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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不是过得好好的,地球照样转,太阳照常升起。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可是知道他过得好,余娆似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准备起身离去,手肘上却是一紧,余娆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忽然间失去了重心,被人拽倒在了沙发上。

“你……居然装睡!”余娆怒视着压着自己的慕礼。

慕礼在余娆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陪我睡。”

“不行。”要是明天早上被妈妈看到了,余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去你房间睡。”慕礼压根就不打算撒手,“里面的床也大一些。”

余娆却听出了特别的意思,床大一些,那不就是方便滚了一些嘛?

“不行。”才不能让他的想法得逞。

“那好。就在这儿睡。”沙发不大,勉强容纳下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还非得紧紧地抱着。

余娆可着劲挣扎,却感觉到背后有什么硬物抵着自己的臀。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是你,把它给吵醒了。”慕礼在她的耳后说,暖暖的热气呼进她的耳膜,漾起一层层的痒。

“你无赖。”余娆动不了,只好打嘴仗。

话音刚落,耳垂上一暖,余娆吓得惊呼出声。慕礼这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干什么?”余娆着急地说。

“当无赖啊。”慕礼的声音里面透着股得意。

余母的房间里面这会传来咳嗽的声音,余娆和慕礼两人都没有了动静。等了好一会,余娆这才闷闷地说,“安安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万一她踢被子怎么办?”

“不会。”慕礼很有信心,余娆房间里面开着暖气,哪儿会那么容易感冒。

听到怀里的人低低地叹了口气,慕礼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大年初一叹什么气。 好好睡一觉再说。”

余娆嗯了一声,她是想好好睡得,可是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哪儿睡的着呢?不多时就她又觉得热,又叹了一口气。

慕礼的声音里带着含糊的睡意问,“又怎么了?”

“你抱着我……热。”

慕礼哦了一声,“那要不要我给你脱衣服?你是不是睡不着?那要不干脆就别睡了,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

余娆立刻摇头如拨浪鼓,“一点儿都不热,我好想睡。”

慕礼嗯了一声。

余娆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浓郁地化不开的夜色,清冷的夜,耳边有男人悠长规律的呼吸声,余娆竟也渐渐睡着了。

一早醒来,余娆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余娆从床上坐起来,还在发呆的时候,余母推门而入,“终于醒了。快点洗漱吧。苏城妈妈派人来接你们了。”

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了慕礼和嘉乔的身影,余娆有种自己做梦的错觉。余母压低了声音,催促余娆赶紧去洗漱,“他们早就走啦。慕礼说让你多睡会,就没有叫醒你。”

余娆不禁有些哀怨,可是她想再看看嘉乔,感觉还没有看够儿子,就被慕礼这人给强行带走了。余娆心情不好,回去的一路上都不怎么有笑脸。

在家里还没有坐多久,苏母就让余娆把送去的衣服换上,带着安安去参加医院晚上的餐会。

苏城母亲甚至是专门等在了门口,一见到余娆就上前来非要抱住安安,拿出一对银镯子,套在了孩子的小手腕上,说是新年礼物。

余娆不想收的,可是架不住苏母的热情。

走进酒店的宴会厅,苏母手里抱着安安,一路介绍说这是我的孙女,我儿媳妇刚刚生的。

一时之间,余娆就成了全场的关注焦点

余娆甚至被苏城揽在了怀里,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自己今天的作用。在场的除了苏城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一些官员,以及媒体。她和安安都成为了道具,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出满脸的幸福表情就可以。哪怕是不说一句话。

这种被当做背景的时间并未持续很久。

余娆笑得嘴角发酸,找了借口去上洗手间。安安被苏城妈妈抱着,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余娆见安安靠在苏城妈妈怀里玩着手上刚刚得到的那一对银镯子不亦乐乎的样子,于是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你看苏院长夫妻好恩爱啊哦,小宝宝好可爱。”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不是说同性恋根本就不会接受异性吗?苏院长都结婚生子了,哪儿可能是男同性恋?平常就和和气气的一个人!”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信。肯定是有人故意中伤苏院长。”

i“那是!苏院长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医院, 又是留美博士,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肯定是会遭人嫉妒……”

等这些声音消失以后,余娆这才慢慢地走出来。

今晚上的宴会必然是十分成功的。从回去以后苏母一直脸上带着笑和苏城说个不停就知道了。余娆抱着安安,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后座。

自那以后,余娆便发现了苏母的一个新特点。那就是在人前,就会对余娆很热情,一点婆婆架子都没有。抱着安安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我媳妇好,我媳妇和儿子感情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可是在人后,虽说不至于视而不见,那也绝对比不上在人前的热切,连以前一半都比不上。

余娆心说余夭果然都猜对了。

春节假过完,余娆带着孩子去苏城医院里面打疫苗。一进门,发现还是那个引导员。她认出了余娆,热情地带着余娆直接到了专家门诊。打完针之后,余娆抱着安安路过了育婴室,意外地发现穿着白大褂的苏城也在里面。

他正抱着一个孩子,满脸的沉重,眼神里面有焦急、担忧、痛苦。

余娆很少见到苏城为什么事情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 那个小孩子是苏城的亲戚吗?

很快,苏城拖着步子出来了。

“怎么了?”余娆上前关心地问。

苏城看到来的人是余娆,皱紧的眉心舒展开来,很平淡地说:“一个小患者,才六个月,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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