本来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智,这会儿笛声已经停了,若是还沉浸在对刚才情绪的愧疚自责中,岂不是猎人已经走了,我们却自己呆在猎人挖好的陷阱里,不肯出来吗?”魏京华的比喻带着一丝调侃的轻快。

寇七郎怔了怔。

“晋王爷说寇郎君擅长丹青?”她又问。

寇七这才郑重点头,并对殷岩柏投去感激一瞥。

殷岩柏轻哼一声,别开视线。也不知是在气他刚刚失礼的举动,还是在气他这会儿的沉迷自责?

“如果可以,我希望寇郎君能绘出我刚刚看到的那个身影。”魏京华缓缓说道,“毕竟人的记忆会出错,隔得越久,那个身影越是模糊,如果能画下来,或许会是一个线索。”

“没问题。”寇七郎一口应下,似乎这样,他就能将功赎过。

殷岩柏却立时上前一步,横在他与魏京华之间,“本王得看着!”

寇七脸面一僵,拱手道,“瓜田李下,难免惹人非议,理当如此。”

殷岩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

三人各自料理的手边的事情,前后去了寇七郎的营帐。

魏京华来的时候,寇七已经准备好了大张的宣纸,以及工笔墨汁。

魏京华闭目思索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尽可能清晰的描述出来。

她不善画画,毕竟要学的东西太多,而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寇七郎一落笔,就叫她惊呆了。一只朴实无华的工笔,到了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形。

魏京华上前细看,又闭目思索。她摇摇头,“不是这个味道,那人还要瘦些,手里拿着一只长长的笛子。”

寇七郎换了画纸,重新勾勒。

殷岩柏坐在一旁,他一言不发,既不打搅魏京华回忆思索,也不打搅寇七郎提笔作画……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牢牢的盯在两人身上,片刻也未曾离开。

上好的宣纸废了一张又一张,一旁的桌案上甚至堆叠了厚厚的一沓子纸。

可魏京华却还是不满意,不断的叫寇七改动着一些细节。

寇七倒是一点儿没有不耐烦,她说哪里不对,他立即平心静气的修改。

反复努力之下,纸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

大帐之内,原本有些僵硬尴尬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变的温暖和煦。

原本与寇七闹着情绪的殷岩柏,竟然主动起身,站在桌案一旁,亲自为寇七研墨,以便不耽误他蘸墨作画。

大帐之内的三人,似乎在同心协力的为着共同的目标,而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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