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女人的小心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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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老爷任上进项颇丰,张大太太也颇有私蓄,张思云在家做女儿时是千娇百宠,吃的用的都是掐尖儿的,她出嫁陪嫁也丰厚,钱是不缺的。只是自己守着钱财却不能肆意享用,也是一种煎熬了。

方家吃饭的不少,进项却有限,因而大厨房伙食不丰,除了太夫人老夫人菜肴细巧一点、三天有一盏燕窝就连太太菜里都是些肉沫沾沾荤味儿而已,更别提她们这些少奶奶们。还要美其名曰青菜豆腐最养人,多吃素心思清净。爷们倒是时不时还可以在外面蹭顿酒吃,这内宅妇人就苦了。

张思云想要自己出钱加个菜必有人出来酸不拉几说演哥媳妇到底是江南来的灵秀女子,嫁到他们家吃糠咽菜的受苦了,这食不下咽的。他们小夫妻刚刚成亲时难免亲热得多了几次,早上给婆婆请安就被妯娌似笑非笑的挤兑,又知道自己这闺中事被人听了墙角,张思云又气又臊,哭了几场。

房子实在狭小,无计可施,婆婆、太婆婆都在哪里轮得到做孙辈的搬出去。以后在这事上她不免有些推诿,多拒绝了几次惹得夫君不喜,冷嘲热讽说她是官家千金,不敢高攀,随后摸了个二等丫头睡了。张思云气得胸口闷疼又垂泪不已,最后反倒要打起精神来奉承男。这就是远嫁的坏处了,身边没有娘家亲戚可排忧。

这次回来说得夸张一点张思云觉得从监牢里放出来也不过如此了,她呼吸都自在了些。到家先吃了满满一海碗爆鳝面后倒头就睡、醒来直嚷着要吃鸡吃鹅,把张大太太心疼得,直说:“我儿,这等呆肉有什么好吃的,待厨房给你做螃蟹、做清蒸狮子头,做上汤白菜。”

张思云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边一叠声叫张大太太赶快叫人去做一边说:“先上一只白斩鸡、一只芙蓉鸭来解解馋。”

张大太太见她这样子眼泪都出来了,晚上和张大老爷自然一通抱怨:“那方家也是朝中大员,怎的家里行事破落户一样。可苦了云儿了。”

张大老爷自从知道卢溪月中举后就暗地里有所后悔不该当初听了老妻撺掇毁了这门亲,难怪说婆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年轻人不光要有才,最重要是这份上进心。虽然对眼前女婿有些看不上眼,但女儿已经嫁了,总不能接回来,只得说些宽慰的话。

张大老爷叮嘱女儿多去二婶那里走动,要是能在留园住就更好了,去年端慧大长公主路过江南都在留园盘桓了几日,称赞其清雅。官宦女眷无不以进出留园而抬高身价。

罗夫子对自己淡淡的,自己每次过来虽然不禁止,但从不开口叫自己歇下。反而是这个小丫头一直住在留园。

尤其是第一次见到柳条腰间那块芙蓉牡丹珮,张思云心里就不大舒爽,当打听清楚了这就是卢溪月当初给自己的那块做信物的玉佩心里就更拧得出酸水来。

眼前这小小杂货铺家的姑娘不过是得了好运气,发了一票横财得了自己二婶婶帮衬,硬挤进官家小姐圈子,看满身依然是小家子气,缩手缩脚的。她哪里配得卢哥哥青眼呢。

当年放榜张家就注意到了卢溪月乃是同进士,这个位置很尴尬,然而卢溪月当年二十未满,有此位置也算极为有才了。据座师阅卷所言文章还是不错的,不过欠些火候,惋惜道如果卢溪月等得几年,必定进士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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