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同(1 / 2)
圣人博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相互混杂,便是另外一位圣人,也难以辨别其中真伪。
这是巫妖大劫后,诸圣在漫长的博弈中逐渐成长起来的。
看看如今的截教圣人便知道了。
封神大劫吃了亏后,再次出关,便已学会了其中真髓!
于人间悄无声息,便成就道统。
且是史无前例的昌盛道统!
以白泽之间,仅仅是现在,华国所展现的种种势头和神异,已经远远超过了昔年的夏后氏立国之初的势头。
旁的不提,只要华国一统南瞻部洲,几乎就可以立刻封禅泰山,告祭天地。
如此,帝朝可成矣!
本会元姬周,辛苦三十六万年,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道统之果,于华国不过唾手可得罢了!
就连圣朝,华国只要维持如今局面而不变。
恐怕也是万年之内,便能奠定根基。
十万年中必然升华!
唯那‘天、朝’,白泽心里也没底。
盖因天、朝,从未有人触碰过。
夏后氏昔年,穷尽所有,也只是摸索到了天朝的门槛。
但,终究是只见大门,却不能推门而入。
更不提一窥其中奥妙了!
只能是想象,只能是猜测。
从圣朝伟业,去猜想那天、朝盛世的景象!
圣朝之主,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以地统天,号令山川,封敕三界。
准圣做三公,大罗为元辅,金仙充州牧。
天朝之君,怎都该超越圣朝之主!
至少当有替天行道之权,有统御群星之柄,驾驭山川之能
这就是巫妖大劫前,巫族和妖族的综合版了。
然后
既为天、朝,替天行道,三教人物,岂能不受钳制?
纵然圣人,恐怕也要受些限制。
来自天、朝的限制!
当然,这些都是想象、猜测。
基于圣朝的想象,基于夏后氏时的猜测。
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内心念头翻转,白泽表面上略作惊讶:“道友竟已如此?”
广成子听着却是后悔了。
“原来白泽并不知道此事!”
想想也对,如今天人相隔,因果氤氲,诸天之事,哪里能传到人间?
且玉虚宫也不大可能主动宣扬此事。
恐怕在很多人记忆和印象中,他广成子依然是那个阐教大弟子,深的元始圣人看重的心腹爱徒!
“大意了!”广成子在道心之中暗暗后悔起来。
这可是一张好牌!
只要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已是阐教叛徒,那么,他的回旋余地与可操纵空间就大了许多。
而且
广成子想起了元始圣人。
“或许就算是他,也未必会拆穿我,组织我”
从前,广成子是阐教圣人爱徒,自诩圣人衣钵继承者。
自然事事都站在阐教大道,阐教秩序的角度考虑问题。
而且,与圣人相近,难免在道心之中,忽视掉一些东西,美化一些东西。
如今跳脱出来,叛门而走。
却是打破了过去的桎梏,粉碎了那些曾经的幻想。
于是,广成子反倒是可以更客观、更仔细的看清楚元始圣人的道心与大略。
所以,广成子知道,即使他叛门,纵然他背叛。
但只要他做的事情,不违背阐教大道,甚至暗合阐教之道。
那么,元始圣人,只会坐观其成,甚至鼓励、嘉奖!
想明白这些,广成子就暗自在道心感叹起来:“难怪难怪”
从前许多不解,顿时豁然开朗。
燃灯叛门?圣人何故无视?
因为,燃灯虽叛门而出,但却为阐教道统西传,钻了一个口子。
本会元,在燃灯、普贤、慈航、文殊等人的宣扬和传播下,阐教之道,悄然融入西方教之中。
未来,若阐教道统成就圣朝之基。
那西方佛陀、菩萨,随时都可摇身一变,而为圣朝佛陀、菩萨。
故而,燃灯之叛,圣人非但无视,可能还在暗中予其便宜行事的便利。
燃灯等人能从东胜神州、南瞻部洲,带走那许多仙山、灵脉、福地、洞天,未必就不是圣人默许的!
所以
叛门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价值!
要让圣人知道自身价值!
只要有价值,别说叛门了,便是再忤逆一点,再激进一点。
圣人都会无视。
甚至
人教、截教、妖教、西方教,都会竞相拉拢,给与好处。
价值越高,好处越多,便利越大,拉拢也越频繁。
那九幽血海的冥河,恐怕就是因此而活。
那妖师鲲鹏,也当是因此,才能逍遥至今。
还有那昔年的妖帝子陆压大抵也是如此!
哪有什么纵横三界,历劫不死的人物?
都是有价值的棋子。
诸圣博弈的筹码!
因为有价值,而且价值很大。
这些人才能活过一次次劫数,挣脱一次次的死劫。
非是如此。
这些人,怕是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越想广成子的内心越发明亮。
他知道,这是顿悟了。
天道给他开了口子!
“本座,要想活命,要想证道,就须得做一个有价值的人!”
“不止对诸圣”
“也要让天道看重才行!”
如此想着,广成子看白泽的眼神有了变化。
“白泽此来恐怕是天意指引,因果牵引!”
“至少也是受截教圣人之命!”
于是,广成子终于定下心来,与白泽拱手道:“道友,先前道友似曾有曰,这华国将陈米、宿粮,送去那边塞,救济难民,乃是别出心裁,深有有意?”
“贫道不才,还请道友指教!”
白泽诧异的看了看广成子,还是按着圣人吩咐,道:“不瞒道友,此事,乃与贫道方才所言种种有关!”
“人族凡人,虽不能直接以灵粮为食,若无根基,贸然进入福地、洞天,也是有害非福!”
“但,这却可以慢慢适应!”
“正如那饥民,若一下子予其酒肉麦饼,定是肠胃不适,撑死者不计其数!”
“然,若以粥饭为引,逐渐引导,慢慢适应,半旬之后,肉身渐渐适应,便可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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