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忆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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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进酒原名叫江超,他的父亲叫江振业,他的爷爷江卫国在家乡洛州开了一个烧砖的小作坊,以此白手起家,几年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努力勤劳,成了洛州一代小有名气的富商。

洛州民间武风兴盛,而江振业从小调皮好动,江卫国就给他请了几个师傅教他习武,一是希望他能强身健体,二是让他收收性子,磨练磨练。

江振业也确实是习武的料子,三五年就把请来是师傅全打败了,江卫国很高兴,觉得自己这是得了个虎子,于是重金去请一些大师国手,没几年,江振业的功夫也超过了这些大师傅们,但他不满足,于是就到处去踢馆,正所谓拳打少壮,江振业年轻力壮,功夫又好,一时之间打遍洛州无敌手。

江振业少年得志,不免有些骄横,而且家中富裕,有很多不良之徒就刻意巴结,这让他交了很多的狐朋狗友,一伙人终日吃喝玩乐,横行乡里,江振业也得了个“小霸王”的绰号,很多人私下都说江振业是洛州一霸。

江卫国听到自己儿子名声日败,很是担忧,和江振业说,但江振业根本听不进,要教训他,现在儿子早比老子厉害了,江卫国拿棒子打他,也打不痛他。江卫国很是难过,只怪自己忙于生意,对儿子管教的太少了。

日子一久,心郁成疾。江卫国就病倒了,他一病倒,江振业又是一个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家业就有些败落了,但江振业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以前他惹了事,还有父亲出面摆平,现在江卫国卧病在床,没有精力再为他遮挡了。

这年冬天,刚下过一场大雪,江振业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准备去野外打猎,刚牵着猎狗出了家门,就见一个老头从前面走了过来,老头个子矮小,满脸褶皱,大冬天却只穿了一件单衣。

“你就是江振业?”老头走到江振业面前五步的距离停下来问道。

“知道是小爷也敢挡道,小心我放狗咬了你这老东西。”江振业要赶着去赴会,不愿和这陌生的老头多啰嗦,就想把他吓唬走。

“我听说你功夫不错,想不到只是一个人仗狗势的东西。”那老头轻蔑的说道。

江振业几时被人这么说过,一下子火就冒上来了。“这么说你是来找打的?”

“小东西,人不大,口气倒不小。等你趴地上时,就知道是谁打谁了。”

“既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拦你,你出手吧,别让人说我欺负老人。”

江振业看这老头病恹恹的,脸色蜡黄,弯腰曲背,枯瘦如柴,身体瘦弱得不成个样子,像是刮风都能被吹走似的。觉得这老头一定是个疯子,到时他冲过来,自己一把把他抓起来,扔到路边去,也不和他多纠缠。于是打定主意等老头先动手。

那老头不慌不忙,摘下头上的毡帽,掸了掸,慢条斯理的说:“我远来是客,本不应该占这个先手,但既然你说了,那我也就客随主便,不过为了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我先将来要使的招,说明给你听,让你好招架。听仔细了,我用的是劈挂掌的丹凤朝阳。”

说完,老头一跨步就跃过了五步的距离,到了江振业的面前,沉肩坐马,单掌劈出,进逼中宫。

江振业一看老头这一跨步就知道他不是疯老头,是个有真功夫的人,于是不敢怠慢,左手挡架,想要封住老头这一掌,同时右手一拳直击老头的太阳穴,但也怪了,只觉老头的手一颤,自己的左手即不由自主的反转来了。而老头的掌势毫无停滞,用手腕架着江振业的左手,一起推了过去,直劈他的前胸。江振业的左手因翻了转来,掌心朝天,有力无处使。而那老头的手明明比江振业短,却在江振业的拳还没有挨到他之前,先一掌打在了他了胸口。

江振业只觉得胸口一痛,人噔噔噔连退了七八步才把这掌力卸了,但面色潮红,气血翻腾,喉咙口一甜,一口血涌上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却把这口血又强咽了下去。

虽然一招就落败了,但江振业心里不服气,觉得刚才是自己太轻敌才让那老头有机可乘。劈挂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自己就曾涉猎过。

这路掌法讲究吞吐伸缩,放长击远,回环折叠,虚实往返,招法珠连,带攻猛进。主张以快打慢,以长制短,闪进玫取。而自己最拿手的“十形拳”步稳势烈,硬桥硬马,以力服人,以威取胜,拳势硬打直上,劲透过身,刚劲有力,对付劈挂掌最是合适。

于是对老头喝道:“刚才是小爷不留神,怕你一把老骨头不经打,只用了三分力,这次我可不客气了,咱们再来。”

江振业心中暗想,这老头的身体,又不是生铁铸成的,三拳两脚,不怕打不死他。他纵然手脚灵便,我有这么强壮的身躯,和这么足的气力,俗话怎么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江振业心里这般一想,胆气便壮了许多,将袖子捋上,露出两条筋肉突起又粗壮又坚实的臂膊来,对空挥动了几下,周身的骨节一片声咔咔作响。

这时巷子里已经围观了很多人,大家一看这般壮实的体格,再加上他的功夫远近闻名,实有驯狮搏象的气概。都暗叹,这个老头真不识相,何必要去触这小霸王的霉头,这回是真要倒霉了。

这次江振业不敢托大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冲上去大喊一声,就是一招十形拳中的猛招“双弓伏虎”,十形拳也是洪拳中的一种,出招时往往要因时适势的发出呼喝声,以助声威。江振业来势凶猛,两个钵盂大的拳头就抡向了老头。

那老头也不避退,矮下身子,一掌切向江振业的膝盖。江振业稍退半步,让过了这一掌,这回他不敢再去招架老头的手掌了,而老头又向左一转,迎着江振业的右拳就是一勾手。

江振业心道,来的好。运足了劲要一拳回敬刚才老头的一掌,谁想老头这一手毫不着力,一个腾步就绕到了江振业的背后,然后借着向后的荡势,抓住江振业的手肘,手臂的劲一松一紧,就把江振业的胳膊翻到了背上。再往前一推,江振业刚才拳势过猛,身体前冲,这背后被一推,人就跪倒在了地上。

江振业跪在雪地里,左手翻在后背,右手支地,那老头像细麻杆一样的手臂却好像铁铸的一般,牢牢的制住了江振业的左手臂,压在背上,仿佛有千钧之力,动弹不得。

江振业一向自负有撕豹裂虎之能,拔山扛鼎之力,但在老头一手之压下,别说是站起来,就是右手也开始不停的颤抖,快要支撑不住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平时被江振业欺负过的人在大声叫好。江振业羞愤交加,抬头对着自己的两头猎狗喊道:“咬他去!”

两条猎狗也是养熟了,深通人性,一听主人叫唤,立刻就向老头扑来,江振业也伺机一腿向后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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