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噩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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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前辈,是来观礼徒弟的毕业典礼么?由纪现在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哦。”

楚扉月并不怀疑无名能够站在云层之上看到下方地面上发生的景象,她现在可是光荣的星幕圣女族一员了,黑科技不要再多。就拿她此时正在驾驶着的飞行摩托来说吧,这种摩托其实是执行星球上探索任务的专用工具,上面搭载着十分强大的扫描系统,别说地面上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深入地底直达地心观察星核内部的裂变反应是否正在正常发生都不在话下。区区几千米直线距离,无名甚至就连下面那些人到底长了多少根头发都能数清,下面到底在发生些什么,楚扉月不相信她不知道。

再说了,一个星幕圣女族的星火引导者,一个星幕圣女族的星球巡游者,这一对儿大忙人组合竟然会悬停在什么都没有的高空之上,这本身就不正常,不是么。

楚扉月的发言让无名沉默了片刻,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低着头看着下方白茫茫的云层,视线彷如穿过了云层的阻隔,落在了正在被叶蔷薇拉着说话的由纪身上,“是啊,这小丫头,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老夫从来没有想过,这小丫头竟然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到了现在,就算是老夫,也只能抬头仰望了吧。”

那个……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顶着星幕圣女族的无暇美颜,却操着过气中年大叔的语气,是一件很违和的事情?

“是啊,由纪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呢。”楚扉月和由纪的相处时间也很长,由纪从最开始那个天真活泼的天空竞技场女王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楚扉月也可以说是一位见证人。对由纪的成长的感叹,不光无名可以抒发,楚扉月大概也有这个资格。

但是这两句感慨的话说完了之后,场面一下子就尴尬的安静了下来。楚扉月和无名本来就不熟,甚至以前还发生过一点小冲突,除了由纪之外,他们根本就没共同语言。

就在楚扉月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结束这一场尴尬的对话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直呆在无名的身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星幕圣女。在楚扉月到来之后,她就下了摩托,站在飞行摩托旁边的隔板上,身体绷直,好像一根随时准备搭上弓弦的弓箭。楚扉月对星幕圣女族公开的身份是星幕圣女族的第三十七女帝,在星幕圣女族的社会当中属于最上层的统治阶级,是需要被以最高级别的礼仪去对待的,但这位正统的星幕圣女现在正处于战备执勤当中,所以拥有不解除武装和不行礼的正当权利。停在原地,笔直的站立,这就是战备值班人员对来访上级最合适的礼仪。

但是楚扉月果然还是很想看看这位星幕圣女族战士的脸,他记得他在那位星幕圣女族的巡查者来收容无名的残破灵魂时,下达过以后让他和那位“第三十七型巡游者·复制体编号7535”一起行动的命令。在星幕圣女族的社会当中,来自上层阶级的命令几乎是绝对的,就算有问题也会被当场质疑,如果没有被当场提出意见,那么上层阶级的命令一定会被贯彻。所以楚扉月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现在和无名搭组的这位巡游者小姐姐,正是无名当年的初恋情人,那位一千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复制体7535小姐姐。

无名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哎,虽说只是一个复制体,而且无名在成为了星幕圣女的星火引导者之后大概应该也知道复制人是怎么回事了,但楚扉月果然还是很想采访一下无名,和自己当初朝思暮想了几千年的初恋(单相思)情人朝夕相处,感觉如何。

“士兵,摘下你的头盔,让我看看你的脸。”楚扉月亮出了自己额头上和无名还有这位星幕巡游者并不是一样款式的星幕帝晶,对那位巡游者小姐姐下达了命令。

星幕圣女族在工作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情世故,一切都需要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就算是相互之间再熟悉也必须走流程。也多亏了星幕圣女一族的规章制度在根源之星的推演下已经完善到了近乎无暇的程度,将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通通囊括其中,否则不管什么情况都死搬规章制度,这样的种族迟早要出事。

星幕圣女族的上级个体拥有向下级个体下达命令的权利,但仅限自己这个眷族之内。就算是第二女帝眷族当中的二把手三把手,也没有权限指挥第六女帝眷族内的哪怕一个最下级的复制人。但也不是没有例外,那就是所谓的“皇帝特权”,当一名女帝亮出自己的皇帝凭证,也就是额头上的星幕帝晶,她便可以在不妨碍对方本来任务的前提下,命令对方服从自己的命令。也就是说,只要女帝下达命令的对象并不是正在执行某项此时此刻不得不执行的任务,那么她就必须响应女帝的命令。

这位星幕巡游者此时就正处于并没有正在执行任务的状态当中,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陪着无名悬浮在高空中。星幕圣女一族的性格都是这样,当手头有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拖延,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工作做完,然后才会去利用剩下的事件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也就是说,只要看到一位星幕圣女并没有工作,那她肯定就是正处于待机状态,看到这样子的星幕圣女,尽管去使用吧!

楚扉月下达的命令并没有和此时正在执行的任务相冲突,所以在楚扉月下达了命令之后,这位星幕巡游者“复制体7535”便抬手在自己的后颈处轻触,让头盔缩小呈发卡的形状,别在了发梢上。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英姿飒爽的马尾辫少女,楚扉月差点吹了一声口哨,但又感觉这样太轻浮了,这才作罢。只不过复制人就是复制人,这位巡游者小姐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张被放在天朝最北方小城零下四十多度的室外冻了一整晚的白纸,既坚硬又空无一物,虽然是正在看着楚扉月,但楚扉月从她的眼睛里什么都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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