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1 / 2)
“诚聘英才!底薪五千加提成,学历高低无所谓,有无经验没关系,年龄大小不是问题,户口在哪没要紧,是男是女都欢迎。名额有限,时间不多,良机莫失!有意者请于本月每晚8:00至11:00到南京路27号面试报到!联络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
在熙熙攘攘的华夏国江南市春季大学生招聘会现场,这样的一则贴在墙角不显眼位置的另类招聘广告,却吸引了一圈好奇的大学生。
“这不是开玩笑嘛!按他的条件是满大街随便拉个人都合适,还需要到人才市场来招吗?”大学生甲如是说道。
“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联络暗号!这摆明了是恶作剧嘛!”大学生乙说道。
“大家不要上当,一定是传销组织在招人,我以前就中过招。我的一个好友给我打电话,说是给我介绍一个坐办公室,事少钱多的好工作,结果我辞掉工作赶了过来,才发现是干传销!害得我原单位也回不去了!”大学生丙指着招聘广告愤愤地说道。
“条件放得这么宽,会不会召‘鸡’召‘鸭’的公告!”男同学丙掩着嘴淫笑道。“哝……你们看面试的时间都选在晚上。还有联络暗号什么的,还不是为了规避打击。”
“鸡?鸭?难道是禽产公司?我是江南农院兽医专业毕业,跟我的专业好像挺对口的!”一个刚挤进来还不明状况的女生自言自语道。
“噗嗤!”围观的大学生顿时都被雷得外焦里嫩,欢快的空气像池塘里被石子激起的涟漓,几个矜持不住的货当场笑弯了腰。
“对口!的确对口!时下的确流行用嘴!”男同学丙别有用心地打趣道。
“绝对是重口味!重口味啊!”众男士起哄道。
“你们笑……笑什么?”未来的女兽医茫然望着四周笑得不成样子的大学生。
边上女伴一脸燥红的将她拉回,对着她耳朵小声地说道。听着听着兽医女顿时脸红得好像渗出了血,随即勾着头跟着女伴匆匆逃离。
高潮已经过去,剩下的也觉得无趣,不一会儿打酱油的人群都作鸟兽散。毕竟这样的小骗局就想骗象牙塔出来的天之骄子,这也太污辱大学生们的智商了!
当人群如海潮般退散而去,一个孤单的身影似礁石般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正认真看着墙上的这则招聘启示。
“学历高低无所谓,也就是不论学历了!有无经验没关系,也就是像我这样菜鸟初哥也行了。年龄户口、男女没做要求,也就是我这个非本地户口的农村小处男也算是合格了。嗯……!好像我都符合了!”那个男生认真地拿招聘广告上的条件与自己一一比对。
“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招聘合同!”那个男生心中有一些小激动。
虽然这则招聘启示,可能某人是无聊的恶作剧,可能是一个精心包装的传销陷阱,更有可能是某个风月场所招揽失足少男少女的小广告。但这毕竟意味着……希……望!哪怕是一杯毒酒,至少现在喝下去,还甘甜爽口。
那人摇头苦笑了一下,手中的简历无力地垂了下来。透过手指缝隙,几行字清晰可见。
“姓名:阎云逸毕业学校:华夏南翔挖掘机专科学校……”
一份没有亮点的简历,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再加一则莫名其妙的招聘启示。
“不如就试一下这个岗位,就算是恶作剧或者是骗子陷阱,自己注意不往里钻就行。就算着了道,也就当自己交人生的学费了!”
阎云逸很小心地将招聘启事上的地址抄写在了一张简历的后面。而这张简介也就荣幸成为他今天使用出去的唯一一张。
“沙县小吃!?”阎云逸站在南京路27号前,吃惊不小。再次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亲手中抄写的地址,再抬头看了看门牌号。
“果然是一个恶作剧!小吃店招人哪需要到人才市场?我就知道天上怎么会掉馅饼!”阎云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失望之余,一丝对未来的惶恐涌上心头。
本想转头就走的阎云逸,想了想还是低头掀开塑料帘。对于逛了一整天的招聘会,就靠仨包子撑着的阎云逸来说。闻到店内飘出来的阵阵卤蛋的香味,还真得迈不开步子,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
“老板来一碗扁肉,再来三个卤蛋。”阎云逸屁股一挨着凳子就嚷嚷道。吃这样的大排档就图个气氛,兴这么吆喝,居说这样吃起来也才会更有滋味。
“稍等!马上就好!”老板叼着一根烟,含糊地应了一声。扭开煤气灶的开关。“滋滋……”扁肉在开水锅中上下翻腾。
在等食的空闲,阎云逸环顾这间再普通不过的沙县小吃。看来生意看来不错,六张桌子居然坐满了四张,十来个年青人,都在埋头大口大口扒拉着碗里的美食。
食材在炒锅中滋滋做响的热闹,食客们大快朵颐、大呼过瘾的痛快。好一付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样子。
阎云逸用余光瞄了一下小吃店的其它食客,一个个红光满面,额头冒油,嘴里一边喊辣,一边叫好,吃喝不停。纸巾用了一张又一张,佐菜上了一碟又一碟。
那个所谓的招聘启事,分明是这家精明的沙县小吃促销的花招。先利用招聘启示下套,然后用扑鼻的卤香引诱,喏!这不一屋子都是被是被骗来的生意。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阎云逸自己。
“一碗扁肉,三个卤蛋。你要的都齐了。”老板叼着烟上前,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扁肉,一碟被切成开花瓣状,撒满葱花的卤蛋排放在阎云逸的面前。
阎云逸抬头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黝黑的五官,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帅哥!还要来点什么?要不要尝尝我们店的特色卤煮?”说话间,半截的烟屁股在嘴上一上一下,好几下都挤在嘴边了,可就是掉不下来。
“一碗……噢不,是一曲……曲忠……忠诚的赞歌!”不知为何,本以死心的阎云逸又鬼使差般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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