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窝麻烦精(五)(1 / 2)
牛珍珍和杨东云成亲数年一直未曾开怀,这事儿一般都是找女人的不是,杨鲁氏就揪住这个空子嚷着要牛珍珍出钱给儿子纳妾,还说“要是你舍不得,就把家里现成的丫头给我儿一个就是”。为了气牛珍珍她还故意就抓着边上捧砚的手直捏:“捧砚屁股圆、是个生男孩的样子,就捧砚吧。”
牛珍珍还没发作、捧砚已经怒目圆睁、一口唾沫呸过去:“你这猪油蒙了心的脏老婆子!”又一头滚到自家姑娘膝下“姑娘这嫁得是什么人家呀,这般下作,奴婢从小跟着姑娘没曾想受此侮辱,是活不得了。”说着又要寻死。
杨鲁氏被个丫头唾了哪里肯干,屋里顿时厮打成一团,牛珍珍白着脸直着嗓子叫人拿棍子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棍分开两人。杨鲁氏躺地上哎哟哎哟着,捧砚还在骂,看到杨东云从头到尾吭都不吭一声缩角落里,牛珍珍一阵绝望。这男人是彻底靠不上了。
牛珍珍一直心大眼空,本想着杨东云科举无望夫妻俩齐心协力做个富家翁也可,可做什么亏什么,折腾了一年父母留的家产折了不少进去,不敢再随便乱动。杨东云于经营上委实无能,也早习惯了牛珍珍拿主意,家里困境他也只能睁着一双眼睛望着牛珍珍而不出声。
叫牛珍珍火气止不住的蹿。嫁汉加汉,往高处说封妻荫子,低了说穿衣吃饭,自己这倒是图那一头。从前心爱时觉得杨东云是老实温顺,现在怎么看怎么窝囊。
说纳妾他不吭声,纳了于他有好处,不纳也本来没损失。自家亲娘这般挨打他也不出头,以后还指望他维护自己?而且他这人虫一样软趴趴的,牛珍珍做了妇人后从未得趣过,不禁也怀疑起俩人没有孩子是否是杨东云的原因。
她还是把捧砚嫁了出去,于家里不仅仅是更加严厉,而是苛刻。对于杨东云也没有了好声气,更不乐意和他同床,赶了他自去书房起居,一套粗陶茶具,一床薄旧铺盖了事。炖了好汤水也不再送他一碗,这人哪里配!晚上菱花镜里看自己颜色尚好,自哀自怨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提不上墙的。
这头杨鲁氏对上了牛珍珍真是上天无门,求死又舍不得,倒是女婿一直孝顺。冯金宝时常送点点心吃食并一些尺头送去,叫杨鲁氏感激得不得了,经常拿到牛珍珍面前显摆。牛珍珍见到那些尺头都是些陈年花样,也不说穿只冷笑一声,婆婆这个好女婿不是吃素的。
冯金宝接下来三不三送些散碎银子说是孝敬岳母,喜得杨鲁氏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张开了,而冯金宝叫了个卖花婆子往弄月街走了几遭,这婆子口舌涂了蜜一样,杨鲁氏何尝被人这样奉承过,竟是把这婆子当个离不开的知心姐妹。
三来二去,这卖花婆子居然给杨鲁氏牵了条红线,勾搭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这光棍是个赌坊里厮混的泼皮,一身刺青,耳边簪朵花儿扮个少年郎君的样貌。杨鲁氏何尝见过这等风流男子,一身早就酥软。
这老光棍年轻时还甚受寡妇们的喜爱,杨鲁氏这乡下老妇他本是看不上的,见她儿媳有钱,想着她私房也定然不少,于是就从了,心里还甚是委屈咧。
杨鲁氏本不是缜密的人,轻狂得还当这是个喜事,眉头眼角都露出蛛丝马迹。牛珍珍察觉后对她那位好女婿的打算隐隐有了猜测,不禁打个寒颤,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不过回过来想你把自己破了身的女儿硬塞给别人,等同于夺妻之恨啊。
牛珍珍毕竟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弄月街的房子又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不想在自家闹出不堪的丑事,又恨婆婆不争气着了别人的道。她遣了家仆委婉的去跟冯五爷表示她绝不反对整治这个老虔婆,但能不能尽量别牵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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