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假期 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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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八月对威廉来说,并不是一个幸运的月份,因为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感到八月假期的幸福,当然,这里面是不包括与伊丽莎白爱情上的甜蜜。

威廉的不开心,同样还是要从,柏林的法兰西大街51号,波美拉尼亚的克莱斯特伯爵在柏林的住所,开始谈起。

已经在柏林政界与报业媒体中,颇有些名气的“反对武装干涉智利内政,维护南美和平”政治沙龙,正在这里召开。

一大帮子唯恐天下不乱就没有大新闻的记者,与同样是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他国的极端左翼的社会党人,一起挤在一楼狭小的客厅里。

热烈....激动?或者用声嘶力竭的呐喊,才能确切的形容客厅里的气氛。

“反对战争!反对侵略!”

“不能把邪恶的战争,强加给爱好和平秘鲁与玻利维亚人头上!”

“南美人的事务应该交给南美人,反对干涉,反对强权!”

“全世界无产阶级是一家,团结起来,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资本家!”

“伟大的无产阶级同胞们,团结起来!反对剥削,反对压迫!”

.......

混在法兰西大街51号里的柏林警察局的便衣警察,与柏林内政部的密探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切,左翼极端的社会主义者们,在会场中间跳着脚高喊着反战、反压迫的口号,周围尽是一大群柏林,乃至国外的记者,在玩命的拍照。

伪装成记者的便衣警察与密探们,一边张着嘴不停的吸气,一边在本子上奋力的记下了,不断走进法兰西大街51号的,波美拉尼亚的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伯爵、萨克森省的恩斯特-冯-迈尔男爵、巴伐利亚的弗雷德里希-冯-奥尔巴赫男爵、还有汉诺威的、勃兰登堡的、图林根的、波森的某某大容克的名字。

那怕是再见多识广,谁能相信这些大容克们,居然都是那些正受到德国政府通缉的极端社会主义者们的支持者,普鲁士的大容克们竟然开始公然的在违反德国法律....

自己的长官或者头头们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报告,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明天一早柏林的各大报纸上,一定会有佐证自己情报的照片。

与一楼客厅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楼寂静的会议室,会议室挤进来的人,看起来比楼下的客厅还要多,平时十分注重人与人之间身体距离的容克贵族,像一群拥挤的沙丁鱼,堆积在会议室里。

名贵的香水味混杂着汗臭、体味和狐臭的怪异气味,在紧闭着窗户与大门的会议室内不停的盘旋游走,但所有的人都紧闭着嘴巴,控制着呼吸,居然寂静的像空无一人似的。

克莱斯特伯爵家中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正堵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奋力的阻挡那些试图冲向二楼,要来采访土地容克们的记者们。

面前的极端吵杂与背后的极端寂静,让这些个仆从们在心中,忍不住胡乱的揣测到,“那间小会议室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道,否则如何塞得进,这么多的贵族老爷?”

就像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空气中的香水与汗臭混合的味道,统统敌不住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一股恶臭,这股恶臭终于将会议室内那令人窒息的压力推到了极致。

“谁?!谁他妈的放的屁!”随着这一句低声的怒骂,脆弱的平衡最终被打破了,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宣泄的口子。

“是不是你,狗娘养的恩斯特!”

“放屁,怎么可能是我,我看是沃尔夫冈那个蠢货放的!”

“无耻的混蛋,这种味道,只有你这个波森的乡下农民才能放的出!”

“波森是乡下?!你个汉诺威暖床娘生出的杂种!”

“你别推我,你这个浑身狐臭的萨克森人!”

“别挡着我,你要敲碎那个北普鲁士蠢货的脑袋!,”

.......

突然爆发出来的咒骂与争吵,终于让守在楼梯上的待从们暗自出了一口气,果然没有密室,贵族老爷们真的在房间里。

只是,只是贵族老爷们爆粗口骂人的本事,一点都不比自己这个下人来的文雅与高贵呀。

“轰!”的一声,橡木做的大门被生生的从里面挤开,一大帮的容克老爷们,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互相推搡着,咒骂着,从里面蜂拥而出。

在某位来自勃兰登堡乡下的侍从眼里,他们像极了乡下的猪圈打开后,那一群带着臭气,互相拥挤嘶叫着的猪。

好几对,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容克老爷们,秉着能动手绝不啰嗦的态度,开始挥起了拳头,这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奇景,让楼梯上的记者们就像闻见了血腥味的鲨鱼,扑腾着,挣扎着,奋不顾身的扑向二楼,一定要把眼前全武行的一切,详细又详细的展现给柏林的读者们。

“够了,都给我住手!”房子的主人克莱斯特伯爵,挥着双臂声嘶力竭的高喊着,“查理、博尔特还有你,去给我把记者都赶出房子,还有,让那些该死的社会主义者也滚蛋!”

“如果不滚,就通知柏林警察局!”克莱斯特伯爵忍不住,向仆从叮咛了一句后,冲进了早已打成乱麻球的容克老爷们之中,拼着老命的将每个贵族逐个的拉开。

克莱斯特伯爵可以让打斗停下了,但却管不住容克老爷们的嘴巴,既然大家都是靠土地农庄生活的土地容克,性格里自然多了一份不服输的硬气。

立刻有人就将矛头对准了克莱斯特伯爵,“我说埃瓦尔德,从我的祖辈开始,我家就与社会主义分子势不两立,你召集我们说是要谈谈在秘鲁和玻利维亚投资的事,为什么你家里有我势不两立的社会主义者,而且还有柏林的记者!”

“难道你想让老子与那该死的群社会主义者,一起被放进明天柏林报纸的头条?!”

“从你祖辈开始?我说奥古斯特,那套邪说不过才几十年,而你的祖辈早死了上百年了!”另一个在刚才动手中吃了亏的家伙,立刻对前一个贵族冷嘲热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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