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湖暗潮涌,一良喜当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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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老头的指引,张一良的马车来到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尽管还没有入春,这里已是百花齐放,花香袭人,目所能及,都是迷幻的花海。远处是一排茅草屋,屋旁有农田,有水车……好一处世外桃源。

老头扛着尸体淌过一条小河,走上二十来个石块铺成的台阶,在河畔小山坡上挖坟埋人。张一良帮他扛尸,来回扛了三趟,然后又帮那老头挖坟,总共挖了五处,却只有四具尸体,张一良一头雾水,见对方沉默不语,也只能静静的帮他们干活。

他们埋好了四具尸体,张一良想,自己帮助老头这么多,老头该说话了吧?于是主动问他一些问题,那老头却还是不理会。

陆念吴将小女孩带到坟墓不远的树下,分给她一些干粮,那女孩吃得倒起劲,但也是不吭一声,不吐一言。

看到小女孩有东西吃,老头面色终于好了一些,那双散发力量的眼睛打量张一良许久。突然间哈哈大笑,将张一良揪到他面前,先是从背后猛敲几掌,随后将张一良举到半空,两手在张一良背后各处穴道上来回转移:转,扯,揉,捏,点……

张一良只觉有无穷的力量紧贴他的皮肤,却没有穿入骨肉,力量被化解在皮肤里,融入到血脉中。十来分钟左右,他被摔在地上,竟一点都不觉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张一良看到自己的血管暴涨,似乎有千万只小蛇在他的血管里游动着。

他浑身酥麻,潜意识的挥动着手,竟有气流从自己的手掌喷出,打在不远处的一棵樟树上,樟树被震动了一下,命中处竟掉下了一块树皮来。

握草,什么鬼?张一良头痛欲裂,浑身血液似乎在咕噜咕噜的沸腾,然而并不觉得热,也没有疼痛感,只是麻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来回打滚。

那老头又发出了一阵狂笑,然后盘着腿坐在那个空坟前,安详的闭上眼睛。此时,他的胸口才流出一点血,将胸口的衣服染红了一小块。陆念吴甚是害怕,不敢靠近这两人,将小姑娘抱在她怀里,内心早已崩溃。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张一良身上的极麻之感才停止,血脉中也没有感觉到有小蛇在游动。他走到老头面前,下跪,磕头……他知道,老头将其毕生内功传给了自己。

张一良磕完头才发现,老头早已断气,他翻开老头的衣服,看到胸口心脏所在的地方有一个极薄的伤口,有如刀片切割一般。张一良明白,有一种很薄的利器,插进老头的心脏,在里面一震一剜,切断了心脏的支脉。中这种招后不会马上死,但必然会死,因为心脏一直在流血。

张一良在那个开满紫色和火焰色鲜花的河畔,在那个空坟中埋葬了那老头。老头在埋葬之前四具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立碑,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张良还是为这个老头刻了一块石碑,碑上写到:

恩师无名之墓——愚徒张一良立

离开的时候,张一良努力记住这片世外桃源的山行地貌,如果有一天他能回二十一世纪,他一定来考古考古,每年祭拜一下这位无名师父。

张一良和陆念吴带走了那个小女孩。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哑巴,只会用一些简单的手语来和别人沟通。

张一良牵着马,陆念吴坐在马上,抱着前面的小女孩。一行三人,心情沉重的继续向西去了。远处,傍暮已至,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照得修长而又清晰。

走了十余里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西关的镇子。张一良神奇的发现自己一点困意都没有,行走了十多里路,竟不觉腿脚酸痛了。此时夜幕已临,他们只好找客栈歇脚吃饭了。

饭后,他们回到房间里,张一良把小哑女抱在怀里,问陆念吴:念吴姑娘,我想好了,决定收这哑巴姑娘做我女儿。你愿不愿意做她娘亲?

哑巴女孩似乎听懂张一良的话,立马转身看陆念吴,眼神充满期待。

自然愿意,我已十九岁,公子今年也满二十二,膝下却无子女,是念吴的错……陆念吴说着,似有伤心之意。

我今年三十六了啊!怎么才二十二?张一良以为陆念吴说错。

公子又说疯话。陆念吴从张一良怀里抱走了小哑巴,桌上玩耍去了,也不搭理张一良。

张一良想,可能在这破时代自己真的只有二十来岁,张华此时也才六十多,张一良前面还有两个哥哥,三十来岁确实不太合理。估计是穿越的时候,时空扭曲,耗掉了一部分时间吧!

公子既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女儿,何不给她起个名字呢?良久后陆念吴提醒张一良道。

就叫张小念吧,你是大念,她是小念。张一良说。

哪有这么起名字的?陆念吴说。

女儿是我们的,想怎么起就怎么起,别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张一良坚定的说道。

听公子的便是了~小念~小念~以后你就叫小念了~听懂了么?听懂了点点头呀。陆念吴继续和小念玩起来。

是夜,张一良从店小二那里多拿了一套床单,自己打地铺睡。陆念吴和小念一起睡在床上。因为奔波,念吴和小念早早便睡着了,只有张一良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是劲,没有一点困意。

丑时许,张一良仍无法入睡,隐隐约约还听到不远处有叮叮当当的打斗之声。他叫了念吴几声,然而念吴太累,没有听到,他只得将念吴摇醒。

这念吴睡眼惺忪,以为是张一良又犯夜间狂热,起来后便自己脱衣裳,张一良忙抓住她的手止住她。

念吴,你有没有听到外头叮当的打斗之声?张一良轻声问道。

念吴集中注意听了一阵后回答道:没听到,莫不是公子耳鸣了?

八成是吧。张一良也怀疑自己睡不着,幻听了,对念吴说:你以后别叫我公子公子的,我是你老公。

老公是何物?念吴不解的问道。

老公就是相公,夫君的意思。你以后就叫我老公吧!听着顺耳。

是,公子!啊不,老公。陆念吴说完继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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