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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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城主府占地面积极大,东西南北四处都开了门,方便进出。不同的身份,自然进出的门也不同。可静儿不知,或者说她才不在乎这些凡俗繁琐的规矩呢,直接往看得顺眼的正大门走。

“贞儿,刚刚我和哥哥说的话,谁也不要说。”

“嗯?”

“就是那些患难、富贵之类的话。尤其是你的小鹏哥哥,记住了?”

小贞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咬着粉嫩的嘴唇不言语。一块撕了包装纸的“山楂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喜得她连连叫道,“记住了!”

嘻嘻笑着咬了一口,满口酸甜酸甜的滋味,让女孩眉眼都弯成一条线,可爱至极。静儿贿赂完自己的小妹,牵着她的手向城主府的大门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找小鹏哥哥的!”贞儿还在咀嚼山楂羹,吐字不清的说。

“走开!这里没你哥哥弟弟的!城主一家子都搬走了,找人?去城外去!如今这里住的是贵人!贵人!懂吗?冲撞了贵人谁也承担不起!快走吧!别碍事!”

“碍事?我才没有呢!”小贞气了,挥舞着嫩生生的小粉拳,

“你们快让开,我要找小鹏哥哥!”

“什么小鹏小鸟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护卫望了一眼静儿,见她若柳絮轻盈,皎洁似月,先是一惊,随即闪过一丝不屑――他在本家也见多了美人,什么样的没见过?反而因为静儿孤身前来,误会其不尊重,是主动送上门的轻浮女,

“哼,这里可不是阿猫阿狗的想进来,就能混进来的!纵有,看见没有,那边有偏门。等里面的贵人发了话,才准进!”

“咿咿呀呀!”贞儿气得直蹦,被静儿搂进怀里。

静儿抱着妹妹,淡淡的扫了一眼出言不逊的守卫,看得那人莫名的一个透心凉后,转身飘然离去。自始自终,不发一言。

“姐姐,你干嘛不让我骂他一顿!我觉得,他刚刚说了不好听的话!”早慧的贞儿其实很聪明。

静儿则摸了摸小妹的两根羊角辫,微笑了下,

“我当然知道。不过,骂了回去又怎样?不痛不痒的,气就消了?”

“那、该怎么办啊?”小贞懵懂的望着姐姐安静恬静的面庞,却只看到姐姐迷死人的微笑。

好奇怪,她为什么感觉有道冷气呢?

……

静儿姐妹刚刚离开,宴殊寒就带着四个青云门弟子投了拜帖。没有多任何余的话,略等了等,就得到“主人有请”的回话,有穿着整齐的小厮恭敬的在前领路,态度恭顺。

两厢对比下,更显得待遇不公。小贞遥遥的看见了,气得又握着小粉拳对着空气挥舞不歇,苹果脸涨得通红通红。

静儿看得发笑,不过小贞越活泼,她就越喜欢――自己的童年,就是在无知无畏、无忧无虑的快乐中长大。看到今天的小贞,就想起当年的自己,心情都不自觉的愉悦了。

“姐,怎么办呢?进不去,就看不见小鹏哥哥了。”

“姐姐有办法。”

静儿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三丈多高的泥鳅脊白泥围墙,抱着小贞,直接翻身一跃……

且说宴殊寒见到了云鹏,初次见面,免不了寒暄一番。

可惜,云鹏好似平地冒出来,以前从未听闻过。诸如“久仰”“闻名”“神交”之类的话说不出口,更不应景,只能含蓄表示着“得见尊容,十分欣喜”云云。

会客厅中,陪客尚有陆湘琴、付玉书、唐煜、卫小楼等人。几人介绍完毕,分宾主落座后,陆湘琴水绿裙摆一甩,眉梢翘起一个美妙的弧度,掩袖轻笑,低声和付玉书交谈起来。

此举是很不尊重的,不过美人总是有些特权的,也无人指责她。云鹏还笑着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

“韵儿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跟姐姐证实一下,结果……嘻嘻。”

她的视线落在宴殊寒身上,美眸漾起异样的神光,异彩连连,唇角却勾着,

“公子也姓晏?也是青云门人。却不知,可识得青云老祖的重孙,晏冰公子?”

晏殊寒微不可查的蹙了眉头,不喜“这……”

“呵呵,韵儿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记得前年的珈蓝玉珈集会上,‘画圣’郦衍道公言自己所见过的仙道四大美男子――风、花、雪、月,乃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以他区区笔力,难以描画。风者,无形、无色、无香、无状,徐徐而来,则令人神清气爽,会猛烈大作,则令人心生恐怖。想那风雅、风颂,浩然天都紫微仙子的爱徒,只怕是无缘得见了。但落月公子,却是青云门弟子,有‘月落乌啼,清霜满枝’之称,最闲雅、诗情画意般的人物。可叹说远不远,却只是闻名,从未见面,甚为遗憾!”

说罢,犹自叹息了一声。

几句话引得云鹏好奇心打动,“什么风花雪月?韵、韵儿姑娘能不能说清楚点?”

陆湘琴自得的笑起来,露出编贝般的牙齿,瞅了一眼付玉书,见她依旧是矜持端庄的模样,并没有答话的迹象。心中暗想,好,你不愿出头,那就别怨我把所有的风头都抢去了哦!

“呵呵,风、花、雪、月,是说仙道之中,四位美貌惊人的男子。因风雅、风颂是孪生兄弟,生得一模一样,所以只算一位。至于另外不相上下的三人――花,指的是菊畦的菊花灿,是小楼的表哥。雪,指的是天都的江上寒的独子,江雪。月么,就是青云门的晏冰,因他是二十年前月华最大、最圆、最美的时候出生,乳名就唤‘落月’。”

云鹏摸摸下巴,嘀咕道,“好好的男人,叫什么花啊雪啊……哦,对了,宴殊寒?你认得那个‘落月’吗?长得咋样?”

他说话很直接,直直盯着宴殊寒,视线之紧逼,不容人有一点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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