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都是慈母心(1 / 2)
进了二月,天气开始没有那么冷了,但仍然是寒风呼啸的。
陈先生已经回来了,琬姐儿又开始了上午去怡兰轩上课的日子。本来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但是琬姐儿觉得自己对于琴棋画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也就是跟着陈先生上上课,毕竟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你就算不会也要懂得鉴赏的,要不然很容易出丑的,但是私下里却是不怎么花时间了,毕竟只要懂点就行了。但是,琬姐儿花在字上面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多了,现在每天差不多要练大半个时辰,就连苏文瀚也说琬姐儿现在的簪花小楷有几分灵气了。
虽然,琬姐儿现在下课的时间只需要练练字就可以了,但是却在朱氏的干预下,还多了绣花和管家。虽然说以前也绣、管,但是基本上都只是表面的一些皮毛而已,现在朱氏却是开始请了京城有名的绣娘专门教导,管家也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在旁边看着了,而是换成琬姐儿处理,朱氏在后面看着。
琬姐儿想着,朱氏八成是上次去姚府,被姚安卉和孟氏的情况刺激的,毕竟,作为当家主母,自己不主持家务,除了必要的场合露露面外,其它的时间都是在逗弄着儿子,而姚安卉处理事情来,却也是又快又好,下人们对她也是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欺瞒她年纪小。
如果不是确定姚安卉是土生土长的东圣王朝的人,琬姐儿大概真得要怀疑姚安卉才是穿越过来的那个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管家厨艺也是让人信服,还有那受宠爱的庶出妹妹、年幼待哺的弟弟,虎视眈眈的姨娘等等。嗯嗯,差点忘了,还有青梅竹马、一心一意、为了她守身如玉的深情未婚夫,这些可都符合穿越女的定律。
琬姐儿虽然处理事情来也是不错的,但是比起姚安卉来却是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朱氏看到这样的情形,既高兴有感慨,高兴地是,再过几年,这么出挑的姚安卉就成为自己的儿媳了。感慨的是孟氏的话,是啊,这时候狠下心来,辛苦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省的以后出去吃亏。看看现在的姚安卉,以后就算自己照顾不到,也不怕她会在侯府吃什么闷亏了。
可是,琬姐儿呢?说不得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家。这样想着,朱氏之前抱着的侥幸心理终于放了下来,开始觉得应该好好重视这个问题。于是,就快地请来了专门的绣娘,又托孟氏去寻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孟氏的姐姐在宫里还有几分面子,寻个好一点的教养嬷嬷,总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哪家的后院都没有宫里的复杂,能在宫里顺利出来的嬷嬷,怎么样也会有几分真本事的。
这些日子,琬姐儿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家母亲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心血,可谓是真正的呕心沥血,就连苏文瀚都看不过去了,觉得最近自家夫人都不怎么重视自己了,白天晚上都只记挂着女儿,好几次暗示琬姐儿要她阻止朱氏的这些举动。
就在琬姐儿快要承受不住朱氏的持续高压时,终于迎来了一件让自家母亲更为关心的事情,那就是苏宜璟就要踏进春闱的考场了。
本来朱氏是一点都不担心苏宜璟的春闱的,但是挨不住今年要考的还有大房的苏宜琛。苏宜琛要考春闱,这大约是现在整个大房最为重要的事情了。宋氏从过完年就开始准备,后来又想起二房的苏宜璟也是要参加考试的,又开始在朱氏面前念叨。
就这样,本来不怎么担心的朱氏被宋氏这样念叨多了,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于是,现在二房被朱氏倾力关注的由琬姐儿变成了苏宜璟。
琬姐儿的日子虽然没有了朱氏的关注,但是还是忙碌的,还要时不时地偶尔忍受来自自家父亲大人的怨念。每当苏文瀚开始有怨念的时候,琬姐儿就想着,自家父亲大概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更年期的人是应该要被原谅的。
不过,忍受着苏文瀚更年期最严重的不是琬姐儿,而是苏宜瑜。苏宜瑜本来是上完课就和苏宜璟一起学习的,但是现在苏宜璟要备考,朱氏早就严令要求苏宜瑜不准打扰苏宜璟学习的。于是,落单的苏宜瑜就被同样落单的苏文瀚逮到了正院的书房,亲自指导。
为了这件事情,苏宜瑜私下和琬姐儿抱怨了几回,说自家父亲大人现在怨念深重,念经的功力直线上涨。
日子就在这样叨叨絮絮中过去,转眼就到了春闱的那一天,三月初八。
琬姐儿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了古代的科举考试是很痛苦的,常常是人进去的时候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不知道,这个东圣王朝的科举是不是也一样,为此,琬姐儿特意查了书本,才知道虽然不一样,但是也相差不远。
苏宜璟现在要去考的是会试,也就是举人考取进士的考试。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考期一般定在春季的二、三月里,故也称春闱。会试又分三场,每场三天,每场与每场之间相隔三天,也就是说可以出来休息三天再进去考下一场。但是,要在那个地方连着考试三天,怎么样也是辛苦的。
琬姐儿按着在现代时隐隐约约所知道的和这一世对吃食的了解,合着青叶两个做了一些不容易坏掉又能干吃的点心,又怕光吃糕点腻味,又添了些由调味的干果,喝的东西也是准备了好几样,笔墨纸砚自然不用自己操心,又看了好几遍,零零碎碎的加了又添,添了又拿出去,直到红笺催了,又看了几次,觉得没有什么落下了,这才送到正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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