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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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坚定的认为,这主要是大哥的功劳,大哥人品好,能把老头儿照顾的周周到到的。

老大也记着老妈开学的事,打电话过来,问问要不要去送老妈。

林晚照潇洒的拨下头发,“送什么啊,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老大问,“妈您都准备好没?”

“差不多了。”

“妈,我给您办了张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卡,我给你送过去,中午你就去食堂吃饭。我们学校食堂很不错,物美价廉,特实惠。”

“这事儿行。”

老大不禁笑起来,“妈您来我们学校吃饭给我个电话,要是在学校,我请客。要是我没事,咱们就回家吃。”

“学校还差不多,你家我才不去哪,懒得看你爸那张老脸。”

老大笑着给老爸说好话,“我爸好多了。”

“那就好。等他完全变好再说。”

老大抽空过来给老妈送了饭卡,饭卡是两张,一张是老大学校的饭卡,一张是老年大学的饭卡,让老妈轮换着吃。

另外还有许多做笔记做教案的本子,老大因为职业的原因,这些东西多的是。

林特读高中时,老大就给了林特很多。

还有铅笔、中性笔,准备的很周全。

等开学那日,林晚照提前一天去常去的理发店做了头发,晚上泡了个美美的澡,贴了面膜,提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搭配出来。

现在都流行穿靴子,林晚照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觉着是年轻人才穿的东西。但她一流露出这种神色就会遭遇林爹的鄙夷,林晚照可要面子了,她一横心就买了两双,一双短靴,一双长靴。

靴子配深色小脚裤,上面就是毛衣搭羊绒短外套,还有呢料贝雷帽……小特送的珍珠项链挂上一挂。林爹给的白金翡翠链太名贵,不适合上课戴。

林特过星期天回家,帮着姥姥挑明天戴的小耳坠,镯子就算了,冬天.衣服多,不适合戴镯子,手表更合适。

还有姥姥明天要背的涂鸦帆布包,钱包里的身份证,上课用的文具袋,笔记本,都检查一遍。

林晚照没跟林特说,这马上就要上学了,她其实还有点小紧张来着。

小时侯在城里的时候,她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是跟着妈妈去过一次大哥的学校,那是一所教会学校……其他都记不清了,但肯定是一所很好的学校。

后来就一家子都回了老家,开始村儿里没小学,过两三年才开始组建村儿小学,老头儿去做校长。她那会儿年纪就大了,十二岁,奶奶上年纪,妈妈身体不好,熹光刚能进学校读书,旭辉比熹光还小一岁,当时为了省事,老头儿就把旭辉也弄学校去了。

家里的事也得有人干啊,她就没去学校。拨算盘算账是后来老头儿教她的。

林晚照摸着心脏的位置,上学就是这种滋味儿吗?

又紧张,又兴奋。

都有点没睡意了。

林晚照平时都是十点钟左右入睡,因为第二天上课,她兴奋到十一二点才睡的觉。第二天五点就醒了,还半点儿不困。

林晚照想,怪不得小特刚读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早早醒了早早起床,原本她还以为是孩子刚来姥姥家不习惯,如今看来,也可能是兴奋的缘故。

毕竟,上学是这样令人喜悦的事哪!

再眯一会儿,按亮床头灯,五点半了,实在躺不住,起来吧。

洗漱后先把小卷发打理好,喷一点定型水。口红因为平常也都会用,林晚照已经习惯了,当然也要用一点点。

林特也有早起的习惯,她一般是六点起床。

然后祖孙俩到楼下跟林晨阳集合,三人遛达着去附近吃早餐。早饭后,林特打车回学校上课。林晚照也准备去上学了,林晨阳很支持妹妹上学,还给林晚照准备了上学吃的小零食。

一个颇有民族风的扎染的袋子里,有牛肉干、奶糖、巧克力、还有一盒牛奶,课间可以喝。

林晚照对待上学可认真了,上学怎么能带零食呢,她才不带零食哪。她还粉儿认真的批评大哥,“这是去上学,还是去吃零食啊?”

林晨阳好笑,“课间分给同学们,有助于开展友谊。”

大哥这样说,林晚照才接了,把零食放到帆布包。她是要好好学习的,到时给同学吃,她不吃。

开车也没有多久,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林晚照把车停好,下车找个人问了问她读的课程是哪间教室。那人给林晚照指了路,还问,“你是新来的老师吗?”

“不是。我来上课的,学生。”风有点大,林晚照整理下颈间的浅色围巾。

“唉哟,我也是计算机中级班的。您叫什么?”

林晚照说了自己的姓名,那人自我介绍姓曹,看这人花白头发,林晚照问多大了。那人比林晚照大些,六十五岁。

林晚照觉着这人面相有些老,便叫他曹大哥。

曹大哥对老年大学很熟,去年就读过,家住附近,所以来的很早。俩人既然一个班,曹大哥带着林晚照到教室,其实,林晚照来的也早,她挑了个第一排的位子。

曹大哥也把自己的文具搬第一排,坐林晚照旁边的课桌。

然后,曹大哥很热情的说,“时间还早,妹子,我带你去转转,咱们学校有商店,要是买什么东西,就去商店。还有个保健室,一般用不到,也得知道。”

林晚照就跟曹大哥去参观学校了。

等八点钟上课,同学们就都来全了,班里人不多,二十个。大家先做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上课。

林晚照听的可认真了,笔记做的整整齐齐。

课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她就把带来的零食分给左右桌和后桌的同学吃。

别说,大哥这法子不错。

林晚照很快就跟同学们说起话来,不过,很多同学退休前都是有正式单位的职工,林晚照没有。

林晚照是个实诚人,以前她常因为是农民而自卑,觉着拖了孩子的后腿。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她的确没什么大本事,但她是靠自己双手过日子的,她本本分分,无需自卑。林晚照就很坦诚的说,“我以前是种地的,郊区农民,这不拆迁么,我就搬城里来了。”

“唉哟,现在拆迁户可不得了诶,我听说,一补偿就是上百万。”有个个子不高,圆圆胖胖的女同学,用很夸张的语调说拆迁户如何有钱。

林晚照知道财不露富的道理,她从来也没有把钱放在第一位过,穷的时候,她想把日子过好,并不是为了自己享受。有钱时,以前第一个想到的也不是自己。

林晚照说,“那是外头传的夸张,拆迁也都是要房子的,毕竟拆了也得有地儿住啊。安置点儿的房那是国家的,我们都是要回迁的。”

但是,大家依旧怀疑林晚照是个小富婆,因为她打扮的好时尚,头发烫的是时髦的小卷发,脖子里挂的、耳朵上戴的是珍珠首饰,涂着口红,整个人从头到脚精致极了,走近了还香喷喷的,肯定是喷了香水。

而且,放学后大家都看到了,林晚照同学是开奥迪的。

拆迁暴富不稀奇,但再暴发有钱,无非就是个土大款,但,林晚照同学多洋气啊。难道现在农民都这么洋气了?

于是,林晚照同学就这么暂时成为了班里的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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