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妒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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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固然遗憾,但只要他好,那就无所谓了。希望她的绝情能让他早些醒悟过来,别再固执地和赵煜琪作对,唯有这样才能自保,做个懒散王爷,活出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至于赵煜琪,对她或许之前是利用,图谋居多,但是这几日观他眼底的情义,对她的纵容,她也并非无所察觉,但先别说他之前多次利用让她心生顾忌,即便是一开始他就对她便是如此,她也不会轻易接受,因为爱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感觉,不是对谁都可以有的。

所以,她觉得他现在是在玩火**,甚至有些不予乐乎、情难自禁的趋向。就像现在,她即便说话很难听,很暴躁,他再是恼火,也只是默默地顺着她,眼底自始至终带着笑意。

实在难以理解,凤妃萱不想再多做探究,因为这个指环自始至终都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道鸿沟。即便只是做朋友,她也不敢再轻易信任。

终于绕过了后院的拱门,进了主屋的客厅,凤妃萱已经满头大汗,或许是习惯了,双脚竟然也没有这么刺骨的痛感传来了。而赵煜琪也没有离去,而是负手默默地跟着她一步之后,直至将这条路走完。

踏进屋内厚实的地毯,凤妃萱终于觉得舒服了点,她举起手背抹抹额上的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时屋内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也发现了她,迅速转过身来,上前行礼,“小的琬王府家仆墨容参见太子爷,见过萱儿姑娘。”

眼前的少年,他一身青衣甚是雅致,但粉嫩的脸蛋和身高却由着不一样的稚嫩,红唇微微嘟起,像个小正太一样,萌得让人汗颜。此番下跪,手上托着的紫檀木匣依旧端正的抬着,没有偏离分毫。

“起来回话。”赵煜琪一进屋就恢复了往日的冷艳,他像是示威似的从后面将凤妃萱抱了起来,大步越过地上的少年,往前面的主位走去,见凤妃萱挣扎,他才冷冷地回了一句:“今日走得路也够多了,不差这几步,暂且坐着听吧。”

说完,就这样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凤妃萱被他这么一堵,也懒得再去反驳,安静地坐在他的腿上,一门心思都落在墨容身上,这小男孩有些熟悉,似乎在汉郸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她眼力极好,记忆力也算是上乘,基本上见过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何况是这样一个讨喜的小正太?

墨容起身,却依旧佝着背,半低着头,将手中的木匣子打开,恭敬地道:“主子差小的来,是给萱儿姑娘送药的,这里面有三瓶药丸,作用各不相同,白色瓶子的是给姑娘解毒的,每日一粒,早上起来服用效果最佳;红色这一瓶是补血养气所用,主子说姑娘身寒血气不足,须在用膳后服用一粒,慢慢调理;至于最后这瓶青黛色的是外敷的药汁,姑娘的腿被冻伤,每日睡前和热水一起泡脚,活血养胫,假以时日姑娘的腿便能大好。”

真的是好贴心周到,即便是她这样伤害他,他也不顾一切的为她打点,精心准备。凤妃萱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可是,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她想他,真的好想,想他俊美的脸孔、温热的气息、身上的书墨混着酒香;想他灼热的怀抱、洒脱的英姿、横溢的才华;更想他贴心的呵护、无赖的霸道、风趣的浪漫。那百般的纠缠和不舍,那血脉相容似的抵死依恋,都是对她的。

从一分开,就开始思念,如同着丝丝入骨的寒意,慢慢地渗进她的心肺,环环扣扣,像藤蔓,又似蚕丝,将她的心包裹成了一个蛹。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如果他能对她坏一点,像她这样无情,那该多好。

赵煜琪静静地盯着她,眼底有些嘲弄,似乎等着她的眼泪落下,但更多的却是伤痛,那微红的血丝,一如心脏上的血脉,丝丝缕缕,窒息的无奈和痛不欲生恨意。

凤妃萱吸了吸鼻子,泪水最终没有落下,她只是淡淡地轻笑道:“看来你家王爷是想将我当药罐子处理了。很好,你帮我回去谢谢他。我必定会如他所愿,按时服用的。这药以后不必再送,我不值得他如此。”

墨容上前一步,将木匣子放到凤妃萱的手中,然后又退下去恭敬地跪下,道:“姑娘言重了,主子他只是想姑娘健康快乐的活着,至于谁对谁错,他并未放在心上。他亦不会忘记当日的誓言,那怕终其一生,也要为姑娘找出那一颗永恒之石。”

凤妃萱听罢,睫毛半垂,簌簌而动,眼底犹如千万海浪席卷而来,心脏更是一阵阵发抽,她深深地呼吸想要平复,却不想冷空气入喉,撞得心肺像是裂开一样,越发的胀痛难隐。

“想哭就哭吧。”赵煜琪并不好过,横在他心中的锈迹斑斑的刀刃不知何时变得锋利无比,随着她的神态,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血肉。疼得不知道如何呼吸,他情愿她哭出来,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内心的黑暗仿佛一下子被牵引出来,如同灌满毒药的蔓藤,侵占了他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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