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0章 风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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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好天气——我肯定在这个天气我们是安全的,深海绝对不会在这个天气上到水面上。因为她们基本上可以确定,在这种天气之下,即使深海们不出手,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会比深海的重重包围之下好到哪去。

我们行驶在太平洋的信风带上,所谓信风带,又被称之为贸易风。麦哲伦就靠着这个风完成的环球之旅——虽然他挂在了约翰斯顿阿姨成名的地方。但是既然这个风被明明为信风,就说明,它的方向会随着季节而进行变化——有的时候会往东,有的时候会往西——有的时候,最好不要通行。

我们赶上了“最好不要通行”的时候了。一般来说,当海况等级到达4级的时候,深海不在海面上出没。我们现在的海况等级是8,浪级是8,风级是11。

这么说只是简单的数字,我也希望面前只是简单的数字,然后大家蒙太奇一下,咔的一下就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并不是的。浪级8意味着我面前是十几米高的巨浪。我的干舷高也就几米,这从视觉效果上来讲,差不多每隔个几秒,就有一座水做的大楼拍我头上——名符其实的洗甲板。海况8意味着大风暴,海面永远是成大角度倾斜着的,而且是支离破碎的,舰艏,舰艉,螺旋桨,任意一个部位都有可能在任意的时间离开水面的保护,暴露于空气之中,失去浮力的托举,然后把舰身轻而易举地折成两段。风级11——每秒30米左右的风速,听起来不是很高,但是在海上可就完全不妙了,只要风速再快上那么一点点,就是飓风了。哦,说起来这个大风还带来了一个礼物——

“能见度洞洞洞洞!左舵十!进三!迎风把定!”我站着舰桥上,对着通讯器大喊——我自己都能听见带着哭声。双手扶着舵轮,浑身打着颤抖,老妈在我旁边拉着车钟。

“十左舵!进三!把定!”从通讯器里面传来回令。西姨太领着几个舰娘下到了轮机舱,随时准备损管作业,同时监控着舵机和车钟——以备电控系统随时可能发生的损坏。几百年都没有过的车钟都重新启用了,这种情况,必须全面监控,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是全体海葬的节奏。

“下一个涌峰,方向030,高20米,距离3链,20秒后到达。”不能用雷达,视距洞洞洞洞,所以我们把传说中运气最好的奥班农阿姨绑到了桅杆上观察海况,然后传递情况——不过传回来的声音已经是夹杂着嚎啕大哭了,看来这活不轻松……

为了对应迎面而来的涌浪,我只能一边心疼我的动力系统,一边哭着下命令,同时打着舵轮。

“右满舵,前进二!把定!”这样下去,轮机系统就等着大修吧。

“满舵右。进二!把定!”

如果我是舰装形态的话,这样的风浪倒是还容易过一些,顶多就是在水皮上跑。但是在全装形态下,一个侧浪就足够把所有人都掀翻。所以我必须保证顶着风,迎着浪,在近乎40度的海面上跑上跑下。船体大幅度地前倾后仰,颠簸着,同时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声,如同有个人在用指甲抓挠着你那玻璃做的心脏。舰桥之外,海天一色——漆黑,狂风在鬼哭神嚎着——就这样都压不住奥班农阿姨的号哭之声——没办法,能者多劳。

美系舰娘中,有几个人幸运值比较恐怖,到达了传奇的地步,比如巡洋舰菲尼克斯阿姨。虽然这些幸运舰都没有日系那边祥瑞三姐妹或者欧根欧根欧赫赫威名,但是细说起来,貌似是因为最后打胜了,所以才落得个“大幸运者无赫赫祥瑞之功”的情况,另外美系舰娘的幸运绰号都矬的很。

排第三位的是我的老娘——被弹不沉,无论是鱼雷,炮弹,樱花特攻,都挺下来了。当然说起来,如果真的幸运的话,就不会挨那么多发了。所以人称“MightyLaffey”,厉害的拉菲号,还有一本书,叫《不沉的战舰》,就是写老娘的。

第二位的,是企业妈妈。人称“幸运E”,其实是那个E,是EX的意思,一个人扛了整个IJN,不过晚节不保,被自杀攻击弄去大修了,所以很遗憾地没参加受降仪式,从而让密苏里阿姨成为了二番目。

而排第一的,就是现在在桅杆上挂着的奥班农阿姨了,什么和老娘联手裱战列舰,土豆砸潜艇的,这都不算事。奥班农阿姨最可怕的地方是……打满二战全场,军舰上一个领紫心勋章的都没有——人称“幸运0”(lucky0),乍一听以为幸运值只有0,其实是幸运到打满全场0人受伤。从这点来说,比雪风什么的要恐怖得多。

格兰特将军要求我们暴风出航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同意的,因为关岛和目标海域很远,即使是考虑到隐形舰身,但是因为无线电和雷达的静默,想要完全避开深海也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借助大自然的掩护,本来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没想到这个掩护也好过头了——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情况真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把奥班农阿姨绑在舰艏当船首像好了——根据古老的传说,有一个好的船首像,比如女神像,就像奥班农阿姨这样的,可以有效避免船只在风暴中的损失。

不过现在发现,似乎绑在桅杆上有更好的效果。

至于将军,政委,还有学姐,也在舰桥上——晕船中。至于为什么是在舰桥上而不是船舱里面,单纯是考虑到,如果船沉没的话,在舰桥上存活率比船舱里面要高那么一点点——至少弃船方便些。当然在这种天气状况下,弃船之后能多活多久还两说。学姐捧着一个袋子一边发抖一边呕吐。将军和政委好一些,只是面色青黑,站立不稳。格兰特将军还在摆弄这玄学,来祈求莫名其妙的运气使我们突破这片风暴。

随着一个巨浪拍到了舰艏,我们冲上了一个巨大涌浪的最高峰。然后,如同过山车升到了最高点一样,在嘎嘎吱吱的声音中,船体开始大幅度地往前倾,一屁股栽了下去,螺旋桨无助地暴露在水面之下,徒劳地转动着。

顶着浪,但是风向陡然变化——从船只的侧面狠狠地拍了过来——整个舰体倾斜着,眼看就要翻覆了。

“右满舵!倒车!倒车!”我疯狂地打着舵轮。

“满舵右!倒车!发动机脱轴!4机停机!冷却液泄露!”从轮机舱传来莱克斯女士(列克星敦昵称LEX)冷静的回答和萨拉尖叫着布置损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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