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诸方谋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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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躲在南阳不出,吴芮在六城恐怕待不久,王上速去见吴芮吧。”姬韩急道。

“见他?!”子婴心中冷笑,“身为大秦旧臣,该是他见寡人才对。”

子婴心虽有气,但思虑吴芮丧女,亦是知晓此言不可。

往往最不喜战之人受到刺激,别任何人皆要残暴。

连毛乔皆不辞而别,吴芮的盛怒恐怕非同小可。

但愿毛苹此时还能在吴芮面前说上话,寻到毛乔牵丝引线,找个不记君臣礼数之地商议才好。

思虑之中,子婴听得门外隐隐有异动,下意识摸向被子下的赤霄提防。昔日带宇宙锋杀敌,事后心疼不已,此行特意换剑而行。

张敖几人不知何事,看了看门外,又看回子婴。

脚步声渐大已至门口。

嘭——

两位身材瘦小,衣绣梅花的佩剑男子踢开房门,凶神恶煞怒视四人。

“看来一路虽是无防,入六城之人皆在监视之中!”张敖心道。

“王上,要动手吗?”姬韩皱眉小声道。

“莫要惹急了他们,到时自称大秦使臣,欲要面见衡山王便可。”子婴小声回道。

四人神色一紧,那二位凶狠男子反倒面面相觑,似是有些羞愧。

“原来北人...龙阳之癖如此兴盛。”

“真的是,还有老人...”

二人无奈摇头,瞥见子婴身下被子支起的剑柄,齐齐扶额叹息。

“不堪入目!”

张敖顿解二人何意,心中一急,“我等...我等乃是大秦使臣,特来面见衡山王。”

“老夫乃是大秦东陵侯,不谙此道!”

“管尔等是何人,恶心人便不对了。”一男子叹道。

“就是,何况诸位还是从九江至此,少拿秦人蒙骗了。”另一男子话锋一转,“英布的人该杀一万遍!!!”

姬韩正欲拔剑,二人身后已经沾满绣梅之衣男子,皆是抽剑以对。

“王上...又动不得他们,此刻如何是好?”姬韩问向子婴,若真动起手来,姬韩相信凭借四人便可屠了整个客栈,偏偏无法动手。

“梅花...?”

子婴眯眼思索,如此喜爱梅花,而绣在衣服上之国,只有衡山国内的台侯国。

这群人皆是台侯梅鋗的部下。吴芮之女身死,梅鋗皆跟着齐动!

“梅鋗来了便好,合传胡害也该在此地。”子婴心道。

子婴暗下赤霄剑,高声道,“我等当真是大秦使臣,合传统领曾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诸位速去寻合传统领,便知我等真假!”

“哦?别的统领可否认出?”瘦小男子笑道。

“摇毋余,华无害并未见过寡...在下,只得合传统领可行。”子婴解释道。

“原来如此。”另一瘦小男子猛地一喝,“一群贱东西!打探好了台侯亲临六城,合传统领驻守梅岭,便如此诓骗我等?!杀!”

“这...杀了再议!”

子婴见解释无用,懒得再故作谦卑,拔剑越起,“此番便当是给吴芮些教训了!”

气场陡然一变,门口处众人皆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属实提不起刚刚的嚣张劲。

“你...是何人?”

话音未落,子婴已杀至跟前,数个台侯国兵捂着胸口倒地,其余人纷纷四散退后。

子婴转身看向姬韩,张敖二人,“离国在外,如何是寡人帮诸位杀敌?”

“臣这便相助!”姬韩应道,与张敖起身冲出屋门。

子婴动作过于迅速,姬韩二人方才仅是稍慢一步。

在子婴威势之下,姬韩挥剑格外有力。百越兵本擅剑术,此刻竟堪堪被逼后撤,一个不备身死当场。

“杀光他们!”

“诺!”

客栈处处溅着鲜血,本无客人之地变得更是死寂。

负伤奔逃的台侯兵生生撞开外门,冲至大街。

子婴生怕将事闹大,正欲越下楼追赶。

“毛...啊!”

刚刚出客栈之兵,被莫名斩杀推倒屋中,张敖与姬韩齐齐一愣。

众人看向门口,白衣染血的毛乔,面色惨白而进,伸手关上外门,抬头惊疑望着子婴。

“果然是王上亲临,可...又为何屠杀百越将士?”

毛乔脑海中的子婴,乃是可将一座桥命名首字给予将士,率先涉险的仁君。

相离不至一月,竟有些不敢相认。

张敖顿觉气场不对,扔剑解释道,“阁下莫要误会,是这百越之兵以为我等乃是九江国人,故痛下杀手。我等皆是为了自保。”

“对...正是如此。”姬韩附和道。

“自保便杀了?还欲追杀之?!”毛乔语气颤抖,“呵...臣归衡山便知晓了王上剑术已是不凡,若想报身而不伤敌,很难吗?”

“寡人乃一国之君,若遇敌刀兵相向,杀之有何不可?若按刑律他们亦是死罪。”子婴淡淡道。

此言一出,毛乔双目睁的更大,狠狠捏着手腕,终于确定是真的。

“昔日的王上乃有天下之主之气,臣处理过衡山一事,便可劝吴芮重归。而今看来王上已非那个人。臣...失望至极。”

子婴心中的压抑重被唤醒,知晓南方少战事宗族之感强烈,毛乔又身为诗人的亲人,更是感性一些。

但...一国之君真的要事事与人祥和而处吗?

为了近日的战事,在巴蜀栈道,在秦地武城,数次险些身死,还要事事想着给旁人一个解释?!

“毛爱卿往日所见,今日所见皆是寡人原貌。寡人杀之无愧!”子婴冷声道。

“这些人若是不知实情的秦人,王上亦会如此吗?”毛乔直视子婴问道。

“秦人心向寡人,他们此刻却非是。日后若诚心跟随,寡人必以礼相待,不会如此。”子婴认真回道。

“霸道非道!”毛乔攥拳大喝,眼中隐隐有泪水。

子婴闭口不语,不想再解释,方才杀敌之时似乎没有此刻疲累,南方的寒气又莫名袭上全身。

二人对视良久,其余众人不敢插话。

毛乔扭头似在擦拭眼泪,“王...秦王至此有何贵干?”

“见吴芮。秦地五谷稀缺,寡人需派臣子至衡山,以图寻多产之法。”

“那便派人来此好了!你何故亲临?!”毛乔弯腰吼道,转身猛踢着门框。

“寡人怕吴芮不答应,亲临此地以图说服。”子婴被问的越发不耐烦。

“你如今来此,吴芮便能同意吗?!”毛乔吼完,捂着额头,“真是的,被你气到了!吴芮本便无战之心,今又丧女,灭了英布早便不想做着衡山王了!”

“如此说来,寡人弄巧成拙了?”子婴脸色复杂,“倒也无妨,如今无论他愿意有否,寡人总该为始皇讨个说法,叛臣之臣杀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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