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较量(1 / 2)
此时,少一已经进入了状态,咕咕则一直没找到感觉。耿丁但见这两个娃子,一个稳如钟,一个乱如热锅上的蚂蚁。
耿丁本以为一向任性且有些“跋扈”的咕咕会追问个所以然,结果等了半天,他发现咕咕一反常态,很沉得住气,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刨根问到底。而是时时在与自己较劲,着实用自己的领会、用实际行动练起。
咕咕并不让耿丁太过担心,要知道咕咕和少一不一样,她有厚实的底子,不像少一小荷才露尖尖角。
她也比较专注,不像少一草木通情、经雨伤感、见天阳光的,咕咕实属务实派。在耿丁看来,她需要的只是时间的磨砺。
至于少一,这孩子自得了那银杉木后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脾性看来并没什么变化,在点滴的处事上还是露了端倪。少一变得话少,人容易发呆,而且,对周遭的事情投入了比过去还要多的精力和情感。
要是这样下去,少一还没成,估计就已经被多头事项给拖挎了,耿丁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除非,除非少一能够去粗取精,处处做减法,否则,将来必然是剑走偏锋的路子。
耿丁看的出来,少一已经开始琢磨起手、“剑”和心三者合一的境地。这样就好,耿丁知道在压力面前,少一很会动脑筋去解决问题。
“歇了吧!”老丁头看着院子里渐入佳境的两个娃子,不禁心疼地说。
没人理他。那二人较上劲了,看谁先累瘫谁最光荣。
……
今夜,耿丁本打算磨炼少一,让他继续练习极其乏味的“提杉木剑在手”,想熬熬他的心性。一方面,想让他知道这剑阁并不是轻易上得的,另一方面,是想真心点拨于他,按现在的底子,少一连剑带人也只有被女娃子缴械的份儿。
寒露前夜,正是练剑的绝好时间,耿丁并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别发呆了,把蒜锤交给咕咕。”说着,耿丁将那根银杉木丢给少一。
少一通过几天来的苦练,加之一向爱琢磨的好学精神,果然,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少一真的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银杉木。
经耿丁点拨,少一果真有了不少长进,他提剑在手,运气而出,人剑合一。整个持重如一飞毯相持于半空,不去,不来。
入夜后,湿气不断加重,很快,在少一长长的睫毛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霜。而热气正从少一的衣领间散发出来,睫毛上的水霜经这热气一喷,再一次凝成水滴,滴落了下来。
少一在月光下金鸡独立着,正苦练功夫,咕咕在用纱布过滤出细细的山楂泥,耿丁听到懒驴拉磨的磨锤正有节律地打出山楂浆来,发出“梆梆——”的声音,他悠悠地自言自语道:“二月后开坛,出酒。”
就在耿丁美滋滋地预想着大雪前后便可尝到新的山楂酒,突然,他发觉身边异样。
自从耿丁后方袭来一股黑风,耿丁一眼就看出来,这股黑风和他在打雷关所遭遇的“大黑色”一模一样。
就在耿丁起身之际,大黑色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了少一,耿丁见状,冲少一大声喊道:“躲开!”
少一闻言的同时也看到了黑风在地面上的影子,直觉告诉他:这和他在森林遇到的“大黑色”是同一股家伙,少一立马握紧手中的银杉木,冲黑风刺去,胳膊太短,他奋力送出之时,银杉木在半途被耿丁抓住,在其上再续一力,直扎向“大黑色”。
黑风遇银杉木,好像小鬼见了阎王一般随即消散。
一切,重归月下静寂……
耿丁摸了摸少一的小脑袋,看着他那并不惊慌失措的眼睛,确定少一没事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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