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探险家(1 / 2)
这是一条穿越南西伯利亚的线路,在边境的二连浩特换轨,再经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穿到俄罗斯境内。旅途漫漫,逐渐的和同行的其他几个人熟悉起来。
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是研究蒙古族历史的学者,研究方向侧重蒙古族萨满,是不是083的人不清楚,不让打听。姓潘,年岁比我稍长,知识是真渊博,不过看到研究萨满的我就头疼,就想起了“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
老邱是古生物学家,什么事情反应都慢半拍,是个典型的慢性子。但我现在可以想象083需要他做什么,著名的尼斯湖水怪曾被广泛地怀疑成一种史前巨兽。老邱虽然长得一点儿也不象怪兽,却让我格外紧张。
最开心的是和翻译小姜在一起,斗个地主也能给我们说着笑话,这是开心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总是输,输到大家都不好意思继续赢,我心想,一边打牌一边说上的黄段子,两个王四个二也出个乱七八糟,一心二用,你能赢才怪。
除了这三个人和老林,其余两个都是半生半熟的老面孔,一个是长沙就认识的徐松,另一个也见过,名叫吕中华,大伙儿都跟着老林叫他小吕,也不是那么爱说话的人。
一坐火车,我就盼着吃饭,吃饭等于给自己找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做,省得那么无聊。每次到了餐车我都会兴高采烈,捧个鸡爪子也吃的格外开心,又不敢吃的太快,三两分钟吃完了只能回去躺着发呆。到了俄罗斯境内餐车上开始卖伏特加,我和大头带的国产白酒不舍得喝,买了一瓶,真***马尿味,又烈又骚,呛得人只想咳嗽,只能咬牙坚持着往下灌,马尿喝多了也是酒,花钱买来的不能扔,这都是古训。
大概两天三夜过后,几个人摇摇晃晃地下了火车,这只是到了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一座城市,离目的地还远着,又百无聊赖地等了一天提前租用的小型飞机,随队的翻译小姜忙前忙后的打电话催促,才算在延迟十几个小时后颤抖着翅膀起飞了。幸亏天气没有障碍到我们,也不知在巨大的噪音里过了多少个小时,终于停在了北极圈内的一处叫哈坦加的小镇机场。
废话的介绍几句,哈坦加位于俄罗斯的泰梅尔自治区,自治区面积广大,可能比中国普通的两三个省加起来还大,人口……不到四十万,我去,真正的地广人稀。我们现在的哈坦加镇就是附近几百公里最大的城市,居民只有几千人,还没有我住的那个小区人多,大妈们来一场广场舞在这里就相当于轰动全城的狂欢节了,不过人家这里的居民可真正是套马杆汉子的后代,别说男人了,老大妈长得都比我威武雄壮。
哈坦加镇七月的平均气温只有零上五度,比较正炎热的北京,那种冷也是不太好受的,还有就是夏天里没有天黑的极昼让人觉睡的不踏实。而且哈坦加镇已经属于永久冻土带,再往北几百公里才能到达索罗湖,没有现成的公路。冬天虽说冷的厉害,还可以从冻得**的荒原上穿过去,一到夏天,荒原表面全是冻土带化开的沼泽,根本无法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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