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场好戏,一段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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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时的营地中,傅于天让亲卫们自行轮班休息后,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帐内,此时帐中已经有两人在等着他了。

这端坐左右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打生打死的虬髯客和血神子,看着坐着的这两个家伙,傅于天一下子笑了,说道:“戏不都演完了,怎么还扮着呢?”

虬髯客一瞪傅于天,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贫道刚才才发现这血神子居然留了一滴精血在我神剑上,现在竟然借这滴精血死而复生,看来我们还需要……哈哈哈我装不下去了。”

随着这虬髯客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血神子也忍不住开始笑,一边笑一边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油彩,正是叶清谷。

抹去自己脸上的油彩后,叶清谷顺势一伸手,把虬髯客脸上的胡子扯了下来,这虬髯客不是泉三魰又是哪个。

原来他们二人与傅于天定计,决定演一出戏给扶临国的士兵看,让他们也知晓这场战争背后的阴谋,于是才有了虬髯客和血神子的出场。那战场上看似两个人各施神通,其实实际上打得和士兵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一码事。不管是滔天血浪还是东海银波,其实皆是靠着泉三魰的控水之力在表演,而那些剑光雷法,自然就是叶清谷的手段了。

在开演之前,两人把届时要说的词都对了好几遍,甚至就连像虬髯客被血球封住时喊加油的托,都利用傅于天的亲卫安排了好几个,最终这场大戏果然效果不凡,扶临国的士兵都知晓了背后的阴谋,接下去就看他们返回国都后又会发生了什么了。

陪着两人笑了一会后,傅于天收敛笑容对两人说道:“不过两位真的不是什么魔道修士么,我看那血浪滔天,不似作伪啊。”

叶清谷摇摇头,答道:“都是些光影上的小把戏,也就骗骗神识未开的凡人了,稍微有点修为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耍得什么把戏了。”

说完之后,叶清谷又接着道:“其实我们也没比你们早回来多久,之前我们在那扶临国的军队上空还盘旋了一会,发现他们的确开始下令收拾行装,的确是要离开了。”

听得叶清谷如此上心,傅于天直接对他行了一礼,说道:“真是有劳两位了,若非两位出手相助,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叶清谷却是用法力托住了傅于天,没让他这礼行下去,然后说道:“明明是修士的事情,却牵扯到如此多无辜的凡人,还要你们为了修士的阴谋烦心,这声有劳还是你自己收下吧,不过这边战事结束,傅将军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叶清谷这么一问,傅于天反倒陷入了沉思,他这些日子殚精竭虑,所思所想不过就是这一战,如今战事了结,要做什么他还真的没想到,直过了好半晌才算开口道:“身为朝廷命官,既然这边的战事结束了,我也该回平京复命了吧,也顺道去看看老师。”

“不去看看杨姑娘么?”

“叶公子,你是想知道轻霜究竟在锦囊里写了啥吧?”傅于天倒是一下子猜出了叶清谷的心思,这件事情叶清谷其实已经好奇了好些日子,只是不好开口询问罢了。

被傅于天戳破心思,叶清谷顿时脸上一窘。见叶清谷有些难堪,傅于天哈哈一笑,说道:“叶公子有鸿雁传书的功劳,也不算外人,那不如听听我们的故事吧。”

听傅于天这么说,叶清谷自然是正襟危坐,旁边的泉三魰虽然对这些情爱之事不感兴趣,不过听听倒也无妨。

“只是开始说之前,我想知道叶公子已经知道多少了?”

叶清谷就把菀柳所说的故事又篆书了一下,听完之后,傅于天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说道:“她倒是好,也不和人说我的事,还偏让你带东西给我。”

不等叶清谷有反应,傅于天就自顾自开始向下说去:“我父亲叫做傅修德,和杨伯伯本是同乡故交,杨伯伯当官后也做了他的师爷,那年他们返回京城,路遇洪水,我爹为了救杨伯伯,就被水冲走了。我母亲早亡,父亲又去了,杨伯伯为了报恩,也就收养了我。他本来想收我做义子,只是我当时埋怨我爹因他而死,就没认他这个义父,杨伯伯就从那时一直叫到了现在。”

“不过虽然没有定下父子名分,但我还是在杨府成长了起来,只是杨伯伯希望我多读诗书,以经学治世,我却偏不听他的话,就喜欢看兵书战册,弄得他一直很生气。”傅于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也缓慢了下来。

“至于轻霜么,我大她五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没什么恩怨曲折,就这样一起长大了。我本以为我会成为杨伯伯那个没出息的女婿,和轻霜成亲,然后生儿育女,直到差不多十年前的一天。那一日……”

那一日,傅于天刚刚与其他府上的几位公子出城踏青回来,刚入了杨府就被管家叫到了正厅。

走进正厅,傅于天的心中就是一个咯噔,坐在那儿的杨宏儒面色发黑,好似锅底一般,傅于天记得上一次看到这样表情的杨宏儒还是八年前杨家祭祖,自己胡闹烧了半个祠堂的时候,脚底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来。

不过想想自己这几日虽然到处胡闹,可毕竟没犯下什么大错,傅于天也就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杨伯伯,唤小侄来此何事啊?”

“跪下。”出乎意料之外,杨宏儒的声音里充满的是疲惫和无奈,火气倒是没有多少,只是杨宏儒虽然家风严苛,但却不喜欢让人跪着,所以傅于天只以为自己又要被责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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